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画竹子吧,把原来的颜料盖住,重新画。”竹子有谦谦君子的意思,比较适合男人用。

“好。”何水调了黑色和青色的颜料,沾了一点在毛笔上,像模像样的坐在伞边,拿了笔去画。

笔尖停留在伞上,还没来得及落下,黑色的墨汁啪的一声落在纸上。

“哎呀,晕色了。”黑色墨汁很快扩散,印在伞纸上,糊了一块。

“……”

何水尴尬的笑笑,“好久没画了,有点手生。”

这何止是手生,新人都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吧?

“算了。”杜风捂脸,“就这样用着吧,反正也用不了几次。”

“这怎么行,留着一块黑多难看。”何水坚持,“最起码让我把这块画成个鸟吧。”

“……那你不要画毁了。”杜风还是不放心。

“就画一只鸟而已。”何水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从手机里翻出图片,比着图片画。

握笔姿势自然,还是能看出有些功底的,不过就像他说的一样,真的好久没画了,五万年啊,多少东西也忘了吧?

何水画的是大雁,小小一笔,没什么技术含量。

“再画一个,一只鸟寂寞。”

何水执笔,在那只大雁旁边又画了一只,变成了成双成对的模样,和整幅梅花相互相应,就像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一样,除了颜色略微鲜艳。

“差不多就得了。”杜风没指望何水能画出什么,毕竟五万年没接触过画。

那颜料也是厉害,居然保存了五万年还是完好无损,看起来很湿润的样子。

何水吹干颜料,把伞拿给杜风,“下次找个懂行的来。”

“嗯。”杜风接过来看了看,刚刚远看还行,细看线条啥的不忍直视。

“我去给你炼药,你先躺着,待会要换药。”何水闲不住,站起来又准备走。

“不是刚换过吗?”杜风叫住他,“都换了两次了。”

他睡着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有人给他换药,醒来何水又给他换了一次,加起来两次了。

“药有时效,一小时一换差不多五六天就好了。”何水大概不想耽误他的学业,“小天地里的时间我可以更改,五六天后外面才过了一天,不耽误你上学。”

原来考虑的这么周到。

杜风自愧不如,自从有了何水之后他操心的就少了,一般大难题都让何爷爷操心完了,他继续浪就好。

何水提了个箱子出去,很长时间还没回来。

杜风有些无聊,摇动镜子去看何水在哪。

何水在一个山洞里,手里拿着一本书,按照上面的意思往一口三人高的大鼎里投东西,那大鼎底下有火,烧的很旺。

何水是水做的,受不得热,过不了多久就要喝一口水,他那个杯子时时刻刻在身边,在外面的时候放进小天地,在小天地里喊一声,无论在哪都会到他手里。

炼药是个细活,十几分钟后何水还在往里面投药,药材很多,有草有花也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杜风坚持不住,又把镜子的画面转了个地方,对准花儿和蝴蝶。

花儿和蝴蝶似乎在一片竹林,动作鬼鬼祟祟,藏藏躲躲,似乎准备要干坏事。

当然是花儿硬拉着蝴蝶干的,可以看的出来蝴蝶有些不乐意,不过眼神中尽是宠溺,拿花儿没有办法。

虽然他比花儿小了好几千岁,不过小天地里没啥竞争,妖妖平等,花儿没有见过外面的残酷,保持一颗赤子之心,稍微干点坏事就激动万分,跃跃欲试。

蝴蝶也没有阻止,任由他拉着渐渐逼近竹屋。

等等!竹屋?

杜风抬头往外看,床正巧在窗下,略微起身就能看到外面的场景,不远处就是竹林,隐隐约约两道身影潜伏过来。

我靠,要打劫了!

何水正好不在,他一个人,还没武器,木剑借给含羞草同学恩恩爱爱去了,现在身边就一把伞,看起来似乎在劫难逃。

花儿和名字一样,喜欢穿花色的衣服,五颜六色,看起来很艳,像一朵花,所以很明显,尤其是光秃秃的脑袋,时不时露出来,想不看到都难。

杜风腿上有伤,想跑都跑不掉,只能躺在床上坐以待毙。

外面的花儿和蝴蝶越走越近,脚步声轻微,门没关,地上多了两道拉长的影子,似乎已经进了客厅,看到没人肯定会进里屋。

杜风咬咬牙,把避水珠放在桌子上,最明显的位置,又把伞撑开,挡在他面前,像睡午觉一样,尽量表现的惬意点。

手里的镜子翻开,锁定花儿和蝴蝶。

花儿轻手轻脚的进来,一眼看到桌子上的避水珠,刚想去拿,蝴蝶连忙拉住他,“小心有诈。”

他俩刚想偷避水珠,避水珠就放在明显的位置上,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样,明显有诈。

妈个鸡,有个屁的诈。

聪明人就是麻烦,都送上门了居然还不拿。

杜风生怕被他俩发现,缩紧了身子,连呼吸都控制在小幅度范围。

“床上好像有人哎。”花儿大咧咧的走过来,歪头上下打量。

他离的近,镜子里也会显的很近,脸放大数倍,比原先好看很多。

大概因为蝴蝶就在身边,随便给他化点妆也能比从前漂亮,所以显得脸很精致。

“何先生似乎睡着了?”蝴蝶大胆猜测。

“真的?”花儿惊喜道。

“嗯,都没动静了。”像何水这样的高手一般睡的都不深,稍微走近一点就会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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