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有天晚上我被醉汉骚扰时,他救了我。”
(奇怪……我那老爸会凭白无故救人?)
而且过去找上门来的,全是圭佑在外头惹了麻烦,对方愤愤不平来讨公道的!
“既然如此,我可以带你回去。”
“那太好了……。”
于是胜利便把那女的带回家。
“老爸!有人找你!”
大白天躺在客厅盯着赛马新闻在看的圭佑,被儿子踢着背。本来有些睡意的圭佑,方才睁开眼。
“咦咦?是什么人来找我?如果要向我要钱,我可没有钱!”
“你不要说梦话!我叫你要把胡子剃掉,你都没有剃!难看死了!但这次你料错了!是有个女的要来感谢你!”
“谢我……?”
“请问是……葛城先生吗?”
女子出声向圭佑打招呼,圭佑只是穿着一件短裤跪坐在客厅中间。
“啊,我是?”
“我是上个月在新宿被你救的吉川沙也加。”
圭佑仍然有些恍惚的搔搔头。
“咦?你说什么?我救了你?”
“是的,就在我被二个鲁莽的男子押上车的时候呀!”
“?”
圭佑听得仍然摸不着头绪。胜利插了一句。
“我看一定是你弄错了!因为这个人是天塌下来也不管事的!”
“我真的没有看错!就是他!我记得他的长相!的确是在上星期日……”
“啊!上个月的星期日吗?”
圭佑突然打着自己的头。
“那有可能是我!我在有些醉意下,不敢说神智很清楚,但第二天醒过来时,发现衣服、手上都沾有血迹,好像是挨了揍!原来那时你在现场啊~~!”
“你现在看到了吧?他就是这种人!你根本不用向他道谢!”
胜利虽然这么说,沙也加却不为所动。
“不过他救我是事实!这是一点点心意,请你笑纳。”
沙也加说时,并推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圭佑想接过来时,胜利却从旁收下。
“里面是装酒吗?”
“不是,是歌蒂巴的巧克力。”
“是吗?那我要吃!”
“什么?巧克力?”
胜利用脚去推,圭佑仍未放开放在礼盒上的手。沙也加有些歉意的话。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不喜欢吃甜的?”
“不!不是!如果你送酒还更不好!实在很感谢你!”
胜利很真诚地向沙也加鞠躬。如果女孩送的是酒,那胜利努力让圭佑戒酒的效果就成了泡影。
奇怪的是,面对着圭佑与胜利这对父子很另类的交谈方式,沙也加一点也不以为意。
“那我可以改天再送酒,只是不知圭佑先生喜欢喝哪一种的酒?”
“日本酒我就很喜欢。”
对圭佑的实时回答,胜利又是重重地一踩父亲的脚。
“你最好不要出声!吉川小姐,刚才那句话请你当作没有听到!”
“啊,看来你们很忙,那我就不打扰了。”
“你不用这么客套。”
胜利捏着圭佑的手。
“啊,我会再来的。你们就多保重。”
等沙也加远去后,胜利小声说道。
“她好奇怪……”
“我倒觉得她人不错,她不是说会送酒来吗?”
“你又想出去赌马吗?不对!这个时间你是去打柏青哥的吧?”
胜利不由分说地拉住想出门的圭佑之衣服,不让他出去。
(怎么好像有很……不吉利的预兆?)
翌日是星期六。
赖在被子里贪睡的胜利的耳里,依稀听到一阵阵叫声。
“圭佑!圭佑在吗?”
再仔细一听,是祖父的声音。而且他是第一次踏进这个公寓。胜利赶紧打开雨棚。
“爷爷有什么事?一大早就来?”
“噢,胜利!圭佑在吗?”
“在吧,他没有这么早起床。他是最会赖床的人!”
“你赶快把他叫醒!”
胜利只好听祖父的话,拉了拉圭佑的被子。
“你快起床!爷爷来找你!”
“……啊?……什么?爷爷死了吗?”
“你不要乱讲话!反正快起来!”
被胜利踢了两下,圭佑才慢吞吞起了床。睡眼惺忪的才走至雨棚,就被爷爷源藏气急败坏地一把揪住圭佑的衣襟。
“可恶的小子!你搞什么!”
“我搞了什么?”
“你不要装蒜!你对吉川家的那位小姐干了什么好事?”
“啊?”
圭佑对源藏的话真的一头雾水。在旁边听到这话的胜利,马上问道。
“爷爷,你说吉川小姐吗?就是昨天来找我们的那个女人?”
“她昨天有来这个破烂房子过?”
“没错!那位小姐又怎么样了?”
源藏对还未听清楚话意的儿子,用力勒住他的脖子。
“昨天晚上吉川家的当家打电话过来。你可能不知道,在安政之前,我还是吉川家的管家!结果却让吉川老爷亲自打电话给我。”
“那又怎样?现在是平成年代了!爷爷。”
这一句可触怒了源藏的火气。
“当然不只是如此而已!重点是吉川老爷的孙女儿沙也加小姐,是来向我这白痴儿子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