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倍晴斋又不知道去哪里,敲门声一直在继续,就是听不到安倍晴斋去开门。斑实在受不了,扬起爪子拍夏目贵志的脸:“夏目,去开门啊!”
“哦。”夏目贵志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地起身下楼,门一开,一股凉气就钻了进来。
“你好,请问你找哪位?”夏目贵志打了个哈欠,迫使自己看清门外的男人。
男人留着棕色短发,皮肤被晒得有点黑,但五官俊朗,眼神清澈。他说:“这里是安倍晴斋先生的住所吗?”
夏目贵志点头:“是的,你是?”
男人狐疑地打量夏目贵志:“我是芦屋花绘,你是哪位?”
好耳熟的名字。夏目贵志冻得受不了,侧身让芦屋花绘进屋:“请进来吧,我是这里的房客,安倍先生可能在睡觉吧,我去帮你叫叫他,你随便坐。”
夏目贵志去安倍晴斋的房间敲门,还以为安倍晴斋不在,但夏目贵志敲了两下,安倍晴斋就出来了。
夏目贵志:“安倍先生你在家啊?刚才那么久的敲门声你都没听见?”
安倍晴斋也困:“嗯,听见了,懒得起来,反正你也会下楼的。”
夏目贵志无语,硬邦邦地说:“来的人是找你的,请你自己去招待,我上楼了。”说完,他就不管了。
不过,这天注定了他睡不成觉。
夏目贵志刚合眼没多久,就听楼下有人在争吵。刚开始声音小,听不真切,紧接着就大了起来。芦屋花绘的声音响亮,每个字都说得清楚:“自以为是,性急,蛮横,忧郁脸,没人情味,叛徒!”
斑被吵醒,气得蹦起来往外冲:“哪里来的小鬼!我把他轰出去!”
“别啊老师!那是安倍先生的客人!”夏目贵志赶紧追着出去,只是跑到楼下,夏目贵志刚好跟安倍晴斋撞上,本以为安倍晴斋也应该是怒不可遏的样子,没想到安倍晴斋不仅没生气,反而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
“正好你来了。”安倍晴斋对夏目贵志说:“这几天的工作你帮忙顶一下,我可能抽不开身。”
另一边斑已经对芦屋花绘开吼了:“喂小鬼!知不知道在别人的住所大声叫嚷不礼貌啊!”
芦屋花绘:“对不起对不起!诶?会说话的猫啊!”
夏目贵志没空理会斑,他疑惑道:“安倍先生是要陪朋友叙旧吗?”
安倍晴斋:“嗯,算是吧。”
夏目贵志感觉到,安倍晴斋和芦屋花绘之间的气氛很怪,但他又不能问。
于是,接下去的几天,夏目贵志忙成了狗。
大多数时候,物怪庵接到的委托,都是各式各样的小事情。比如妖怪丢了个东西啊,想看个表演啊,在人类社会逛一逛啊,虽然都很耗时间,但好在简单没有危险。
又到周末,夏目贵志收到委托,一个麻雀妖怪想在去隐世前玩一次捉迷藏,所以夏目贵志就和斑陪它去了森林。
麻雀妖怪还是麻雀的时候经常看见人类小孩在玩这个游戏,很想试试。可它没有朋友,一直没能实现,所以惦记到现在。
夏目贵志就带着斑跟它玩。
轮到麻雀妖怪找,夏目贵志和斑藏的时候,夏目贵志藏到一片树丛后面,捂着嘴防止自己出声。
很快,身后的树丛就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夏目贵志以为麻雀妖怪找来了,他便猛地起身,想吓对方一跳。
没想到,居然跟一只长角的妖怪打了照面,把自己吓了一跳。
“夏目……夏目……”妖怪叫了两声,突然伸出大手,禁锢夏目贵志的脖子说:“友人帐,友人帐交出来……”
夏目贵志呼吸困难,无法大声呼救,只能勉强地解释:“友人帐……已经……没有了……”
可妖怪不放他,依然自顾自地要友人帐。夏目贵志感觉一阵阵发晕,忍无可忍,攥起的拳头狠狠砸向妖怪。
“啊!”妖怪痛呼,捂着脑袋跑了。
夏目贵志目瞪口呆地盯着萦绕在手腕的绿光发愣。斑从草丛里跳了出来,一下把夏目装倒:“夏目,我找到你了!”
“诶?夏目你的妖力已经强到有实体了?”斑的话音刚落,绿光正好消失。
夏目贵志拍拍身上的草起身:“怎么会这样,以前并没有啊。”
斑:“力量强了总归是好事,无所谓啦!”
但是对人类来说,有时候力量越大责任就越大,夏目贵志有些不安。
不过很快他就忘了这段插曲,因为他回到家,刚进门就被辣了眼睛。
麻雀妖怪玩够了,夏目贵志带他回去找安倍晴斋,送它去隐世。所以夏目贵志拿钥匙开了门。
这个房子的结构是进屋有玄关,走两步就能看见客厅。他挺累的,所以还没脱鞋就扑到地板上想休息下,结果客厅里正在接吻的两个人就被看了个正着。
斑比夏目贵志看得还清楚,因为他最先蹦了进去。
“啊!”斑乍起一身毛,屋里的人也同样吓得迅速分开。芦屋花绘满脸通红,恨不得钻进地缝立地消失。
夏目贵志太尴尬了,以至于第一反应就是跑,他慌忙地冲出屋子,关门前喊了一句:“安倍先生,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啊!叛徒!等我啊!”斑也跟着冲了出去。
麻雀妖怪不明所以,安倍晴斋来不及叫夏目贵志,只好先处理工作。
无处可去,又受到强喂狗粮,夏目贵志想起自己的前男友,名取周一。
说起来他现在并不怎么伤心,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