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任看着那糕点顿时没了气,现在哪里还顾着生气啊,肚子都饿扁了,现在要是有东西吃他恨不得猛塞,可是表面上还有故作镇定,他哼了一声,瞥了青墨一眼时候,伸手拿起了一块粉色的玫瑰糕,他张开嘴巴,先是抿了一小口,味道不错,有些甜,糕点的粉末都粘在了嘴唇上,莫任舔了一下嘴唇把粉末都一并含在嘴里。
青墨看莫任开始一点点地吃了起来,就提起了精神,往前趴了一点,“好吃吗?”他问。
莫任点点头,然后继续吃着,有好多不同的味道,吃多了嘴巴还有些腻,可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还是吃饱了要紧,他抬起头看见青墨正笑眼盯着他看,莫任轻咳了一声,然后转过头。
“好吃的话,我明天还给你带,家里还有好多,不够的话我可以叫御澜出去买些回来。”
一提到御澜莫任就提起了精神,他把糕点放了下来,然后正直了身子,双手拍住青墨的肩膀,紧盯着青墨。
青墨不知道莫任为什么那么大反应,于是就问他:“怎么了?”
“你家那个,就是那个御澜,他整天都在外面吗?”
青墨点了点头。“他到傍晚才会回来。”
“那他知不知道你来这里看我?”
“应该不知道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逃跑啦,要是等和尚来救他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还不如自己动手呢,莫任见青墨那人也挺好骗的,没什么戒心,整个人都挺单纯的,他歪着头看见了青墨脖子处的吻痕,然后暧昧地笑了笑。
莫任将手移到青墨的脖颈处,然后用手摸着青墨的脖子,“你们昨晚……”挑眉看着青墨,青墨被他弄得怪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排开莫任的手,然后把衣服拉好。
“我也不知道。”
“嗯?”莫任不懂他的意思,做过了就是做过了,身上都有印记了怎么会不知道呢。
青墨在想事情,出神了伸手抓起糕点就往自己的嘴里塞。
莫任看着青墨那样子好想护住那盘糕点,他还没吃完呢。
“该怎么说呢,就是从前几年开始我就好些事情不记得了,起来的时候身子上都会有这些红红的印记,而且身子会很痛,我想不起接客的事情,开始的时候倒没什么,后来时间长了客人接的就多了,他们总是说我像变了一个人。”
青墨往莫任那里看了一眼然后接着说,“从那时候开始我的身子就变差了,有的时候我也常常想是不是有另一个人藏在我身体里,可是我不知道,直到有一天我认识了御澜。”
莫任示意他说下去。
那是一年冬天,距离现在也有好些年了,当时青墨还没有当上头牌,日子过的也有些拮据,他要省下好多钱用来治病,开始的时候青墨以为自己得了风寒,他吃了几服药,可是并没有多大的用处,时间长青墨也不吃了,他常常到绯春楼外面去看大夫,他以为大夫会说他只是得了小病,可是大夫说青墨没有得病。
青墨没办法,之得看那些不入流的郎中,可是这身子也见不到什么好的气色,反而越来越差,而就是从这个时候青墨开始被点的次数增多了。
可是从接客开始他就一直没有什么印象,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一切都结束了。他开始觉得自己的身上开始有什么不对劲的事发生了。
和御澜见面是在一天晚上,没事的时候青墨就喜欢在晚上到街上到处走走,老鸨也挺是照顾他的,毕竟青墨这阵子给她赚了许多钱,她同意要是青墨没什么客人的话晚上可以出去走走。
那日青墨披了一件白色的厚袄衣,外面下着雪,他打了一把伞就去了乌城的河边,这条河周围摆了很多摊子,一到晚上就会灯火点亮,整条河边上都挂着灯笼,黄色的灯照着这条河,倒影印在河中,像是萤火虫的光一样。
地上的雪积的不算多,大多到了地上就融化了,他站在桥头,往河中央看得出神。
就是这个时候他和御澜相遇了。
御澜从桥的那头走过来,浑身沾着酒气,走路也有些歪歪扭扭地,脚步是站不稳的,路人看到他的时候让了让,然而青墨却没有看见他,御澜撞到了青墨的身上,当时青墨没有拿好伞,伞落入了河中。
御澜靠在青墨的肩上,摇着头,喃喃地不知说的什么。
青墨推了推御澜,“公子!公子!”可是御澜也没有反应,倒在青墨的肩上,吐着酒气,猛烈的酒气熏的青墨难受,青墨也不敢把御澜扔在河边上,于是就偷偷默默地等到很晚才将御澜拖到了绯春楼。
御澜有些重,青墨走的很慢,他将御澜扔在自己的床上,然后跑下楼打了一盆热水,端到房内,他往门外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他把门锁好,然后拿了一块毛巾沾了些热水,敷在了御澜的额头上,御澜出了好些汗,青墨慢慢地给他擦着。
那一夜青墨都没有好好睡好,天亮的时候他就被惊动醒了,他枕着手睡在桌子上,听到床上有声响,他就醒了,青墨揉着眼睛,听到床上的人说。
“水……”声音不大不小,带着沙哑。
青墨听清楚了之后,连忙拿起杯子倒满了水,然后端到御澜的跟前。
“来了。”
他用手托住了御澜的头,然后将水倒入御澜的嘴中,杯子里的水有一部分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一直流到了脖子那里,青墨连忙把杯子放下,拿起在枕边的毛巾擦着青墨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