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张起灵觉得怀里的人突然就抖了一下,好象被什么吓到了,赶紧问道。

“狐狸精!”吴邪正魂不守舍,被他这一问,脱口而出。

张起灵楞了几秒钟,旋即明白过来,嘴角不由往上一弯,眼睛里也露出笑意来。

他抓住吴邪的右手,就往自己的身后放,一把把它压在自己的后腰上,沿着脊柱往尾椎的位置滑下去。

“你……干,干,干吗?”吴邪被他突然的举动吓的说话都结巴了,难道这狐狸精还有啥特殊癖好?

“吴邪,我不是狐狸精。”张起灵的声音暖暖地扑进吴邪耳朵里,“我没尾巴,你摸摸……”

鬼使神差地,吴邪真伸手进他底裤里,摸了一把----光溜溜的,再摸了几下,果真没尾巴!

这下放心了。

不对啊,老子又干了什么?老子刚才是不是摸了男人的屁股?

人家让你摸有没有尾巴,又没让你把手伸进裤子里摸!你还左一把又一把,你二缺啊?对着人家又是打飞机,又是摸人家屁股,这不被定性为变态简直天理难容啊!

吴邪欲哭无泪,一抬眼,就迎上张起灵灼灼的目光,不错,是目光灼灼,一双本来波澜不惊的眼睛里此刻象有两团火焰在燃烧。

糟了!闷大爷真生气了!

看这怒火,自己估计是在劫难逃了!

闷油瓶搂在他腰上的胳膊瞬时收紧,就在吴邪几乎要抱头求饶,大叫“小哥,我错了!”的时候,一个软软的东西封住了他的嘴。

“啊?啊!”吴邪惊叫出声,一条又湿又滑又热的物体趁机伸进了他的嘴里----闷油瓶的舌头!

张起灵!闷油瓶,草你大爷的,你这是干什么?

收拾人也不带这样的!你难不成是想活活憋死小爷?从来没听过这么奇葩的杀人手法。

就在吴邪认为缺氧到必死无疑的时候,闷油瓶终于松开了他,两人都脸色通红,气喘如牛。

吴邪伸手抹了抹淌了一下巴的口水,“你,你,你……”只蹦出几个你字来,后面的话死活都出不了口。

“吴邪,你摸我!”张起灵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脸色绯红。

不知道是不是脑供血不足,眼花,吴邪竟然从张起灵眼里看出了几分委屈。

“你还对着我……”闷油瓶继续控诉。

“别说了……”吴邪恨不得整个人都拱进睡袋里。

要杀要剐,随你了,小爷认了,还不成吗?

“我石更了!”

闷油瓶最后说出的三个字宛如晴天霹雳,当场把吴邪给劈傻了。

至于接下来的事,罢了!吴邪这辈子都不好意思再回忆,只要一想,脸都火烧火燎的,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一直以为自己二十多年姑娘小手都没拉过,够可怜的了,没成想,这个闷油瓶子更苦逼,比自己还大几岁,竟然也还是个处,看起来气势汹汹,折腾半宿也不得要领,还是自己先领悟过来,可……草他大爷的闷油瓶,不就仗着力气大吗?早知道不给他那碗面吃,肚里没食儿,我看你还有什么力气折腾?从明天起,饿你三天,让小爷我……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吴邪躺在睡袋里,看着闷油瓶往锅里倒牛肉罐头,气就不打一处来,可腰酸的厉害,屁.股更不好受,只能躺在哪里哼唧,除了在肚子里骂几局,啥也干不了。

不过,唯一让他心里平衡的是,今天的饭是闷油瓶喂他的。

吃了饭,张起灵从自己破烂不堪的冲锋衣里掏了张工作证递给吴邪。

“xx市森林公安局三里河分局”几个字端端正正,有照片有公章。

“几天前发现盗猎者的踪迹,查到北岔山就下大雪了,不小心掉到岩缝里,除了刀,随身的其他东西都没了,大雪里走了两三天,本来以为没希望了。”

他坐到吴邪身边,很专注地看着他,轻声道:“谢谢你!”

谢谢你,重新让我找到了跟这个世界的联系。

吴邪心头一热,情不自禁握住了他的手。

傍晚,张起灵终于用吴邪他们的无线电联系上了林场,让他们转为向分局报了个平安。

他结束了通话,看了看还躺在睡袋里,一天都没怎么动,饮食都由自己伺候的吴邪,笑着说了句:“林场的人告诉我,天气预报说,大雪还要持续一个多星期……”

我草!

吴邪哀号一声,迅速把头也埋进了睡袋里,开始装死。

十天后,大雪停了,胖子他们回来,一听闷油瓶的经历,竟然很热情地接纳了他,尤其是胖子,大有想见恨晚之势。

闷油瓶也不走,说是跟分局申请了,做他们科考队的向导,毕竟,没有谁比他更熟悉这片林区。

再后来,不管吴邪他们转战到哪个林区,闷油瓶总有办法跟着他们-----谁让个他们是专门研究东北虎的,谁让野生东北虎分布范围就在闷油瓶子他们分局辖区!

一想到两个人那些事,吴邪的脸就发烧,他心里哀叹道,估计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他抬眼看看前面帮他扛着装备的闷油瓶----背影清峻挺拔----象心有灵犀一样,闷油瓶突然回头冲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若有若无的浅笑。

“跟上!”他低声招呼他。

吴邪心里怦然一跳----其实,这样一辈子,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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