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小浣貂很快又上身直立的跳了过来,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林晨初温和的低头抚摸这小家伙头上的软毛:“怎么了?”
小浣貂泫泫欲泣:“饼子又不见了……”
林晨初:“……”
他痛苦的捂脸:“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饼子糖果之类的东西是会在水中融化的啊!”
小浣貂歪着头表示不解,林晨初已经放弃跟他在此事上沟通了,他转而问道:“缥鹇长老他们呢?其他的幼兽呢?我刚才探查了一番,怎么找不到它们?”
小浣貂吹生生的回答了一堆废话:“缥鹇长老呆在一个黑屋子里,其他幼兽有的在黑屋子里,有的不在黑屋子里!”
“……”林晨初默然,换了一种方法问道:“那么方便面君,你知道黑屋子在哪里么?”
小浣貂朝西方蹦了蹦,指着最开始不周山伫立的地方,道:“在哪里!”
林晨初和另外两人极目远眺,也没有看到他所说的黑屋子,再转而去看小浣貂的时候,却发现他又用那种“求糖糖”的委屈眼神看着众人,小黑爪子还紧紧抓着精启的裤脚腿。精启从地上抡起锤子,严防死守:“没有了!再要打你哦!”
麒轩在一旁嗤笑:“我记得临走的时候,某人还给了你一袋子糖啊……”
某只兔子立刻红眼了,他颤抖了好长时间,终于翻出了一袋子糖,不过这回他留心眼了,没把所有糖都给这个败家子,而是只给了他一颗……
林晨初无奈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揪住了转身要跳到小溪边的小浣貂,问道:“对了,我临走的时候跟你们说过,不要让人靠近巨洞,洞里有危险,为什么你方才看到那两个……哥哥站在洞边却不去阻拦呢?”
小浣貂回头,眨着纯真的黑眼睛道:“帝君说过跳进那个洞会死的吧。”
“对。”
“那两个人长得不像好人是吧。”
“……对。”
小浣貂摊爪子:“那他们跳就跳呗,反正我都已经把饼子要过来了。”
这种理所应当卸磨杀驴的手段让精启和麒轩又同时默了,麒轩过了半天才闷闷道:“看来我们得重新审视一下这群仙君所说的‘纯真的孩子’了……”
精启此时已经蹲到一边郁闷的念叨起来了:“为什么我也会被说‘不像好人’啊,明明我都把我珍藏的零食给他了,明明我只是只小白兔来着……”
麒轩斜眼:“对,一直天天想着杀白泽的疯狂小白兔。”
精启忽然又来了精神,自言自语道:“好吧,不要气馁,我就把这一切都当做是杀掉帝君之前艰难的试炼!将来我要亲口对我的后代诉说我的这段光辉的历史!”
“喂,你一个跟女蛟搅在一起的母兔子会生出什么惊艳的后代啊!明明到连过通道都还是我给带的路,你到底是哪里感觉到艰难了啊!而且被小孩子说是坏人算哪门子的光辉历史,这分明是黑历史啊!”
林晨初在心里抓狂的吐槽。同时,听到他又说要杀白泽的麒轩已经拔刀子(自从林晨初用剑切腹之后他就把武器换了),在理智和情感的双重作用下,林晨初抱着小浣貂以接近光的速度远离了两人,相信等他回来之后,这场无厘头的争斗也就结束了。
不周山原先占据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汪巨大的湖泊,湖边有着许多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芬芳沁人心脾。小浣貂看见了湖泊变得好开心,从林晨初胳膊里跳了出来,咧着嘴乐呵呵屁颠颠的冲了过去,可还没来得及靠近,就听远处传来一女人的声音:“浣溪,今日不应该是你守在……帝君!?”
说话之人正是误入七重天的宫娥之一。原来在林晨初走之后她们又找到了新的隐蔽之所,不用整天都呆在地面上,所以便每天由一个宫娥和一个幼族在外巡逻,其实说是巡逻,但因为根本没什么危险,他们也不过只是四处寻找食物罢了。
此时这个宫娥已经换下了那身绛红色的宫服,穿上了一件由仙元力转化而成的浅绿色春衫,显得非常干净利落。她显然是看见了林晨初,也顾不得招呼小浣貂了,先是跪地行礼,然后在林晨初无奈说完“平身”之后,飞快的说了一句差点没把他吓死的话:“帝君!您快去救救祭祀长老吧,他快不行了!”
林晨初一听,顿时不淡定抓着那宫娥问:“怎么回事儿说清楚,我离开的时候皇叔还好端端的,怎么才刚过几天,他便不行了?男人不行,那可是大事儿啊!”
那宫娥常年呆在灵虚殿附近,其实也知道林晨初平素是怎么一个混人,可冷不丁的他家帝君一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臊的她连话都说不出来,支支吾吾的在那里急得直跺脚。想想也是,一个从九重天莫名其妙掉到七重天,见到顶头上司不去汇报情况,而是跪下行礼的迂腐宫娥,她能跟你对讲荤段子,本质上来水跟和老妈老爸一起看重口味美剧一样匪夷所思。
林晨初一边思衬着,是不是应该让精启和麒轩锻炼一下这群人脆弱的神经,一边抽空抓紧看着四周的情况。他们现在坐在的是河堤旁的花海之中,花枝齐腰,芳香扑鼻,但这里并没有什么小浣貂口中所说的“小黑屋”,甚至他的神识扫过了整个七重天,除了他们三个和站在洞边掐架的两个,再无第六个人。
绿衣宫娥还在那里面红耳赤的直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