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突然想起来,“甲?难道是那位!金银楼迄今为止,唯一一个三千任务从无败绩的散修!”
“是他?他不是妖劫前就消失了好几千年么?据说是陨落了。”
“我还听说过一个传闻,以前有人怀疑甲其实就是景元道祖。”
“我才不信,景元道祖是有多闲?”
……
一个时辰后,当景岳悠哉哉地走出来时,金银楼里所有散修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若他真得到了甲当年存放的东西,必然身怀巨宝!
紫府散修本还在震惊中,但一见众人的表情,立刻释放出威压。
修士们纷纷惊醒,才想起来这里可是金银楼,起码在金城内谁也不能动手,否则就是跟散修盟作对。但城里不行,若是离城远一点,总可以吧?
于是景岳和秦燕支出门时,身后还有些修士试图尾随,哪知一股洞天期的威压袭来,直接把心怀不轨之人震得吐血。
众人再抬头,刚才两人已御剑而起,消失在天际。
碧蓝的天空澄澈如洗,一口“棺材”正缓缓前行。
“棺材”当然是秦燕支以剑匣炼制的飞行法器,此时,景岳倒没像平日那般盘膝修炼,因为太清正化为人形坐在他怀里,小脸贴着他胸口。
蓝凤见位置被抢了当然很不痛快,但景景不理它的撒娇,最终,它只能委委屈屈地坐在景景肩头,靠着景景的脖子,豆眼一直瞪视着太清,心里还想着,哼!本凤只是怜惜你颜值低!
景岳:“太清,说说一忘的事吧?”
太清想了想,说:“道祖陨落以后,主人大多时候都在闭关,他虽然没有提过,但我知道,主人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景岳叹了口气,将太清抱得更紧一些,“我知道。”
这时,秦燕支问道:“你为何要找魏阵图帮你打探消息?”
景岳:“他就在上南州啊。”
这次景岳之所以会到上南州,是源于当年他在点竹大会上答应了天竹老人寻找母竹一事,天竹老人曾说母竹生长于上南州青连坡一座道观前,景岳便请托魏阵图帮他打探一番,毕竟八千年变化,当年的青连坡或许早就不存在,又或许改换了名字。
前不久,魏阵图发来传信,说是找到了青连坡。
秦燕支:“我也在。”
景岳一噎,“我出关时收到了一些他的信件,就顺便请他帮忙了。”
秦燕支:“……他私下还与你传信?”
景岳:“是啊。”
不知是不是景岳错觉,总觉得这一刻秦燕支有点丧。
半晌,秦燕支道:“他都说些什么?”
景岳也不忌讳秦燕支的探问,他想了想,“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事,我哪里记得。”
秦燕支:“倒是符合他的风格。”
景岳:“……”
意识里蓝凤道:“景景,叽叽可以确定,流氓子和吹叶子之间一定有着深仇大恨。”
景岳也很奇怪,秦燕支很少对谁表现出明显的喜恶,但他能感觉到,秦燕支有些反感魏阵图。
如今,他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在秦燕支面前也是很放松了,便随口问道:“你好像不喜欢魏阵图?你们有矛盾?”
秦燕支:“我当然不喜欢他,我喜欢……”
对于秦燕支这套,景岳现在已经很淡定了,他面不改色地打断:“哦,我还小,才一百多岁,你太老了。”
秦燕支:“……”
就连蓝凤都觉得,tali景景有点无耻。
但秦燕支却有些高兴,这样的景岳,离他更近。
如此过了一个月,他们终于来到上南州花月城,而青连坡就在花月城二十里外,据说如今已成了一座小镇。
一落地,景岳便见到了特意等在此地的魏阵图,对方原本带着笑,但见到秦燕支后明显愣了愣,笑容也收了不少,“秦真君也在?”
秦燕支微微颔首,看上去高傲又矜持。
景岳心中好笑,道:“秦真君,如今已到上南州……”
秦燕支:“我暂时没有回宗门的打算,你不介意我一道吧?”
景岳:“当然不介意。”
魏阵图很想说自己介意,但他没立场表态,只得装作无事,“阿景,咱们从这里到青连坡很近,这便出发吧。”
路上,魏阵图讲了下青连坡的情况,原来当初的道观经历八千年变化,已改建成一座土地庙。
“上南州一共有四处青连坡,我好不容易才确认了此地,如今却是叫做青连镇了。”
面对魏阵图的邀功,景岳很给脸道:“多亏了魏道友交友广阔,消息灵通,实在是感激不尽。”
魏阵图:“阿景何必与我客气?我……”
秦燕支:“魏道友为何此次没去蜀西清缴魔道?”
魏阵图不满秦燕支突然插话,淡淡道:“门中有任务。”
秦燕支:“我还以为,你是想躲着阮道友呢。”
魏阵图:“………………………”
景岳见魏阵图神情骤变,有羞恼有不耐还有些惊恐,好奇道:“谁?”
秦燕支笑了笑,“太初派一位紫府真君。”
魏阵图怒瞪秦燕支一眼,似乎想发火,但最终忍下来,“阿景,我们走吧。”
“哦,好。”景岳看出他为难,也不再追问,却听秦燕支传音道:“阮道友与魏道友于定妖山结缘,之后便倾心魏道友,欲与魏道友成就好事。”
景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可魏道友看上去似乎有些排斥,你刚说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