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有些腼腆的笑容,非常温和好看。
远一点女人们还是在打麻将,不是很注意他们这里的情景。
赵雁声看了看,像是松口气,往谢复一那里更靠了靠,眼神带了些歉意,像是说打扰了,就坐下来。
如果说谢复一为什麽对赵雁声第一印象还好,大概就是他拿大人那样对他,不把他当小孩子。
他最恨那些陌生男女,比他大个两三岁,狭路相逢便一脸友爱,关怀的问他叫什麽名字,上几年级。
谢复一淡定的扫描他,长的不错,身材偏瘦,大过年的敢穿白衬衫来拜谢太爷,有胆有创意。
房间里还是很嘈杂,麻将就是这样,要麽闷打,气氛紧张,生死交关,要麽这种交际牌,要紧在桌上眼风,几个侍者来来往往,上茶水毛巾换烟缸,更像走场串戏。
谢复一开始剥金币巧克力,他很无聊,他等这个人跟他说话。
不都是这样的麽,礼貌也好,有所求也好,他是主人家的孩子,总得他来奉承他不是?
不过他对这个人有好感,如果是他来奉承他,他就陪他说两句,也不是不可以。
谢复一边是这麽想,边努力把剥出来的圆片片竖在桌子上。
“诶……”
赵雁声倒是开口了,但好像不一样。
谢复一又等了等,等到一双修长好看的手出现在他的太空堡垒上,摘掉了他一块装甲板。
谢复一怒瞪他。
赵雁声又笑了笑,很歉意的样子,把装甲糖还回去了。
谢复一眯起眼睛,看见他掉转方向染指上了那堆“糖衣炮弹”。
花花绿绿的一堆纸,全是他刚才的战利品。
他想干嘛?
赵雁声修长灵活的手指,挑了几张豔丽的花色,叠成大小不一样的三角形。
谢复一把眼睛眯成一条线。
“喂……”
“喏。”
赵雁声把他们拼起来。
是只螳螂。
谢复一气极。
当他是小孩子啊!
抬眼想骂他,却见一双晶亮的眼睛,期待的看著他。
这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被灯光一照,莹润的甚至有些孩子气。
谢复一被这样善意的看著,好像就骂不出口了……
原来他也不比他大很多嘛……
他沈著脸点了点那只螳螂。
金色红色和绿色的甲壳,闪耀威武。
是挺漂亮的。
谢复一勉强承认。
就是和它的主人不太像。
他沈著脸,继续严肃的打量他。
赵雁声正一手支在桌子上,没脾气一样的在笑看他。刚才很整洁干净的白衬衫,松了粒扣子,懒散的露出曲线优美的脖子……
谢复一心里突然跳了一下,这个人……和刚才好象……不一样了。
“雁声,原来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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