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被厉颂风的招式逼得容不得半丝松懈,心里又因他的不留情而沉闷,一时觉察不到这隐秘的暗器。厉颂风虽然注意到了这暗器,但他正苦于无法妥善结束这束手束脚的战斗又仗着内力高强,便无视了这暗器,硬生生受了一击后身体向后一倒。
东方不败脸上浮现出一种惊恐,反射性地伸手想去拉他,却反被厉颂风手中的利剑抵住咽喉。
看见对面的执剑人黑沉沉的眼眸,东方不败只觉得苦涩异常,“你……”他的话还未出口,便在看见厉颂风唇角淌下的黑血时变成了更深的震惊,“我没有……”
他如何看不出这是被人下了黑手的算计,他又如何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下最大的嫌疑人最大的获益者是谁。
“东方教主,你输了。”厉颂风咳了一口血,冷声说道。
五岳那方顿时响起了一片喝彩之声,今日的胜利已经为江湖正道赢得了一片威名以及十年的安宁,尽管只是名义上。
厉颂风擦干了嘴角的血迹,跃下擂台,拉着林平之跨上了马,向着归途奔去。在他身后,是无措的注视者。
厉颂风受了伤,虽然能够用燎原心法控制这股凶猛的寒毒,但要将其逼出还需要点时间,毕竟他还未稳固先天境界,不能够做到百毒不侵。他带着林平之住进了客栈,师徒两人定了两间房,中间隔了一堵墙,林平之鼾然入睡后,厉颂风便开始运功逼毒。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他已无碍了,尝试着将真气运转一周后,他睁开眼,冷声道:“阁下既然没有偷袭的心思,又何妨现身一见。”
从窗外翻进一人,一袭红衣,不容错认。
“东方?”厉颂风微微吃惊,他皱起眉,“你不该来这。”黑木崖此番的损失也不小,他作为教主理应在崖上坐镇,安抚人心。
东方不败静静地看着他,房中除了两人的呼吸只余下风声。
“你既然身兼教主之职,便应该约束下人,虽需制衡之术,但又何必将期望寄托在这样一个小人物身上,当真是可笑。”厉颂风说道。他看似镇定威严,实则全然不知在现下这番光景应当做些什么,只能随便扯些什么,试图营造过去两人间既坦诚又暗藏试探的诡异又亲密轻松的相处模式。
他的想法本应是无错的,然而练习了葵花宝典后的东方不败的心思却不能够以过去那个有野心又内敛克制的东方柏的思维模式来揣度。
我不寄希望于他,难道还应当期望你吗?
想到眼前人近些年来的不闻不问,又想到他在之前比试时冰冷陌生的神色……自练了葵花宝典后内心的煎熬伙同着此时的不痛快一齐涌了上来,近些年心思越发像女子的细腻敏感转变的东方不败感到了异常的委屈。
于是厉颂风就看见这个面容英挺的故友簌簌地落下泪来……
他被吓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的心理真的太复杂了!!
自宫之后的女性化这点很好理解,难的是女性化就算了为什么会喜欢杨莲亭,喜欢就算了为什么要把自己放到那么卑微的位置。
看了很多解释,否定的是在杨莲亭的百度百科里看到的制衡论,杨莲亭是个什么玩意儿,犯得着教主在他面前,在只有两个人的闺房里演这么卑微的苦情戏吗?如果要利用他制衡童百熊的话只要他的演技就够了吧,杨莲亭不是蠢货,一定会抓住并满足这个狐假虎威的机会。教主是个枭雄,但脑残粉也没必要为了强调他的枭雄魅力就脑补出什么利用权谋的戏码吧?
教主的人格魅力在于他能够在得到权势后抛弃,他打动包括九月在内的许多女性读者的很大一部分在于他的痴情,如果失去了这两点,除了因青霞姐姐的扮相而脑补出来的美丽皮囊,他还有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吗?
我的解释是这样的:
东方不败想要做女人,但他理解中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呢?浓妆艳抹,绣花缝衣,操持家务,做小伏低地伺候丈夫,将男人给予的宠爱当作幸福。很显然这是古时男人对于女人的理解,现实中很多女性(包括古代女性)不是这样的,她们也可以有野心有权谋,只是男人不知道不相信。东方不败将成为这样的女人作为目标是因为他曾是个傲慢的男人,他遇见的、他喜欢的就是这样温顺的女人,他眼中的女人就是这样的。所以,我觉得他的低姿态不完全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他太想做女人了,甚至他所追求的“爱”也是他意识中女人的必需品。
至于他的爱人为什么是杨莲亭,也许是因为他在恰当的时机出现,也许是因为他的男性荷尔蒙旺盛,也许是因为他有点机敏和勇气……也许有很多很多的原因,但这是难说清的,世上又有多少人能明确地说出为什么爱某个人吗?东方不败的爱也许带有理智,但也是荷尔蒙作用下的结果,一时的冲动爱上了,美化了爱人的形象,因为种种原因离不开了。
女人应该痴情,他希望做女人,所以应该痴情。这也许是这个曾有过七个小妾的男人意识深处的逻辑。然而就如同知道爱情起源于荷尔蒙也依旧希冀浪漫、歌颂爱情一样,就算我在这里唠唠叨叨、多此一举又自以为是地分析着,我还是会为教主的痴情感动,依旧会为他心疼。
最后解释一下本文中的设定,厉颂风性别正确,容貌远超平均水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