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勾了勾唇角,挥手用折扇敲了敲獬豸的脑袋“变大些,你这模样怎么做本殿的坐骑。”
坐骑?坐骑?獬豸一愣,随即满脑子都是坐骑两个字,他活了这么多年谁敢将他当坐骑,当即不忿地瞪着九殿。
九殿也不恼,与獬豸四目相对,似笑非笑很是神秘的样子,看得獬豸心惊肉跳,这位殿下虽然是神仙,但是其恶劣本质让人发指,这几日那小鬼一直粘着他,九殿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害的他浑身上下一直掉毛,还痒痒的要死,差点就秃顶了。
“不乐意?”九殿扬高了声调,也不懊恼,笑眯眯地看着獬豸,手指动了动捆仙绳牢牢地锁在獬豸脖子上,慢慢收紧再收紧。
獬豸被勒着气都要上不来,九殿不慌不忙,手指一抬指着天,指尖之上一团黑云压了过来,黑云之中云集了无数雨水。
獬豸不知为何忽然打了个突突,九殿笑得越发灿烂,没办法整治别人是最让九殿觉得有趣快乐的事,是他做神仙这么久,最喜欢的一项娱乐。
又是一根手指竖起,九殿摇了摇手指,火焰一下子蹿了上来,扑向那黑云,雨水渐渐的越来越热,越来越滚烫,散发出灼伤人的蒸汽。
“你这一身绿毛,本殿看着不舒坦了很久,老早就想要给你洗洗了,不妨今日好好洗上一会儿,将这一身绿毛洗干净,看看还能不能长出别的颜色。”
獬豸浑身哆嗦了一下,在九殿明媚耀人的笑靥下,周身一阵寒冷。
这一下下来还不将他给烫熟了,要能长出绿毛才奇怪,估计到时候直接来一场獬豸盛宴。
九殿的恶劣让獬豸越发认识的清楚了,哆嗦着身体,颤颤巍巍的认命道:“殿下,我愿意做你的坐骑,你快将那黑云和火焰收起来吧。”
“咦,你真的愿意?”九殿故意复问道。
“愿意。”獬豸心不甘情不愿。
“真的愿意,本殿从不喜欢勉强人。”但是喜欢胁迫人,不,是神兽。
獬豸看着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九殿,满心愤慨与无语中,这样的人物本质上其实就是个恶魔吧,和绝痕那只万年老魔物其实挺般配的。
“真的愿意。”獬豸一再保证,九殿会心一笑,黑云消失,火焰也同时没了踪影。
九殿用折扇敲打了一下獬豸额头上的角“变大些,将你这一身绿毛也换个颜色,本殿不喜欢这茬,看着怪怪的。”
“不知殿下喜欢什么颜色?” 獬豸认命地问道。
“白色吧。”不知为何九殿忽然想起了那只愚蠢的白鹤,这些日子没见了怪想念的。
獬豸撇撇嘴,白色就白色,作为神兽能屈能伸,不就是被当成坐骑麽,那龙族那么牛叉,还不是给人当坐骑的命。
獬豸摇身一变,绿毛变成了雪白色的,白的像雪一样,毛发微微卷曲着,狰狞的样子收敛了不少,身体像一只老虎一般大,那奶娃娃兴奋地看着这一切,忽然扑过去想要揪住獬豸一身的白毛。
九殿无奈至极,这几日这奶娃娃的变化实在是让九殿为此吃了这獬豸不少醋。
“我是你爹爹,那獬豸不好看,身上还有虱子,还是乖乖呆在爹爹怀里吧,爹爹身上可比他香多了。”
九殿抱着那奶娃娃不撒手,这小鬼粘着自己的时候,总是觉得麻烦,可是他不纠缠自己了,九殿又觉得闷得慌。
奶娃娃手脚并用地挣扎,那狗狗好有趣还会变颜色,我要摸摸,一定很好摸,看起来就软软的。
九殿一手提着孩子的后衣领,任那小家伙悬挂在半空中折腾来折腾去,就是不撒手,还狠狠瞪了眼那惹事的獬豸。
獬豸很无辜的垂下了脑袋,这小东西愿意粘着他也不是他希望的啊。
而此时被九殿怀念的小白,正扑扇着翅膀艰苦地跨越一座汪洋大海,好累啊,翅膀都快动不了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越过这讨厌的大洋呀。
九殿斜倚在獬豸背上,单手撑着下巴,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三岁的奶娃娃,右手一柄风华无双的玉扇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fēng_liú且快意无比,向着伏地魔出动的方向而去。
而那忽然消失了房屋的小地方,楚言怔怔地看着平白了消失的屋子,久久无法回神,人去了哪里?为什么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忍不住摸着自己的唇,昨夜醉酒时,那人捧着自己的脸温柔无限地轻轻印上他的唇瓣,柔声细语的道“我喜欢你。”
他眼里的温柔一下子撞进了他的心口,猝不及防。
自己昨夜被吓住了,今日来这里为的就是告诉他,他也喜欢他,可是他却不见了,楚言看着茫茫的天际一时满心迷茫,天大地大要他去哪里寻找他?
“公子,快和小人回去吧,皇宫里来人了,要公子你进宫呢。”
下人的通报打断了楚言的思路,楚言茫然的应了一声,知道了,木然地转过身“阜阳,你到底在哪里?”
魔君嫁到 第二卷 第6章 神仙降临
楚言茫然的跟着下人回了自己家,楚言的父亲是上一任大周的宰相,因为厌倦了官场,所以早早卸任回到了乡下,避世已久,宫里的人怎么会来找他父亲呢?
怀着满心的疑惑与失落楚言踏入了自己家门。
白发苍苍的老父坐在椅子上,右手上位,另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右手端着茶杯,与他父亲似乎谈着什么。
然而这一刻楚言似乎满心满眼看见的都是那个俊美的公子,阜阳,原来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