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连忙道:“我也只是就事论事,不管是你还是玉麟,似乎都没有要害我的动机。至于那个吕波,倒真的不好说。对了,爹爹,你怎么知道这就是解药?”

钱方孔道:“爹以前也行走过江湖,也在军营待过,亲眼见过被蛇咬过的人。郎中用的药就是这么个味道,奇臭无比。乖女儿,你听爹的话,先把药吃了。”

宝儿应了一声,接过纸包……

玉麟团在床下,想要阻止却苦于被封住了穴道,口不能言。

宝儿接了药,眼睛眨了几下道:“没有水就这样吃么?”钱方孔道:“嗯,我去找水。”说着自去找水,宝儿思索片刻,从怀中拿出一块方帕,将药粉倒入,包好放到怀中。

钱方孔拿来了热水,步履略带沉重,宝儿坐在桌前,一言不发。钱方孔看见桌上的空纸包,道:“宝儿?你已经把药吃了?”

宝儿目不转睛看着父亲,道:“嗯,我想还是早点吃,快些解了毒,也好去找玉麟问个清楚。”

钱方孔抓过宝儿的手,将袖口往上推了推,宝儿手腕处仍是三寸多长的红线。钱方孔愣了愣,宝儿见他若有所思,笑道:“这解药就如此神奇?吃下去红线就会马上褪掉?”

钱方孔道:“那倒也不是,不过照理红线应该短一些才是。”

宝儿心念一动,莫非自己真的多疑了?

玉麟困在床下还是不得动弹,自然没有看到宝儿藏起药的行为,听到钱方孔说红线没有缩短,玉麟气血攻心,心想,你们放在桌上的根本就是□□,宝儿吃了只会中毒更快更深,红线又怎么会短?

原来孔方孔他们给宝儿用的是一种较为罕见的蛇毒,这种毒发作起来不是太快,只要红线不到腋下,普通郎中都是可以医治的。只要找到蛇毒浸入的伤口,用油烟外敷,再喝些雄黄之类的中草药就可以医治。这也是玉麟昨天离开时较为心安的原因。在他想来,钱方孔无非是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作事的不择手段,没想到他真的会对宝儿下重手。刚才听钱方孔说那药奇臭无比,自是□□无疑,又故意将自己塞到床下听个分明,就是让自己真正受制于他们。如果宝儿这次中的毒一般人解不了,那自己只有听命于这帮人。这倒是其次,问题她又怎么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被身边最亲的人出卖被迫害却无能为力?

玉麟心中急甚,口里不禁发出些声音。宝儿听到了,道:“屋内似乎有动静。”钱方孔侧耳一听,道:“你肯定听错了……嗯,保不准是有老鼠。”

听到“老鼠”二字,宝儿吓了一大跳,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老鼠。尤其是流浪的那些时候,手头的银子花光了,一个人寄身于破烂的庙宇,半夜听到贡桌上的老鼠打架,吓得魂不附体。这阵子过了一段安逸日子,那些梦魇般的时光终于被淡忘,但现在父亲一句“有老鼠”又让她的记忆回闪,情不自禁抓住钱方孔,躲到他怀里。

钱方孔爱怜地拍了拍宝儿的后背,宝儿突然感觉到后背又像被蚊子盯了一下。没错,那天跟父亲见面,自己扑到他怀里,他也是这么拍了她几下,因为当时又惊又喜,没有感觉到异常。想来他手里是藏了一根毒针,轻轻刺了她一下。想到这里,心中悲凉,却不敢声张。这么说来,自己和玉麟都已经处在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现在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自己还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玉麟也有可能着了他们的道。

这样想着,后背上渗出冷汗来,身子禁不住发抖。钱方孔再轻轻拍宝儿数下,安慰道:“有爹在,宝儿什么都不怕。”宝儿又是害怕又是恶心,“哇”一声哭了出来。

钱方孔连忙扶宝儿坐下,复又卷起宝儿的袖口一看,想是刚才宝儿情绪变化非常大,手腕上的红线长了寸余,煞是显眼。钱方孔心中低低叹了口气,面上却是大吃一惊,道:“宝儿,怎么回事?如何解药吃掉后红线反而加重了?江玉麟,你好狠啊,为了新欢,竟然对旧爱下此毒手!宝儿,爹带你去瞧郎中。”

宝儿心中绝望,一把推开钱方孔,道:“我谁都不相信……我,我回广州去,找我死去的娘去。这世上,只有她,才是待我最真最爱的人……这世上,只有她,才是我最值得依赖信赖的人……”

玉麟听到宝儿跌跌撞撞离开,钱方孔也在后面追赶而去,心中苦极,再一用力,喉头一甜,竟然咳出一口血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忙里偷闲,看了青山常在的几篇文,很是喜欢。

第82章 龙阳之恋藏隐情 断袖情孽孕恶花

也不知过了多久,吕童将玉麟从床底下拖出来,看到玉麟襟前的血迹,吕童蹲了下来,道:“原来戏台上的生死之恋倒是真的,你对钱宝儿算是一往情深了。既然如此,接下来你要好好听我们的话才是。否则谁都不能保证你的爱人是不是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玉麟“呸”了一声,吕童反手一掌就打在她的脸上,狠狠道:“你固然是个美人胚子,但以为是美人就可以玩男人于股掌之间么?不过,倘若你真是个男人,我吕童说不定还会怜惜你一些呢。”说完森森一笑,玉麟心中不禁愕然,难道这吕童竟然喜欢男子?那么他和吕波……

吕童见玉麟若有所思,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有龙阳之好?哈哈,猜死你!”

玉麟别过脸去,吕童一把抓住玉麟的辫子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向自己,道:“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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