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醒来,南宫煊异常暴躁——也不知怎么居然就梦见了一个多月前练功时被人打断,和那人在荒郊野外发生那种事的情形。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再找到那家伙只怕不容易了,不过好在那混账东西还算识相,这期间并未传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传言来。
可一想到他竟敢将自己压在身下百般□□,南宫煊便还是恨不得要将此人找出来一掌劈死。
他越想越气,也不知是不是再加上这一觉没睡好的原因,头一阵阵地发晕。
那之后他已经又练了三次功,本想换个地方,可他实在想不出一个比那里更稳妥的所在了。从前的经历让他很难去相信别人,因此练功一事除了绝对信任的许明曦外,他并未让任何人知晓,也不敢大意地留在教中,怕的便是会发生那样的事。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没被教中弟子打断过,倒是让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可疑家伙把自己弄得那般狼狈。不过出了一次那样的事,他也知道自己不会放过他,想必没有胆子再闯一次修罗山。南宫煊便也没再另寻别处练功,每逢初一十五的夜晚,依旧到那山洞中去。
比起喜欢四处去和别人论交情的前任教主刘敬文,南宫煊实在是太“懒”了些,继任教主之后,除非江湖上有什么大事非要他这一教之主到场不可,他才会去,否则从不出远门。这几个月更是连山都不怎么下,上次下山,还是一个月前送许明曦南行的那一回。
他不觉有什么,却有人为他担心了。
南宫煊正一个人烦躁着,房门便被人敲响了。他撑着发晕的脑袋坐起来,下床穿好衣衫,到外间去开门。
每日这个时辰来的都是换茶的婢女,今日门外站着的却是本该在房里好好养伤的紫云护法俞方行。
“方行?”南宫煊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俞方行双手端着个托盘,上边除了要换的茶外还有一盘点心,他对南宫煊笑了笑,道:“听说教主这段时日常常将自己闷在房间或是书房里,属下有些担心,便过来看看。”
南宫煊让开了些,“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是一直都如此么?倒是你,身上还有伤,怎么抢这些下人的活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