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份在这时逐渐明朗了起来。
那锁链的主人问道,“为什么剪了头发?”
撒旦语气带着疼惜和不满,手掌也抚上了少年只到脖颈的柔顺银发,显然是心疼被千岛澄无情斩断糟蹋的三千银丝。
但就算是剪短了头发的少年在他眼中也是极美,总之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魔神一对红眸眷恋的在千岛澄脸上停留,随即倾下身子,扣住少年的后脑,与之唇舌相贴。
水蛇般灵巧的舌侵犯性的搅弄着少年的舌头,微凉的手也不知何时钻进了少年松散的衣袍内,全力揉捏千岛澄胸前的凸起,百般撩弄,直到少年像是只无辜的幼兽般颤抖连连,在自己的撩拨下动了情。
许久之后他松开了对方。
被自己吻的意乱情迷的千岛澄,微微喘息着的红唇边染上一圈透亮的水迹,宛若深海的眸子里浪花动荡,眼角喷出雾气的同时也染上一丝艳红,看上去诱人至及。但他的神智却非常的清明,即使情动时脸色艳若桃花,却还是对着眼前的男子讥讽的一笑,薄唇轻启,“接下来是要上我了,是么?”
这话说的平静无波,可还是能从少年神色内看出了几分冷傲几分不耐,似乎是已经厌了这场景。
撒旦也知道就这么被自己掠来的少年心中存有暗恨,但他没有搭理少年那句似是不自爱的话,俯身压了下去,声音低沉的允诺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你答应我不逃,我就给你解开这锁链。”
说这话时千岛澄已经能感受到夹在自己双股间来自于撒旦的坚硬滚烫的肉刃,怒上心头的他死死瞪着眼前的男人,接着别过头去道,“随你。”就算他一时被解开了又能如何,还是逃不过对方的牵制。千岛澄现在只后悔自己之前轻信了良夜,原来对方果然也是撒旦这边的人。
见少年显然就是要与他针锋相对,撒旦脸色有点难堪,但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当然也能令千岛澄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上,经验丰富的他用不了几招几式就能让对方哭着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可是错误总不能再犯第二次。
要不是知道自己之前给千岛澄留下的阴影太深,他确实不介意就这么好好疼爱他一番。少年现在这副倔强的样子和初时摇尾乞怜的模样大有出入,不知道是因为觉醒的魔力做了后台,还是被那位忠犬宠坏了。
想到自己不在的时候又有人动了千岛澄的身体,撒旦心里就醋意翻涌。但他还是强忍下内心的不耐,低笑的道,“你可知道,你离开我后的所有行动我都知道,包括你接触了哪些人,又做了哪些事。”
反正已经知道了良夜是撒旦安插的眼线,少年对于撒旦这么讲完全提不起兴趣。
见千岛澄还是不理会自己,撒旦眯起眸忽然换了话题,“这么久不见我,你真就一点都不想我,还是怀恨在心?”
千岛澄在心里冷嗤,是谁给这个家伙自信,让他觉得自己会想他?而他脸上不屑的表情也生生落进了撒旦眼中。
撒旦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失落,反倒是释然的一笑,低下头把玩着少年柔软细腻的手掌,理解的道,“不过也没关系,我已经知道,你被那些讨厌的神剥离感情了。”
这就是任何人都走不进少年内心的原因吧,解开心结的撒旦总算觉得松了一口气,之前千锤百炼而对方又软硬不吃,原来是这个缘故。
千岛澄这才有了反应,表情略有动容,却是有些疑惑,“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缠着我?”
这时候倒是开始可惜对方的不解风情,撒旦幽幽叹了口气,“当然是因为我放不下你,我会帮你恢复正常,到时,我保证你心里定会有我一个。”他顿了一顿,盯着千岛澄富有深意的一笑,竟然全无了魔神风范,他贴近千岛澄,几乎和少年鼻尖凑着鼻尖,鼻息对着鼻息,“再到时我就可以立你为后,和你夜夜春宵,用各种姿势共享天伦之乐。”
这话说的淫邪,听不下去的少年羞恼的打断了撒旦正在说的话,愤怒的道,“白日做梦!”这个满脑子精虫的家伙,还能再想些别的吗!
见少年气的发抖,耳朵烧红脸上带着红晕大声斥责自己,撒旦看在眼里只觉可爱,眼神也更加宠爱几分,虽然迫不得已的激怒对方,但这总比刚才那样冷冰冰的不理人好多了。
只是,他方才并没有开玩笑,那真是自己为两人的未来构想的蓝图。→_→
“就算我恢复正常了,第一个喜欢上的也肯定不是你。”千岛澄厌恶的说出这句话,果然令面前的男子陷入了思索。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撒旦觉得很有道理,的确他的眼前还有许多阻碍,真田弦一郎,黑子哲也,迪卢木多,黄泉,甚至是前段时间突兀出现的良夜,但这些人又怎么能与他抗衡?想到这里,他若有所思的在少年身上打量,“那么到时,我会让你爱我爱到离不开我的。”
千岛澄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耳边突然响起了“咔嚓”一声。
撒旦手拿一把银色钥匙,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困住千岛澄四肢的锁链,语气温柔的简直滴的出水,“既然你不喜欢,我就先帮你松绑,你说我做的对么?”
千岛澄愣了愣,立刻坐起身来动了动发麻的手臂,盯着撒旦的眼神却愈加鄙夷,心中清楚的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