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啊,记得多带几件衣服,还有千万不要轻信男孩子的话,尤其是哪个钟磐寂。他说的话做的事你千万别轻信,跟他说话每个字都要小心,不然的话会吃亏的。”
温芷儿咬牙切齿,想钟磐寂和宿花影的关系,宿花影跟自己说这句话明摆了就是在背后坑自己。只是她还是不相信,她说话向来小心,更不清楚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与钟磐寂起疑。明明自己做的完美无缺……
“在想自己明明说的话是完美无缺的,我又是怎么看出来你的意图的么?呵,你还真是天真。算了,你也不用跟着我了,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拿着帮我的名义打桄子,我倒还怕被拖了后腿。”钟磐寂挑眉笑了笑,回头便准备离去,却听背后温芷儿大喊道:
“慢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如果你就这么把我一个人丢下,明天你临阵脱逃的消息就会遍布正道所有人耳中。”
闻听温芷儿此言,钟磐寂顿时哈哈大笑,当即回身看去,墨色长发肆意一甩,潇洒张扬的那副抱着剑,歪头朝温芷儿笑道:“哈,你终于承认了。果然是和林城串通好的么?好歹你也是我干儿子的干妈,这么对待我是不是有点过分呢?”
她一代天女,何时被人如此嘲讽过,认细弱做干儿子,本就是从钟磐寂手里得到一颗定魂珠的等价交换。可如今在听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都有些不清不明的意思。更何况在今日之前,自己还一直把他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傻子糊弄,如今竟是被他三言两语套出了自己与林城的交易,竟是让她怒不可遏。
看来这人早就洞悉了自己的意图,这一个月就是在跟自己作戏呢,没想到向来自诩聪明的自己竟是完全没有看出来,反而被他像是逗小孩子一样装疯卖傻的看自己出尽洋相,这人的恶劣程度真是闻所未闻!
一想到这里,她不由自己的握紧了手里灵剑。
“呦呦呦……”钟磐寂故作痞痞的捂了捂心口,假惺惺的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宿花影说我这人没有女人缘,看来还真是这样呢,再才几句啊,我已经得罪两个女人了。一个两个都要娶我的小命,我就一条命,怎么分啊。”
“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温芷儿原本温和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钟磐寂,你是个聪明人,但是聪明人往往都死得快。若是你惹怒了我,我才不管我表哥是看中了你的才华还是看中了你的脸蛋,我定要取你项上人头!”
钟磐寂撇撇嘴:“呵,能因为聪明而死的人都不算是聪明人,而是蠢材。我既然敢当着你的面戳穿你,便是没想在你手里丢了性命。至于看中我脸蛋什么的……没想到你一个堂堂七莲宗神女,懂的还挺多的哈。”
温芷儿怒火中烧,再也不想跟这人费半句话,当即便是一剑砍了过来,剑锋之利直指钟磐寂双眼毫不留情,似乎真是有准备拼命了。
钟磐寂微微挑眉,却是站着不动,嘴中自顾自的说道:“这几天第一次见你出剑呢。原来你握剑很稳啊,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稳。但是貌似你在最开始拿这把剑的最开始会不自觉的下沉一下,那么也就是说明你那把剑非常沉,看来你那剑也不是一般的灵剑。”
果然心细如发!
温芷儿心中一惊,杀意大胜,这人的命留不得,不然日后若是和自己作对,恐怕自己绝不是对手!她去势不退,更是紧紧盯着目标不曾转移,然而却在剑锋即将触及到钟磐寂脖颈的时候,温芷儿猛然心中大赫,只见眼前人竟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背后传来少年突然不复轻佻的声音:
“剑气冰寒,剑锋处有既不可见的透明剑锋。若是我没有猜错,这剑应该是北方特产的而是用曜石和冰玉坐剑骨制成,淬炼过程不能入火,那么定是某个渡过天劫了的老不死,用精纯的火灵力炼制而成的。”
温芷儿连忙回过了头,却见方才还在自己眼前的人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到了她身后。钟磐寂还是那副抱剑的模样,似乎她对他来说根本不是威胁:“看你拿剑的沉稳,定然在背后下了不少苦,而你会用剑对付我这个口出狂言之徒,应该也不会是重视我,而是你的灵力一定比剑术更加高超。这么看来,你到的的确确是个极度肯刻苦的人呢。”
温芷儿听他薄凉的语调,就像是一个从未将她放在眼里,而刚才他所说的一切却又的的确确毫无差错,看样子他所言绝非虚话,那么他看穿自己意图的那句八成也不是假的……
她只觉得莫名恐惧,从钟磐寂方才那莫名其妙的转移到自己身后的能力来看,他的实力定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那么他这么突然显露实力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想要将自己用作盟友,要么是看上了自己这条命要取了去。但是不管哪种,自己都不可以掉以轻心。
既然已经被他尽数看穿,再用剑来对付他也只是自取其辱。温芷儿神色微微变化,不言不语,却是暗自聚集起了灵力,而手上却是御剑长去,紧接着便是脱手而出一条褐黑色锋利无比的长剑,剑身盘绕水龙狰狞呼啸,杀气瑞瑞的冲向钟磐寂。
刹那间土剑的沉稳与水龙的激猛竟是合二为一,而那把特制的灵剑在御剑飞行之下竟是忽然变了模样,竟是从中分成了两个部分,与土剑分上中下三路攻上,几乎堵死了钟磐寂的所有路线——这一击,他避无可避!
而钟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