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一处湖泊,天虽冷了些,好在湖水没冻住,我便在里头洗了洗。”先前出去的李云恪回来了,只着一身薄薄的里衣。
南宫煊想到尚未清理的自己,心头杀意更盛。
李云恪见他不说话,只冷着脸坐在那里,半截白皙的肩膀还露在外头,莫名有些心虚。
南宫煊察觉了他的视线,将那件盖在身上的长衫又往上拉了拉,哑声道:“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李云恪往离开前点起的火堆里添了些柴,道:“我总不能在……咳……那之后把你一个人留下吧?湖水太凉,你洗了怕是会生病,等回了家再清理吧。这样,你将衣服穿好了,告诉我你家住哪里,我先把你送回去。”
“你若还想活命,”南宫煊冷冰冰地道,“就快些滚得远远的。”
李云恪非但没将这话当威胁听,反而笑了,“我虽不清楚此中缘由,但却推不掉责任,你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只要我觉得合适自不会拒绝,不过命却不能说给便给了你。你若有能耐,自己来拿便是,随时都可以。”
这一番话听在南宫煊的耳中,简直字字都是挑衅与轻视,叫他胸腔内的气血好一阵翻涌。
端亲王却丝毫不觉自己说错了话,还无事献殷勤地伸手过去打算帮对方将衣衫穿好,火光照进他那双含笑的桃花眼里,映出了满眼的fēng_liú。
南宫煊彻底被激怒,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低吼道:“我叫你滚没听到么?我不是在开玩笑,你再敢靠近,我定然叫你不得好死。”
李云恪耸了下肩,看了眼自己被打红了的手背,默不作声地退开了些。
见他居然还不出去,南宫煊本想接着赶人,可没那个闲心和力气,便对他视而不见地自行穿起衣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