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来了!!
说告诉他的?!不是说不许让人打扰他修养的吗!!!本王妃一倒下,就没人记得我的军法了?
“魔尊……魔尊人呢?”我扶着左腹微微喘了口气,赶忙穿衣下床。
“魔尊……与各位将军……已经去攻城了……”
“什么?!”我整个人愣住了,难怪刚才就觉得周围的兵马之声那么吵,原来,原来……
“魔尊临走时留话,要王妃您在这里等他回来,哪儿也不许去……”
等他回来?!不可能!!
“拿本将军的盔甲来!!!”我一脚踹翻了身旁的藤椅。
帐内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顷刻之间又进来了几个侍从,后面,还跟着一身白衣的隗骨。
“王妃,您醒了?”隗骨给我行了一个大礼,弯着腰说道,“魔尊有令,大军回营之前,您哪里也不许去!您的盔甲,已经暂时被魔尊封印住了……”
“在哪里?”我慢慢的走到隗骨的身前,“我的盔甲在哪里?”
隗骨直起身来,有些犹豫。
我一把揪起隗骨胸前的衣服,厉声说道“他现在的身子,你应该比谁都明白!怎么能让他上战场?!我的盔甲,在哪儿?!!”
帐中的都被我吓住了,没有人敢回话。
隗骨也没想到我竟然会如此的大怒,更没想到我会如此不顾身份的当众揪他的衣服。
“告诉您也没用,您的盔甲已经被魔族封住了,水麒麟也……”隗骨没用再说下去了,因为我已经松开了他,径直向屏风后走去。
屏风后,一身透明如冰的白色盔甲被罩在一层紫色的光中。
我伸手慢慢靠近紫色的光,我手腕上的盘龙锁就猛的一紧,下一刻我就浑身无力的单腿跪在了地上。
伽罗曜他竟然……用盘龙锁来封我的盔甲!
我知道怎么操控盘龙锁,但却不知道怎么解开盔甲上的封印。我如此反复的试了两三次,最后都是浑身无力的败下阵来。
我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这样下去不行,必须赶紧想办法!
我抬头看着紫光中的盔甲,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应该可行!
我右手一挥,一个侍从的刀就从他的剑鞘飞到了我的手上,然后在众人的惊呼中,我割破了自己的左腕。
红色血水溢出,却没有落地地面,而是飘浮在空中。我再一挥手,血珠就散开成一片红色的光芒,覆在了紫光上面。
我暗暗动用念力,对着盔甲喝了一声“破!!!”
一瞬间,紫光便如琉璃一般,漫天碎开,消失在空中。
我右手舞剑一转,剑又回到了侍从的剑鞘中,我左手的伤口也愈合了。
不能再耽误了,我直接用法术穿上了战甲,挽上了盘龙锁就要出帐。
“王妃!您不能去!!”隗骨身形一闪,就挡在了我面前。
“让开!”
“魔尊有令,如果王妃今天踏出一步,我们都性命不保!”
“他说,‘如果王妃踏出一步’,你们就都要死?”
“是!”帐中的人立刻都跪下了。
我望了望帐外,又看了看手中的盘龙锁。
帐中忽起大风,吹的我发丝微动,飘到眼前,俨然已是根根银丝……
“那你们就跟他说,从今天起,我……就不是王妃了……”
众人一愣,我就挽着盘龙锁冲出了大帐。
在营房外找不到水麒麟,我挑了一匹健壮的天马,飞身跃上,就火速往汴城城下飞去。
到了汴城,双方战事已起。城前双方主将已在拼杀。
伽罗滕董阎知道了是魔尊亲自率兵来攻城,自然明白再无退路,背水一战是迟早的事情。
阴狠如伽罗滕这般的人,再加上他对伽罗曜恨之入骨,实在不知道他会再使出什么阴险的手段。
我越想心里越寒。
我夹紧身下的天马,瞬间飞到城下魔军上空。
众人见到上空有人飞下,都是一惊。双方的弓弩手都已蓄势待发。
我一张结界,瞬间就到了焮儿的战旗旁。
“爹爹?您……您……”焮儿见空中飞的人竟然是我,一时之间语无伦次。
“情况如何?”我不理会其他的,两眼只是冷冷的看着战场。
“子髯与汴城原守城将军妘祁,已经战了一百多个回合了,还未分胜负……”焮儿边说着还边往伽罗曜的方向看去。
果然不简单?能与子髯平分秋色……
“你大哥如何了?能感应到吗?”
“感应较弱,估计叛军封了他的法力。不过还是能感觉到他目前平安。”
那就好!眼前的战事不能拖,如果再拖几个时辰,平安也变得不平安了。想必伽罗曜也是这个心思,不然他不会一开始就派出子髯。
首战,直接关系到三军的士气,关系到战时的长短,更关系到我们儿子的性命……
首战必须告捷,守城的将军必须拿下!
我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盘龙锁。
经过前几日的交战,我就已经知道白虎朱雀边境汴城的守城将军是个厉害的角色。他不仅能从万军中突围,还能让我几十万围城大军一筹莫展,这不简单。据说他万年前跟着董阎东征西讨,立下了不少战功,深得董阎器重。
如果是这样,今日之战子髯就麻烦了……
果然,我还没收起思绪,城楼上一点寒光闪现,子髯就被打下了战马。
暗器!!
还真是死性不改!!
我一扯缰绳,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