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巴赫从牙缝间挣扎着说出这个词,天知道他说一个词之前还得快速的在脑子从德语过成俄语。
“不行!”根纳西的语调都失控了:“我已经……!”
他说不下去,如果不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根纳西喊出来的声音会把整个军营吵醒。
巴赫紧随着他最后几次重重的挺身也达到了欢爱的最高潮。
两个人各自憋着声音,直至余韵也慢慢结束。
第六章
根纳西靠在巴赫的胸口,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心满意足的少年给了他身下同样也满足的德国人一个深吻。
“恩——”
吻了足足有一分钟,巴赫才察觉到这小子根本停不下来了。再这么下去肯定还能再干一轮,但德国人实在是太顾忌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了,他扯着根纳西的后脖子把他拉开来。后者像小孩子一样用哭腔哼唧着,挥舞着他的爪子,完全不想就这么结束。
“笨蛋!给我穿衣服。”巴赫感觉自己手里拎着的是一只狗:“维克多说不定会有这个房间的备份钥匙。”
现在这样裸露着抱一块给谁发现都完了。根纳西再有万般的不情愿,也不得不正视这一问题。
嘟着嘴穿好军服后,苏联少年靠着沙发坐了下来,将唯一可以舒舒服服睡觉的地方留给了巴赫。德国人翻了个身,伸手揽住了少年的脖子。
这个亲密的动作让男孩心头一暖。
“现在这样就算被人看见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误会。”巴赫的呼吸声在耳边轻柔的响起。
根纳西没有水花,只是握住巴赫环住自己的手。德国人顺着男孩的锁骨摸到他脖子上挂着的那根锁链。
“我之前,一直都没告诉过你,孩子。”他隔着根纳西的后脖子看着自己手里的响亮那两个女性美丽的脸庞。
“我母亲,有一半的犹太人血统。”
苏联人一下子转过头,他看着巴赫淡蓝色的眼睛,一丝凉意趁着夜晚抚向少年。
“你说什么?”根纳西抓住了沙发的布料,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八岁的时候,国内对待犹太人的政策已经开始变得糟糕。保险起见,我父亲以读书的名义将我送到英国,但在他准备让我母亲也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她和我祖父一家都被送到了隔离区,不久隔离区废弃,他们和其他的犹太人一起被纳粹运到集中营区。这些事,我直到长大了才知道。
父亲怕我自己跑回去,一直没将家里情况告诉我,他按时寄给我生活费和学费。我一个人,在英国,从8岁活到了18岁。直到我考上了柏林大学,我才回到德国。”
“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母亲是生是死。”巴赫自嘲的笑了一下:“我甚至不干让身边的德国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根纳西很想对他说,说不定你的母亲还活着。但他又清楚这样的希望还是不抱为妙。德国人会如何处置犹太人,他还是知道的,且不说死,就算还活着,在集中营也是受尽了各种痛苦。
巴赫说自己不知道她的生死,实际上就是他自己也在纠结。
“所以,我不会抱希望的。”
巴赫小声的说道,又将根纳西搂得紧了些:“你最好也学我,你懂我在说什么吧?”
根纳西僵住了,瞳孔瞬间放大。
他咬着下嘴唇,但还是没忍住,眼泪顺着脸颊滴落。他不敢出声,他知道自己现在可能连鼻子都变红了,模样一定不好看。本来他希望自己可以像一个男子汉一样,可他做不到。结果还是得让巴赫来替他擦脸。
“为什么……”根纳西哽咽道:“干嘛非要在现在?”
别在这个时候说,这明明应该是一段美好的牵绊刚刚开始的时候。
“因为我很清楚,等明天我们走出这里,恐怕就没机会再见了。”
“不会的。我们肯定还能再见到的,我发誓。”
巴赫掰过根纳西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孩子,你听着。就算你说的没错,我们有机会再见,但那也只是见见而已。这是你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