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嗯了一声,看到莫任就问:“他没事吗?”
御澜瞪了他一眼:“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心思管别人吗?”不过很快御澜就放轻了声音:“这里不要你操心,回屋里去吧。”他走到青墨的跟前,用手揉了揉青墨的头发。青墨低着头点了点,然后走了,走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莫任,莫任现在昏死过去,背后的衣服被烧了一片,背上也看得出烧伤的印记。
青墨回到房间,在屋子里翻箱倒柜,他记得以前御澜给我他一瓶药,御澜说涂了那药什么伤都能好,所以青墨一直舍不得用,他一直藏得很好,他看开柜子,一格一格打开,里面放了许多没有的东西,可大多都是以前御澜给他的,废纸也好,玉器也罢,他都藏着。
“找到了。”青墨心喜地捧着药瓶,他小心地把药瓶放进了衣袖中,然后到厨房准备了一些吃的。
东帝很认真地看着铭旌,面孔也板下了,他坐了下来,然后抬起头看着站着旁边的铭旌说道:“你还记得我二哥吗?”
“你是说……?”铭旌有些惊讶,眼睛也瞪大了,影影约约觉得这件事情变得危险了。
东帝叹了一口气,“御澜。”
“我上次派兵去乌城调查,无人幸存,后来偶然得知了我二哥的踪迹,你猜怎么着了?”铭旌摇了摇头,东帝轻哼了一声:“哼,他倒是喜欢上了一个凡人,还是个要死的小倌。”
第二十章
已经是傍晚了,太阳刚刚下山,橙红色的光线照亮着整座山头,渲染着云彩,飞鸟扇动着翅膀飞回巢穴,吱吱喳喳地叫着。青墨准备好饭菜在屋子坐着,等了好半天都不见御澜回来,于是他悄悄地离开桌子旁,把准备的东西放在竹篮子,他放了一件旧衣裳,那是他自己的,还拿了一块旧布,家里没有什么手帕之类的,青墨只能拿一块撕裂的用来擦身的布衫,他把竹篮藏在了床下,然后坐回桌子旁,等着御澜回来。
御澜回来的时候天有些黑了,他衣服上沾了些血迹, 他走到凳子上,抬起手,青墨立马就把筷子递给他了,这么晚了饭菜都凉了,可是御澜还是吃了,而且吃的比以前还要多,“这几天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御澜放下筷子问青墨。
青墨听到御澜问他话,马上就把捧在手里的饭放到了桌子上,连筷子也放了下来,他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舒服的。”最近身体都还行,晕过去的次数也少了。
御澜点了一下头:“不舒服就和我说,别一个人憋着。”说完低下头又开始吃着饭。青墨垂下头,嚼了几口饭,可是如同嚼蜡一样没有感觉。
“今天晚上我不回来了。”御澜吃完饭,把筷子放到了空碗上,然后站了起来,他弯下腰,吻了两下青墨的额头,“别乱跑,别去洞穴里。”
在迈出门槛的时候,青墨站了起来,从后面抱住了御澜的腰,牙齿咬着他的后背,御澜倒吸了一口气,转过头问道:“你怎么了?”
青墨在他的后背埋了一会儿才说:“小心点。”声音很小,可御澜听清楚了,他笑了笑说了一声知道了,青墨这才放手,从后面看着御澜的背影是那么的宽广,那时青墨在想要是一辈子都靠在他的后背上该有多好,可是有时那种美好的想法却是妄想。
等到御澜走了很久以后,青墨走到床边,弯下腰,把藏在床底的竹篮拿了出来,然后从窗台上拿了一根蜡烛,点着了蜡烛之后,便离开了屋子,他把门用门栓锁了起来,一个人往洞穴的方向走去。
穿过黑漆的洞穴走到最深处,青墨听到了一声一声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翻滚敲打着洞穴一般,虽然有些害怕,不过青墨还是走到了石门前,烛光照在石门上,可以看见震动之下石门边缘有细屑被震了下来,他颤抖地将别在腰间上的玉佩拿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机关打开,石门洞大开,一点点缓缓地升上去。
青墨有些不敢相信,手上的竹篮也差点摔倒了地上,眼前的冰窟被弄得面目全非,冰面上都是裂痕,青蛇被绑在了冰壁上,身上绕着粗大了链子,头颈处被带环地钩子嵌在了冰壁上不能转动,只有尾部在不停地甩动。
青墨不确定那是不是莫任,可是看情形他必须相信,内心还是无比的恐惧,他没有看见过如此巨大的蛇,洞穴里回荡着都是巨蛇嘶叫的声音,青墨赶快把石门关上,然后转过身子一步一步忐忑不定地往莫任跟前走,他小心地躲过那甩动的尾巴。
青蛇朝着过来的青墨就是嘶叫,露出那丑陋的巨牙,青墨吓了一跳,蹲坐在了地上,他只不过是一介凡人,哪里见过这般景象,他吓地抱着竹篮往后挪了几步,挣扎了没多久青蛇就累了,它晃动了几下之后就虚弱地挂在了冰壁上。
青墨见它安静了才敢动,他踉跄地站了起来,拿起竹篮往青蛇地跟前走去,他有些忐忑地用手试探性地摸向了蛇的身体,手心清晰地能感觉到鳞片的触感,上面布满了伤口血淋淋的,青墨一看那伤口就赶快从衣袖里掏出拿过来的药,他将药瓶打开,涂抹了一些在手上,然后往莫任的伤口上涂抹。
大概是药刺痛到了伤口,莫任又甩动了一下,有些难受地叫了一声,可是并没有之前的动静那么大,青墨停止了手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青蛇,然后轻轻地摸了摸青蛇的身子,轻声地说:“过以后就好了,再忍耐一下。”
莫任大概是听懂了青墨的话,竟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