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爹爹!”南宫信突然道。
李云恪和南宫煊都是一愣,“什么?”
南宫信问道:“大爹爹行不行啊?”
南宫煊好奇,“为什么要叫大爹爹?”
“因为他比爹长得大啊。”
南宫煊:“……”
李云恪大笑,“没错,我是比你爹长得大。”
南宫煊红了脸,斥道:“孩子面前,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李云恪有意逗他,“宝贝,你这是想到哪儿去了?”
南宫煊忍不住踢了他一脚,将南宫信放下,“信儿去里头看看,晚上我们一起吃好吃的,吃饱了爹带你去放炮看焰火。”
南宫信欢呼一声,撒开小短腿一路到里头去了。
南宫煊松了口气,回头想再数落李云恪两句,却见李云恪已从秦少君怀里把熟睡的小女儿抱过来,正满脸慈爱地轻轻晃着。
心一下也跟着软了,南宫煊伸手拨了下女儿滑嫩的小脸蛋,道:“两个孩子到现在还没有名字,你到底想好了没有?”
“早就想好了,”李云恪又看看韩洛怀中睡到流口水的儿子,“只是这段时间你一直都没问我,我便没说罢了。”
韩洛有眼色地将孩子递还给南宫煊,拉着秦少君走了。
南宫煊抱着儿子,与李云恪缓步往回走,“你说说,都叫什么?”
“既然你给信儿取了个单人旁的单字作名字,那两个小的便也用个单人旁的单字好了。”李云恪侧过脸看他,“女儿叫‘李倾’,倾城的倾;儿子叫‘李付’,交付的付,你说好不好?”
南宫煊细细品了品,笑意渐深,“真地只是在单人旁的单字中选了这两个出来?再没别的意思了?”
李云恪也笑,“你既懂了,又何须再问?”
“我就是想听你说,不行么?”南宫煊眼角微挑,本就美极的一对凤眼更显韵味十足。
李云恪心痒难耐,隔着一双儿女凑过去亲了他一口,“还有一层意思,便是我李云恪对你南宫煊倾心相付,你可稀罕?”
南宫煊的唇角控制不住地越扬越高,“稀罕倒是不稀罕,不过孩子都有了,也没办法,我便勉为其难地要了你吧。”
李云恪更大力地去啃他的脸,“那我可要多谢你宽宏大量!”
当晚免不了热闹了一番,不过因为有孩子们在,众人并未闹到太晚。
可到底是有人不安分,吃饱喝足放够了焰火又哄着孩子们都睡着了,便拉着人跑到外头去说要守岁。
“里里外外跑了一整天了,你也不嫌累,还出来做什么?”南宫煊被李云恪拖出了房,无奈道。
李云恪牵着他的手晃来晃去,“反正小家伙们都有人看着,不必担心。”
“师父和余前辈喜欢孩子喜欢得紧,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南宫煊撇嘴,“我是担心……”
听他说话一半又不说了,李云恪故意逗他,“担心谁?”
南宫煊瞪了他一眼。
李云恪啄了下他的手指,“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我身上的毒真地不要紧了,你别太紧张了,嗯?”
南宫煊没答话,过了片刻道:“昨日你收到小皇帝的来信了是么?”
李云恪面色一滞。
南宫煊停下脚步,抽回手来抱臂看着他。
李云恪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摇头轻笑着叹出一口气,“在你面前,想假装开心都不行。”
南宫煊还是不说话,静静等着他开口。
“仁儿只是告诉我,他查到了害母后的人是谁。”李云恪撑不住脸上的笑,神情渐显悲伤,“新帝登基的第一件事便是处置通敌逆贼李诚,他身边引为心腹的小太监见他失势,还没等受审便为了活命把一切都招了。”
“太后也是李诚所害?”南宫煊想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
李云恪道:“他丢了一条腿后戾气重了许多,不满于皇兄一边对他表现出关心与疼爱,一边又物色着新的储君人选,所以常借着陪同皇兄用膳或是侍疾的机会给皇兄下毒。皇兄死后,他称病不出,几日连人影也不见。他本身有残疾,大病小病不断,母后没想到他会在此事上说谎。老人家失了儿子后难免挂念孙子,便好心去探望……”
南宫煊皱眉。
李云恪握紧了拳头,“母后是怕扰了李诚休息才没叫外头的人通秉,进去后发现,李诚不知为何连里边的人都遣散了。宫里过了一辈子的人,自是察觉出了不寻常,不作声走进内室,居然撞见那混账东西与虬厥人勾结,意图谋害太子。”
南宫煊倾身抱住李云恪。
李云恪闭上眼缓了一阵,慢慢放松绷紧的身体,“我没事,说出来确实好多了。”
“我知道你心里觉得愧对她老人家,可她在天有灵,必不愿看到你一直为了她痛苦下去。”南宫煊抬手覆在李云恪背上,一下一下顺着,以示安慰。
李云恪在他颈间深吸一口气,“煊儿,上次我们还说要一起醉一次的,不如就今晚吧?”
南宫煊放开他,“我倒是随时都可以,可你身体还没大好……”
“师父又没说不许我喝酒是不是?”李云恪央求道,“不碍事的,我想喝,你陪我。”
他这撒娇耍赖的模样还真少见,看得南宫煊很是新奇,又心疼他心里的苦,便不想七想八,答应道:“好,喝就喝!”
两人搬了十余坛酒上了阁楼,就着被焰火点亮的天空所照耀出的锦绣河山,一坛接着一坛喝下,直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