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依旧是淡然地笑看着质问他的姜恒,眼中满是鄙夷。“是吗?以你的聪明今日才知晓那几人有问题吗。看来你的聪明全用在教授徒弟了,你对她还真是知无不言,连同我们拥有的元神转移的能力都告诉了她,你不会也告诉了她,元神转移的身体在没有留下子嗣时若身死元神便会永远消失。”见姜恒瞬间煞白的脸色,姜远抑制不住的低笑着:“……见过蠢得没见过比你蠢的……我回来之后可是听说你为了那女人责罚了阿洛,还收那女人为徒并赐了几滴血给她。连阿洛都被她算计更何况我?况且我还没有查清阿洛因何缘故而‘移情’……那女人在你心中还是重要啊,不足一年的相处,你给她的信任竟然超越了和阿洛的百多年情谊!”
“……那是因为……”脸色煞白的姜恒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唯有眼中纠缠着难言的痛苦。
“那是因为,你的心腹作证,证明阿洛伤害了尊贵的公主,而你为了阿洛不受责罚所以才不得不那样做,”姜远嘲讽的声音好似从远方传来,“以你的能力会怕得罪小小的凌国,你是在借机迁怒……你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做法是个人都能看出缘由,更不用说心思敏锐的阿洛。百多年呀!你给过阿洛信任吗?你有坦率问过他吗?他有明确告诉你他移情别恋吗?你的行为别说阿洛,就是我都觉得寒心。”
“找到游龙珠就能救醒阿洛,所有的事情就水落石出。到那时我会让那女人……享受‘花开’的滋味,你若相护……” 姜远微笑着看向姜恒,森冷的眸光令坐在一旁的凌思都哆嗦了一下。
在他森冷的注视下,姜恒浑然未觉的自语着:“阿洛每次有什么事情都会找你商量,那时,你不在身边,而我……”那时他目睹了白钺樑向阿洛示爱之后怒火掩盖了心头的绞痛,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便悄然离开……之后每每看见阿洛便想起那一幕,唯有用日复一日的冷漠来掩饰心中的疼痛,后来因白钺樑频繁出现在阿洛身边,无边的妒意加上心底的绞痛,淹没了他的理智。
在阿洛和依兰冲突时,那种小小的苦肉计即使没人作证也会一眼看穿。他本要惩处依兰却因白钺樑的求情,转而责罚了阿洛。阿洛眼中的不可置信和痛意灼伤了他的眼睛,却在看到白钺樑时瞬间他的心变得冷硬。转而赐了依兰几滴血并收其为徒,看到阿洛眼中翻涌的痛意,那时他心中既有疼痛也有畅快,他就是要他也尝到背弃的滋味。似乎从那时起依兰就如摆设一般频繁出现在他的身边,而他也乐意看到阿洛倔强的眼中跳跃的疼痛和怒火,他终于不是独自品尝痛苦了,以至于他忘记了那些作证的属下。也不知过了多久,半年还是一年。那双泛着星光的眼睛不在清澈,黢黑如不见光的深潭时,他慌了……没等他想出对策,阿洛和白钺樑离开了。
他还真是愚不可及,按住心中的疼痛,姜恒缓慢而低沉的说着,仿似对兄弟,又好似自己的誓言。“我会在旁亲自看着她们吃下花开,……至于阿洛,我会用一生来求他谅解!”
“好,我记下你说的。”
“不早了,凌教主,还请为他安排住处,我就在离儿房中将就一宿。”姜远回头又看了一眼默然的姜恒,“你那些灵使,我是不相信的,但我们动身时倘若他们还跟着……那就别怪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6 章
翌日晨间,重离的房中。
重离正偎在床头满眼儒慕看着姜远,边听姜远形容他婴儿时的样子,边吃着对方喂的参粥。
凌清瑄则含笑坐在桌旁看着正常醒来的重离,这一个多月以来重离终于恢复正常的作息了,
喜悦和失落却纠缠在他心中。
“凌教主,你来给离儿梳洗更衣吧。多少年没养孩子了,给他喂喂饭还可以,其它的就不行了。”姜远适时出声打断凌清瑄思绪,转身瞥了一眼坐在桌旁静静看着重离的姜恒,待对方起身后便率先去了外屋。
待两人出了里屋,凌清瑄便去洗漱间打来热水准备给重离擦洗。等他拿着热乎的湿布巾走近床边时却发现重离正眼含笑意静静地看着他。“怎么了?”凌清瑄略微诧异的问道,见重离并不答话依旧目不转睛看着他,便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我脸上有东西?”
“主子,重离活过来了……总算没有食言。本以为会在梦中离开,奈何总是有人在我耳边念叨,说我欠他一个侍卫。”重离苍白的脸上绽开笑颜,当他在沉沉的梦境里挣扎时,总有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