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濯忍住眼白上翻的冲动,知道这痞子若痞起来只怕能气死众人。立马转身,已是一脸讨饶的笑意,对鹤颜道:“老爷子,主子所为又岂是我能猜得到的,老爷子莫要为难我了。”乍听是为自己解围,实则是让鹤颜继续对慕容芩篱施压。
不等鹤颜嚷嚷,这边千音对鹤颜一挥手,沉思半刻道:“篱儿,你该知道我二老并不是非要知道你意欲何为,你向来心思缜密,如今篱啸宫稳坐一方,我二人本不该为你担心,但你此番同时招惹上朝廷和洛云教,单是任何一方已是难惹,何况两方,”略一沉吟,又道:“我二老虽久不入江湖,但保你平安定是能行的。”比起鹤颜,千音自然深思许多,慕容芩篱此番找上他二人演一出戏,自是大有阴谋,可篱儿看似纨绔子弟,但真正的心思向来谁也猜不到,这次危机重重,容不得他们不担心。
听千音一番话,慕容怕是再多狂言妄语、差科打混的招,也无法再对千音使出,似是突然睡醒般坐起身,嘴角依然上扬,神情却已不是方才的轻浮相,一脸优雅自信,缓缓道:“师太,我的手段你还不了解吗,再难的事,我也可以让它易如反掌,再混的局,我也能让它清明立现。”
慕容芩篱一番狂言状语,锋芒毕露,若是他人听去,莫不笑他自不量力,但换了室内其他三人,看着他将篱啸宫拓展到今日局面,清楚他的手段为人,听他这般却有着镇定人心的效用。知他这般讲已是极限,决不会再多说半句,当下,二老不由得暗叹一声,不再言语。
一时,室内只剩抚琴女子的琴声,轻轻咧咧。砂壶内茶已不多,墨濯无声无息又新沏了一壶。二老默然,虽为慕容芩篱担心,却也无法可想。
半响,鹤颜哀叹一声,“罢了罢了,你这小兔崽子要做的事儿,我们也没法拦你,虽然当年比武时,我们因一招输你,你可令我二老做三件事,但我们毕竟与你师傅相交多年,也算看着你长大,你……”鹤颜像是下了重大决心般,咬牙道:“你若有事,只需只会一声,我二老定会助你。”
这鹤颜看着对慕容芩篱好不客气,实则真心疼爱这孩子,即使吃过太多次亏,依然不忍看着慕容涉险,此番宠溺若让方才的武林人士看见,莫不是武林奇事怪谈中的一件。
“呵呵,两位这么说,篱儿也不客气了,方才你们也见了,各派争相离去,怕是要寻那玉玺……”慕容为说完,鹤颜已经迫不及待的打断道:“如此毫无根据的消息他们如何能相信。”
慕容芩篱手中纸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脸上笑意未变,“一人传虚、众人传实,贪欲让他们不得不相信,即使有怀疑,看到武林前辈也挤入争玉玺的行列,如何能不加紧脚步?那时他们相信的不再是消息,而是武林前辈的判断。”
“武林前辈?”鹤颜一脸疑惑
点头点头
“你莫不是要我二老…………”千音紧蹙眉头
“正是正是。”慕容芩篱笑意更深,可看在鹤颜千音的眼里却着实讨厌,只觉得慕容芩篱笑的如狡诈狐狸,早已布好了陷阱等着他们
“除了两位,当世还有谁担得这武林前辈四字。”略停下,牛饮般灌入新沏好的茶,对墨濯的白眼眨眨眼,“莫非…………二老方才所说只是欺骗在下,”
千音恶狠狠的瞪了鹤颜一眼,气鹤颜吃亏数次却还是学不得乖,此番又自己踏入陷阱。鹤颜自知理亏,头一缩,低头不语,学慕容芩篱一杯一杯牛饮,眼角却不时瞟向千音处,暗指千音才是按耐不住先跳入陷阱之人。千音自是知道,当下恼羞成怒,方要发作。只听慕容芩篱闲闲飘来一句:“二老好雅兴,在我得醉卧轩内眉目传情。”
“你一日不损人会如何?”千音吼道,再好的涵养,在慕容芩篱面前也没用。
“没如何,只是……”慕容芩篱一脸无辜,眼珠在三人脸上转了圈,满意的看到三人脸上的好奇后道:“只是,浑身不舒服罢了。”
千音、鹤颜“刷”得齐齐起身,再坐不住,掠出窗外,免得自己一个忍不住毁了这墨濯最爱的轩室茶具。
墨濯只觉一阵风自身旁掠过,而老已不见踪影,但听得窗外传来鹤颜的嗓音:“乖儿濯,老夫下次要喝午子仙毫。”另一嗓音几乎同是传来,确是千音的:“臭小子,下次见面你可别缺胳膊少腿的吓我二老。”声音似远在千里之外,又觉近在耳边,丝丝入耳,用的赫然是内家正宗,千里传音。
☆、第 4 章
墨濯看着自己的香茶被人这般糟蹋,心疼不已,转向慕容芩篱道:“听见了?千山闲毫,你何时为我备来?”听着是问句,其实根本无需慕容芩篱回答,话锋一转,“他们二老也是真关心你,何不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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