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媚娘将慕容承晏抱至自己的膝上,对着他说道:「晏儿,看到了没?这些下人啊!要是不好好的教训他们,早晚会爬到主子头上来。我们天生尊贵,生来就是让人伺候的命;他们那些人,生来就是伺候别人的命。人,就是要认命,懂了吗?」
慕容承晏看着母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晏儿最乖了,晏儿是母后的心肝宝贝。」张媚娘将脸贴在慕容承晏的脸上,轻柔的摇晃着他,「你早晚会是皇上,所以,你想怎样就怎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委屈自己,知道了吗?」
「知道了。」
「不管用什么方法,母后一定会让晏儿登上帝位,只要有人敢挡在你面前,母后一定会铲除他的。做人就是要不择手段,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张媚娘得意洋洋的想着,那个王贵妃和她所生的小杂种就是不懂这个道理,才会死于非命。
还有那个不自量力的徐贵人,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母凭子贵吗?她以为只要在皇上枕边撒娇个几句,就可以取代她了吗?真是天大的笑话,想爬到她张媚娘的头上,想都别想,她和她那个儿子在阴曹地府,一定也为自己的无知而感到后悔不已吧!
而慕容承晏在张媚娘的这种教育下,个性一天比一天跋扈,一天比一天自私,成了人人惧怕的恶主子。
第一章
「殿下、殿下。」陈公公恭谨中带着紧张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他已经在这敲斗敲了快一刻锺了,太子殿下要是再不起身,就快要来不及了。思及此,陈公公更加卖力的叫门,声音也大了许多,「殿下、殿下,快起身了,时间不早了。」
昨晚,他明明告诉过殿下,今天有要事待办,请他早点歇息。不过,听伺候在他身边的小奴才们的说法,太子殿下压根没把这回事放在心上。因为,辰阳宫夜里依然是喧闹了一整夜,直至天都快亮了,那些小王爷们才哈欠连连的散去。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接下这个苦差事,可毕竟皇命难违啊!思及此,陈公公只能认命的继续叫门,期盼老天爷可怜、可怜他,让太子殿下可以及时起身。
「殿下、殿下,你倒是快醒醒啊!」陈公公真恨不得可以冲进寝宫,将太子殿下给摇醒。
好半晌,里头才传来慕容承晏慵懒中带着不悦的声音。
「吵什么吵,不是说过不准吵我的吗?你这个奴才是聋了吗?」
「启禀殿下,平西侯已在门外候旨,尙请殿下起身接见。」
「平西侯是个什么鬼啊?干嘛要本宫接见?去!去!去!叫他滚。」
「殿下,平西侯可是本朝最骁勇善战的大将军,没有他,大伙就没有办法像如今这般安居乐业。说起他的丰功伟迹啊,连皇上都得敬他三分哪!」
这个平西侯名唤司马敬三,长年守在边关阻止匈奴的入侵。也因为他的缘故,让匈奴无法越雷池一步。
「那是他身为臣子该做的,有什么好值得夸耀的?」慕容承晏不以为然的撇了撇薄薄的唇,母后从小就告诉他,这些臣子为他们做牛做马、死而后已都是应该的,他不需要心存感激,「还有,他乖乖守在边关就好了,干嘛回来烦我?」他该烦的应该是父王,也就是当今圣上吧!
「殿下,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李公公喜孜孜的说道:「平西侯让匈奴归顺我朝了,从此匈奴愿为我大天朝的藩属,每年进贡,并保证不再进犯我大天朝。」
「喔!很好。」慕容承晏懒洋洋的拍着手,「好了,他的英勇事迹我听也听了,该做的我也做了,这样可以了吧!」这个无聊的奴才,干嘛为了这种小事就吵醒他?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不过,他实在是太困了,等他睡醒了,有他好受的!
「殿下、殿下,你这样,皇上会生气的,殿下、殿下……」眼看着太子殿下不开门,陈公公简直快要急死了。
慕容承晏打了个哈欠,抱紧了丝被盖在自己头上,不再理会陈公公带着哭意的叫声,又准备梦周公去了。
就在他刚要睡着的时候,一只手拉开了他的丝被,另一只手抓起了他。
「该死的奴才……你是谁?」正想破口大骂的慕容承晏,意外的发现,来人竟然不是宫人,而是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胡子的男人。
「司马敬三见过太子殿下。」司马敬三一边打量慕容承晏,一边带着笑意的说道,他一派轻松的拎着慕容承晏的衣领,一点也没有松手的打算。
「你这个该死的东西,既然知道本宫是太子殿下,还敢这样抓着本宫?放开找,听到了没有,本宫要你放开我。」从来没有这么被人对待过的慕容承晏,狠狠的瞪着司马敬三,那模样,似乎恨不得剥他的皮、吃他的肉。
「臣遵旨。」司马敬三放开了慕容承晏的衣领,让他重获了自由。
「你这个目无法纪的奴才。」慕容承晏狂吼一声,下了床,一个巴掌狠狠的往司马敬三的脸上袭去。
明明可以躲得开,可司马敬三却是不躲不避的,任由慕容承晏的手挥至他的脸上。
「好痛……」慕容承晏突然有一种错觉,他这巴掌不是打在人脸上,而是打在铁板上,这让他的手是又痛又麻,整只胳臂顿时全无知觉。
司马敬三没有说话,只是用着轻蔑的目光看着慕容承晏瘦弱的身躯,他蓄意上前一步,仗着自己身材上的优势,威吓的低下头看着慕容承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