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煊立刻挣出一只手来,挥舞着想要够李云恪,却因为对方一直躲而够不到。
身体里像燃起了熊熊烈火,他难受极了,见李云恪不肯配合,双腿也不再勾着他,而是乱蹬了起来。
“煊儿!”李云恪加快手上动作,“你乖一点,不然会受伤的!”
南宫煊不理他,挣扎更加剧烈,喘息急促,带着扑面的热度。
李云恪惊异地发现他的身体迅速变红,体温也升得极快,有些被吓到了,“煊儿醒醒!”
南宫煊感觉全身的血脉都要爆裂开了,又热又疼;可最难受的还是那里,眼前这坏家伙又不肯帮忙,那他只好靠自己了。
李云恪放开他的手,正要继续唤他,却见他张开双腿,两只手居然一前一后都往那还在流血的地方探去。
“煊儿!”李云恪算是知道,除了那一个方法外,是再没别的法子能让南宫煊停下来了。
这到底是什么破功夫!
他一边想一边重新抱起南宫煊,用亲吻告诉他自己愿意帮他,让他不要再挣动了。
南宫煊果然很快顺从下来,大力地回抱住他。
李云恪动着,慢慢发现南宫煊异于常人的体温在下降,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他有些后悔先前强迫南宫煊停下,这功夫邪门得紧,而自己差点害南宫煊丢了性命。
只是……
今日过后,他这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的身体,怕又要吃不消了吧。
从沉睡中醒来时,南宫煊只觉口干舌燥。
“教主?”许明曦蹲在床边,手里捧着杯温水,“太好了,我正愁喂不进去呢。”
李云恪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道:“已经不烧了。”
南宫煊喝了两口水,呆呆地躺在那儿没动,过了片刻没说话,苍白的面颊却泛起了点点绯红。
许明曦紧张道:“不是说不烧了么?”
李云恪抚了抚南宫煊的发,逗他道:“想起来了?”
南宫煊把脸往软枕里埋了埋。
许明曦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娃娃脸也红了,干咳一声道:“我去煎药,王爷陪着教主吧。”
“好。”李云恪接过他手上水杯,递到南宫煊嘴边,“你一整天没吃没喝,怕受不了,再少喝一点。”
南宫煊听话地又喝了些水,清了下发紧的喉咙,问道:“我睡了很久?”
李云恪没正面回答,道:“今日是十月初三了。”
南宫煊怔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这一觉竟足足睡了一天两夜。
李云恪放下杯子,叹道:“再多来几次,我和小曦都得被你吓死。”
那晚南宫煊能回想起来的事已经不多了,除了疯狂地缠着李云恪外,其他都不如何清晰。不过事后腹中要命的疼痛以及四周那种气息也掩盖不下的血腥气却是忘不了的,他也想知道胎儿是否伤到了,奈何身体早已熬到了极限,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想到这里,南宫煊忙摸向自己腹部,确定那里依旧滚圆并无变化,才缓缓呼出一口气来。
李云恪将手伸进被底,在他腹上轻抚两下,声音微哑地问道:“还疼不疼?”
南宫煊本想骗他说不疼,可看到他起了血丝的眼中藏着的关切时,到嘴边的两个字却说不出口了。说了他也定然知道那不是实话,反而会更担心吧?南宫煊想着,轻点了一下头,道:“疼。”
李云恪矮身亲了亲他微颤的长睫,在被子下头握住了他的手,“再忍几天,小曦说孩子就快要出生了,等挺过去你就不用再受这样的苦了。”
南宫煊惊了一下,“几天?是不是太早了?”
“别担心,小曦说胎儿已经长好了,早出来十天半月不打紧的。”
南宫煊皱眉,“这哪里是十天半月?我听说早产的孩子不好养……”
“别乱想!”李云恪笑道,“儿子可能是嫌弃他的两个爹太没正经,大半夜瞎折腾,害他睡不好觉,所以才想换个地方睡。”
南宫煊:“……”
李云恪道:“早点就早点吧,我是真怕下次还出这样的事。”
南宫煊脸色一变,“早点晚点你怎么说得准?说得好像你确定这孩子在我腹中待不到十五似的。”
李云恪沉默了片刻,道:“我还真不想让你挺到十五,你醒来前我正和小曦商讨,看是不是可以帮你催产。”
“不行!”南宫煊猛地撑起上半身,又因为腹中疼痛倒了下去。
“慢着点!”李云恪及时扶住了他,责备道,“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子什么样,再出事你要扛不住的。”
南宫煊攥着他一根手指,急道:“别给我催产,我不想孩子受到伤害,让他自己决定什么时候出来,行么?”
“煊儿……”
“你也说了,就这十天半月,”南宫煊抢先道,“这么久的苦我都吃了,还差这十天半月么?”
李云恪面色沉重,“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孩子正好在十五那天子时前后出生呢?练功和生产哪个都不轻松,撞在一起还不要了你的命?”
南宫煊眼神闪躲,小声道:“正巧在练功时生他下来不也挺好,我只要跟你……咳……我又没什么感觉。”
“……”李云恪被他弄得啼笑皆非,“你确定那时候他能出得来,而不是被我顶回去了?”
南宫煊:“……”
李云恪点着他的鼻尖,暧昧笑道:“而且,你真地没什么感觉么?”
这下连耳根都红了,南宫煊缩了缩颈子,又不甘心地看向他,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