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想那么多,她抱着那幅画入睡,这应该是她那么久以来第一次入睡。
她虽然睡了,但无法睡得太熟,一个电话铃声就把她吵醒了。
余生把画放到床的另一边。这次没有两个未接电话了。
“怎么了?”
“余生,有间画廊想与你合作。”
余生低头,“告诉他们,我价格不菲,画,也价格不菲。”
“这些都已经替你说好了,等你意见。”
余生在恍惚间发现,即使两年过去,他依然会为她打点好一切。
“我只有过两天有空,约好签约时间再通知我。”
“好,顺带告诉你,画廊的名字,a;。”
余生没听过,不过她不在意,名誉这东西,她没以前看得那么紧了。
并且,如果画廊差,叶韵不会通知她,而是自己拒绝了。
“谢谢你,你真的是个称职的经纪人。”
电话那一头笑了,“余生,这几个星期,多画点画。”
余生挂了电话,叶韵始终有了自己的生活。
“走吧。”
叶韵带着刚从洗手间回来的女孩离开。
女孩一蹦一跳,是个年轻的二十岁,与余生是两种类型的女生。
或者说,余生是他遇见最美好又苦涩的女人吧。
从他的语气上来分析,他毫不在意余生疏远的称呼。
余生松了一口气,想象得到,没有她,他会活得多好。同时也想像到截然不同的画面,两个相同的人相守的美好。
已经天亮了,余生没事干,出了门,女人的天性不就是逛街么。
逛的累了,她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寄放在一间店里,去到楼上把今日上映的电影全看一遍。
看得最后连卡通都看完了,余生已经睡在电影院里。
不过一个小时后,余生醒来便看见已经散场了,大家都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这样又一天了。
有时余生觉得自己像个废物,吃饱就睡,好像什么也没干一样,唯一还有些意义的就是绘画和阅读了。
不过,这也许就是余生的生活定律,她也改变不了,而且这些只不过是余生心中的想法而已,换作别人,可能会羡慕她。
余生也才明白,不定时工作,是多么的无聊,毕竟她的画,想卖就卖,想留就留。
但她还是享受着的,不会白痴地去体验繁忙的工作,这样她毒*瘾发作的时间只会频密起来。
余生回到店里,发现都快关门了,她说声谢谢便开车离开了。
她回到家把衣服全挂在衣架上,标签也没拆。
她又开始画画了,这个时候她想着,若在那落地窗旁月光照射的瞬间绘画,那该多美好。
余生绘画的心情被消磨了大半,只不过她坚持完成。
她画了个黑白的世界。
一个街道,满是落叶的季节,只不过没有现实中的橘红色,只有黑白灰。
最终她再画上一个长木椅,只有长木椅拥有色彩。
整体来说,余生对这幅画甚是满意的。
她打开手机拍下照片,那长木椅给了她特别的感觉,她诉说不了。
这幅画,她想有自己保存着。
明明她是想为画展多画些画买出去的,可竟一不小心画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
人也一样,你总会莫名地发现身边的美好,甚至无法割舍,即使感情再淡,但那份情真的释怀得了么。
余生拿起手机拨打萧程意的电话。
两通了,他没接。余生接着打,他终于接了。
“那么忙?”
“恩,贩*毒这官司,特别难搞。”
余生突然看向那幅画,说:“你吃饭了吗?”
“吃了。”
萧程意说谎,不过她也不揭穿,他既然能对她说谎就代表他早就知道她会知道。
只不过他脸皮薄,说不出矫情的话。
“这个案子——。”
余生还没开口他便说起来了,她也当了个聆听者,贩*毒的事说不定她清楚。
“当时你的当事人在场吗?”
第11章 第十一章
十一
“不在,但是他完全没有时间证明他在干嘛,毒*品调查科人员早就想把我的当事人弄进牢里了。”
“你是律师,你比我清楚不是吗?”
萧程意停顿了一下,她都知道,这个问题他早就解决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那儿有卧底,这是不确定的事,但十有八九了。
很显然,他不想让他的当事人把卧底找出来,如果这样,那卧底必定万劫不复,但若不找出来,官司必定输。
他怕的是那卧底手上有不少证据,只不过如今都还没交给警方。
也怕万一那卧底知道他的当事人在那个时候在别处进行别的交易。
最后关于这些疑惑,他全告诉了余生。
“你那当事人混了多少年?”
“大约两年。”
“如果是最近才有大量交易,那卧底也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小混混,警察没那么有空把国内所有的社团调查个遍,最麻烦的社团还在呢。”
“我也想过这可能性,只不过机会渺小,因为毒*品调查科应该是从我当事人刚开始贩*毒的时候就特别留意他了。”
“你还不懂他们的圈子,混混多着呢,更何况不是在拍戏,不是每个卧底都那么有本事上位。”
“说得你很懂似的。”
余生一愣,“我确实懂。”
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她嘴巴基本上没张开。
余生说:“好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