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06)
“只是看起来像罢了。真想让你看看在比斯开湾以为凯特死了时的我,你会笑的。”
“啊!即使如此,你还是会笑啊。你能够冷静地看着自己。”
基德笔直地凝望着杰夫利。
“可是那捷尔却不是这样。他会血气上冲。正如你所说的,他是温柔得过了头吧?”
“你又偷听了吗?”
“别说的这么失礼嘛!我只是站在门前偶尔听了而已。”
做到这个地步也许是偶然,可是这个人肯定是为了听得更清楚把耳朵都贴到了门上。可是杰夫利并不想责怪他,因为并不是什么知道了会困扰的话,而且他更想要得到基德的帮助。
“如果你担心的话,就请你帮着看住他,不要让他做出傻事好不好?”
“明白。”基德很干脆答应下来,闪过一丝苦笑,“不管什么时候,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个而已了啊。”
杰夫利把手上的瓶子和基德的碰在一起,“最温柔的人就是你了。”
“少说这话。”
基德的脸皱了起来。
“这就跟被人说是老好人一样,我会反胃的。”
“可是你不像雇主那么冷酷也是事实吧?”
“的确我是有些下手太软……我的话根本无所谓吧?比起这个,我在酒馆里听到了奇怪的事情。”
杰夫利的神经顿时紧绷,“什么事?”
“莉莉的丈夫似乎每天都到球之丘上去哟!”
“萨姆?他去做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看起来是在山丘上走来走去找什么的样子。”
基德沐浴在杰夫利的凝视之下,只是微微歪了歪头。
“哪里究竟有什么呢?的确能去找的只有萨姆一个人罢了。”
“是啊。”
杰夫利思考着。恐怕萨姆不是因为自己的意志到那里去的吧,他是被人拜托的,被无法走出这个宅子的妻子。这再次浮现的谜题让杰夫利的心作仰了。
“我去问问莉莉。”
基德故意吊起一边的眉毛,“不是凯特吗?”
“我不想刺激他,也不觉得他会回答,既然不想对我说,那么就是很不得了的事吧?”
“可他对莉莉说了哦!”
这个人就是个会若无其事的说出刺到人心的话的家伙,杰夫利因为基德的可恨咬紧了牙关,回答道:“其实我也很在意,为什么他会对她说,我更想问事是这一点才对。”
基德点点头,再次把酒瓶放到嘴边。
“实际上莉莉就是哥来历不明的女人,和萨姆结婚之前,谁都不知道她是住在哪里的样子。”
“不是在一个曾经是治疗师的老女人那里吗?”
“她被收容在那老女人家里也是在见到萨姆之后的之后的事了,对外面说是为了帮助治疗而收养的远亲女儿的样子。”
基德从酒瓶上抬起眼来。
“没有人知道真正的过去。凯特和莉莉之所以会这么投缘,是因为他们的境遇相似吧?同样因为不断被人追问,而感到厌烦?虽然也许我是多管闲事也说不定,也许他们会彼此发牢骚。”
杰夫利用空着手抚摸下巴。
“有这个可能……但似乎不只是这样而已……”
“什么意思?”
杰夫利摇摇头。
“知道了就快说出来!比起这个,你为什么会想要调查莉莉和萨姆的事?”
基德微微一笑。
“当然是为了那捷尔啊!只要能发现证实他的怀疑的证据,他一定会感谢我的嘛!”
虽然知道他的用意未必仅止于此,但杰夫利做出很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所以说,我很期待你哦!”
基德举起杯子。
“揭穿莉莉的真实身份吧。”
杰夫利沉默的喝着白兰地,这根本不用特意拜托。莉莉*福劳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最想要知道这一点的人,是自己才对啊!
是的,即使是为了平静波浪起伏的心,也要做到。
第四章(01)
“那我走了。不管多晚,我都会回来的,不用担心。”
今天早上,杰夫利这么说着,去了圣法兰西斯*德雷克的宅子“巴格拉特*阿比”。
(虽然知道不会一起去……但我也想要见到他啊。)
本来冬季是社交季节,德雷克也时常都在宫廷之中的,但是今年却因为要与乡绅和船长们进行有关对西班牙的战争的种种事项,他赶了回来。
曾经与文森特的坐舰“圣迭戈号”交战过的杰夫利也要到场对船只的操作性与攻击性做出说明。恐怕米尼亚,也就是杨*格里菲斯制造的那新型模型也会在会上披露,接受造船专家们的细致审查吧。然后当他们知道了曾经身处优势位置的英国船机动力遭到危机的时候,肯定是会惊悚的。
(无敌战舰出现在海峡是明年七月的事——实在是没有多少时间了。现在讨论对策,还能不能赶上呢……)
被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海斗轻轻地叹了口气。战争,疾病,沃尔辛厄姆的动向。文森特的近况——激起人不安的事情多得过了头,让脑袋转不动了。
“和哉……”
其中最担心的,还是好友的事情。自己找到了“隧道”开启的日期,跨越了时空的和哉,现在又怎样了呢?
(莉莉也说是从一开始就全是梦的。)
也就是说,深信那时留在原本世界里的和哉,不过是海斗的大脑产生的幻觉罢了。
(可是如果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