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听这种音乐。”
“这很奇怪?”
魏婧闭着眼咯咯笑:“总觉得你这种人,整天化那么浓的妆,还以为你都听摇滚。”
丁幼蕾把魏婧的头发拨乱:“以貌取人不好啊死小鬼。”
“是啊,不能以貌取人。”魏婧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短发被她弄乱,刘海盖在眼睛上,几乎把视线都遮挡住了,还是一个劲笑。
“你笑得这么意味深长是怎么个意思?”
魏婧没说出来,她觉得丁幼蕾看上去像个黑手党,但骨子里意外的是个好人。
这种话真不适合对丁幼蕾说,说出来估计两个人都得窘迫到死。
醒来时丁幼蕾不在,魏婧站起身来,领口滑落到肩膀。她拖着带着丁幼蕾气息的“睡衣”往卫生间走,走几步,发现身上的伤的确轻松了很多。
“那家伙还真厉害呢。”魏婧站在镜子前把衣服脱去,见原本青紫色的伤痕颜色很神奇地淡了颜色。
不知道那家伙去哪了,魏婧正想去给她打电话,听见了开门的声音。魏婧把上衣胡乱一套就欢天喜地地冲出去,正想把丁幼蕾撞个满怀,出现在面前的两个女人却让她的笑容瞬间从脸庞上消失了。
“你是谁?”褐色短发女人眼神锐利,说话间带着不容分说的严厉。她一只手提着沉甸甸的塑料袋,另一只手屈着拿着钥匙。
这个人,居然有丁幼蕾家的钥匙。
魏婧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魏婧?”褐色短发身边的那个女人温柔地唤了魏婧的名字,她这才回过神,发现这个卷发披肩的大眼睛女孩她好像见过,对,是丁幼蕾的朋友,好像叫……
“你认识她吗哲哲?”王若溪狐疑地问道,目光没从魏婧的身上移开,没等顾亦哲回答她便用了然的口吻说道,“我明白了,高中生妹妹对吧?”
魏婧真没想到,自己会遇见这种尴尬的事。
眼前这个步步紧逼的女人是谁?魏婧用她那仅有的一点点的社会阅历,猜测……可能大概也许是,丁幼蕾的正牌女友。不然的话,她在生什么气?
下楼买酒的丁幼蕾晃晃悠悠地上楼,发现门被打开了,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又觉得不应该。
王若溪不是刚泼完她咖啡,指责她没有作为一个成年人的公德心和最起码的智商吗?怎么转眼就来开她家门了?但是除了她之外,又有谁有她家钥匙?她出门前怕小朋友逃走特意把门反锁,从里面是打不开的。
进了门,发现眼前站着三个人,每个人都用一副“你总算出现”的表情看向她。
“哟。”尽管形势一片仓惶气氛极度紧绷,心里没底的她还是用招牌式的轻松口吻说道,“刚好凑一桌麻将啊。”
☆、重心偏移
17、重心偏移...
“抱歉,我先回去了。”魏婧已经是第七次在心里模拟这句话了,可是一直都没说出口。想要逃走是她本能的反应,但她知道,她不能逃走,这件事是她引起的,如果她走了,让丁幼蕾怎么办?
魏婧处于焦灼状态,顾亦哲处于神游,王若溪和丁幼蕾则是一个怒视一个无所畏惧。两人对视许久,到最后是王若溪叹气,锋利统统收回,把手里的塑料袋往茶几上放去:
“听说你好几天没去餐厅,本以为是我那天出手太狠让你不开心,不过看来是我多想。”
丁幼蕾背挺得忒直,下巴高高扬起,一丝要服输的态度都没有,却还是忍不住用眼角瞄了下王若溪带来的东西。
真是活见鬼,黄桃罐头,曲奇,通心粉,绿好彩烟……都是她生活里经常出现的东西。
“哲哲,这种地方不适合你住。你来我家,就算咱们俩挤同一张床就算被房东赶出来我也和你一起露宿街头!不再见到这些恶心下流的家伙们!”王若溪拉着顾亦哲就要走,丁幼蕾占着自己腿长一下子踹过去把门给撞上了。
丁幼蕾的眼神像是要吃人,王若溪却一点都不害怕靠上去,咬牙切齿:“滚开。”
顾亦哲看这场面立刻就回想起高中的时候王若溪刚转学来的时候和丁幼蕾干架的场面,这两个人欢喜冤家那么多年到现在还是火气一上来就有上手的危险。
但顾亦哲把事情想得简单了,王若溪根本一点都不怕丁幼蕾,她知道这个姓丁的女人就算敢抡酒瓶干架敢出去杀人放火,她也绝对不敢动自己一根寒毛——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对她发火,反正到最后胜利者肯定是自己。
丁幼蕾眼皮跳动:“王若溪,今天你把话说清了,谁他妈的恶心下流?我做了什么要被你这样形容?”
王若溪看着魏婧冷冷地说:“你自己做了什么需要我来提醒你?”
“怎么了?”丁幼蕾笑着把魏婧拉过来抱在怀里亲她头顶,“我和魏婧两厢情愿,我们干柴烈火,我们比翼双飞!怎样?你——管——得——着——么?”说着双臂死死地扣着魏婧,魏婧大气不敢喘根本就不敢抬头,脸已经烧红成一片。
“我就知道你好意思,我就知道。”王若溪也笑,但和丁幼蕾一样是皮笑肉不笑,想要把自己抬高到一个根本不屑眼前情况的地位,好展示自己技高一筹,这绝对是吵架时的制胜法宝,“我就知道你丁幼蕾比杨又静还没脸没皮。行啊,你有本事就跟她交往,如果你们能交往超过三个月就算你赢!”
“我赢能怎样?”
“你说怎样就怎样。”
“好我会记得的。”丁幼蕾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