但你执意要跟我恩断义绝,那么好,今天当着这众多人的面,你我击掌为誓,从此夫妻情谊不再。”

宝儿欣然道:“如此甚好。”侧着头道:“两位富大人,麻烦你们解开这无福之人的手臂,今天本姑娘要跟他三击掌,重获新生。”

九斤二气得快要吐血了,抬眼望玉麟,见玉麟已是泪水盈眶。九斤二道:“少爷,这钱宝儿从来都是一个见利忘义、自私自利的女人,这种女人不配得到少爷的爱。”

“住嘴!”宝儿冲过去狠狠打了九斤二一记耳光,“这是我跟你家少爷的事,用得着你指手划脚?要不了几日,你们脑袋都掉了,凭什么计较配不配?”打完九斤二,宝儿目光中全是挑衅,缓缓走到玉麟眼前,道:“被心爱的人骗了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你还是有福,在死前能知道自己是被骗了,不像有些人,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做个明白鬼,也很幸福。”说完,伸出手来,与玉麟连击三下。

富纲冷眼看着她们击完掌,道:“把这两个阉人押下去,待我禀明皇上,看皇上如何发落。”

玉麟和九斤二被押走,庄静和宝儿也告辞回房不提。嵩薄道:“父亲大人确定这所谓的刘姑娘是格格?”

富纲道:“那天我看琅见到刘姑娘神色有异,就猜测可能大有来头k淙皇潞笪椅使琅,他始终不肯告诉我,但看他对待刘姑娘恭敬有加,饮食起居安排都亲历亲为,这刘姑娘不是大有来头么?”说着,富纲又饮一口茶,“适才龙兴寺有人快马来报,并送来一封信,更是证实了我的猜测。原来那刘姑娘身上有一块鱼形玉佩,不是格格却还会是谁?”

嵩薄点头道:“是了,我在澡堂捡到的那个一等亲兵腰牌也证明了这一行人与皇家有关。”

富纲道:“这自称是秦如海的一直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因为他有黄马褂,我们也不敢逼供。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是皇上的暗使。只是这人颇为狡猾,送给皇上的信也只是廖廖数行字,只说什么‘不负圣恩,秦如海待命。’奇了,为什么他写给皇上的信也自称是秦如海?难道他一直使用的是秦如海的身份?”

嵩薄想了想,道:“秦如海是今年春天才死的,按理说这个假秦如海应该早就获取了皇上的信任,不应该现在才冒用身份。如果孩儿没有推断错误,是皇上给了这个人给了秦如海的身份。只是皇上差遣的事十分隐密,所以也没有告知天津府。”

富纲道:“皇上亲政后,当即诛杀了和珅,从目前这个情况来看,皇上是想又拿老夫开刀。既然你不仁,我也不义,看最后你如何下得了台?”

嵩薄道:“父亲的意思是?”

富纲摆摆手道:“不到万不得已,老夫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给任何人。薄儿,你当即安排人,将池塘中所有的东西转移走。”

嵩薄面有难色,富纲道:“淮安城这么大,皇上能将整个淮安城翻个个儿?等这件事平息了,咱们再将东西运回来。还有,今天晚上转移木料的人,必须要口风紧,为了确保安全,必要时全部……”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嵩薄退了一步,轻声道:“当初往进运木料已经死了几十个人……”富纲大怒,道:“妇人之仁。”嵩薄不敢再说话,应了一声“是”,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富纲道:“你还有何疑问?”

嵩薄道:“父亲大人难道不觉得那个钱宝儿也有问题么?”

富纲道:“老夫也不知道那假秦如海与钱宝儿有何过结,只知道这两人早就貌合神离。嘿嘿,你不知道他二人洞房之夜居然分房而睡的么?”

嵩薄似乎明白过来,欣喜道:“原来这宝儿姑娘真的并不喜欢这假秦如海?”

富纲笑道:“不是真男人,有哪个女子真心爱?”说完,自己也觉得做为一个父亲给儿子如此说话过于轻佻,当即清了声嗓子,摆手道:“你快去办事。”

玉麟和九斤二被关在一间暗室中,玉麟道:“这富纲别苑倒是什么都齐全,连牢房都有。”九斤二道:“我倒是真的佩服小姐你,都火烧眉毛了,还这么不当一回事。”玉麟叹口气道:“脑袋掉了只不过碗大的疤。皇上不派官兵派我们,足见富纲父子不是省油的灯。我当初答应这个差事,就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只是九斤二你,与阿井的好日子才开头,是我连累了你们。”

九斤二道:“小姐不要难过了,我九斤二从小受江家恩惠,这条命早就是江家的了。只是小姐你也才成亲,堂上有老父,膝下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少爷,这也不说,最可气的是又被钱宝儿骗……”说到这里,自己先打了自己几个小嘴巴,“哎,我是个粗人,不会劝人。反正千言万语一句话,希望皇上能来救咱们。”

玉麟道:“能救咱们的可能不是皇上呢。”

九斤二眼睛一亮,问道:“小姐的意思是庄静格格?”

玉麟摇摇头,却不再说话。

庄静跟宝儿回到厢房,一路上庄静都不理宝儿。宝儿也觉得无趣,道:“那个什么秦如海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又何必在意他。”庄静冷笑道:“我不知道秦大哥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只知道有些人无情无意。”

宝儿道:“有情有意也罢,无情无意也罢,就像水中的鱼儿,冷暖自知。这秦如海害得我家破人亡,一直隐瞒自己不是男人,骗了我许多年。我也是曲意承欢,让他最春风得意的时候从高处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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