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许下的诺言。凝视着盥洗池上面的镜子,我提醒自己的映像,我并没有给他任何承诺或是保证。可我
知道我在说谎。每次,我碰触他,拥抱他,爱抚他,干他,我都是在给他一个无声的承诺,一个我不得不
背叛的承诺,而且这个时刻很快就会到来。
低头看看盥洗池,我的东西都拿走了,只留下奥兰多的牙刷跟剃须刀放在水龙头中间的玻璃杯里。我不希
望奥兰多进来看到这般景象,然后再带着那种表情离开。我不想看到他那种表情,那种就好象是被我踢了
一脚的可怜的小狗的表情。于是我又从包里取出牙刷,放到旁边的玻璃杯里。这样做虽然有点傻,但是我
了解奥兰多,我了解他会怎么样去思考,我知道这样做可以让他感觉好一点。
我回到床上,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电话旁边的闹钟。一本旅馆的专用便条本,倚在电话边上。早些时候,奥
兰多就坐在这里,边给杰森打电话边在本子上乱画。我从来都不喜欢他给杰森打电话,他们相处的某些方
式让我感到不安和威胁。于是我开始剥去他的衣服,开始挑逗他。我明知道这样做会令他呻吟出声,不过
我就是想要他呻吟出来,然后不得不挂电话。我这样做是因为他惹火了我。
我坐到他曾经坐过的地方,拿起便条本。奥兰多在上面画了一只小鸭子。我不知道这样的涂鸦画代表什么
样的个性,也许就是象奥兰多这种的吧。发现他画的还真是只可怜巴巴的小鸭子时,我不禁笑了出来。他
甚至还在上面画了很大的一朵乌云,果然是奥兰多会做的事情。他所有的心思都会摆在台面上。我从本子
上撕下他画有小鸭子的那页,把它放进皮箱里。这提醒了我,我会想要一张奥兰多的照片,在电影拍摄结
束的前我要记得弄到一张。
我在另一张空白的页面上写下我的手机号码,在号码下画上一只非常快乐的小鸭子。想了一下,我又在
纸上画了一支冒着烟圈的香烟,叼在鸭嘴里。然后,我在烟圈里加上一句“打电话给伊万”,再把便条本支
在电话旁边。
床下的地板上堆着一堆衣服。我把我的衣服都塞进皮箱里,然后拿起奥兰多的衣服。把它们叠好了,放在
床尾。奥兰多的那件白色t-恤也在衣服堆里。是一件山本耀司牌的t-恤,奥兰多这家伙花了150英镑买回
来,全都是因为他那一时的傻劲儿跟疯狂,不过这不意味着他穿上就不好看。实际上,他穿上它出奇的好
看,或者是出奇的让我想干他,我不知道哪种想法更符合事实。
昨天我进门的时候,他正趴在地板上全神贯注地看书。我进来,他并没有抬起头。他没动弹,就穿着这件
白色t-恤还有白色内裤,四肢张开地趴在那里。t-恤的下摆正好落在稍高于他臀部曲线的地方。那曲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