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酒:“我师尊回了宗门,还是觉得心里不安,便让我来探一探。结果到了花月城,我听说青连镇上出了怪事,就赶着过来了。”
说罢,他幽怨地看了魏阵图一眼,“我真不是缠着你来的。”
魏阵图此时也知是误会,尴尬地拱拱手,“对不住。”
阮酒顿时笑了,面上微红,“没、没关系,能见到魏道友,我也很开心。”
魏阵图:“……”
“景景,那个小酒子肯定喜欢吹叶子!”蓝凤靠在景岳怀中,一双眼直直盯着阮魏二人。
景岳:“嗯,你这次倒是没猜错。”
蓝凤顿时嫉妒地瞪了魏阵图一眼,“哼,吹叶子艳福不浅嘛,不过景景别担心,你有叽叽喜欢。”顿了顿又道,“流氓子也喜欢你,你比他多一个,还是你赢!”
景岳:“这一点不用你来提醒……”
几人在门外耽误了一会儿时间,原本四人的队伍成了五人,苏小翠在前头叩门,尽管失去父亲的悲伤还未褪去,但却底气十足。
毕竟,她身后可有四位仙人!
“有人吗?我是小翠,我回来了,还有几位仙长一起……”
可隔了半天,门内一点动静也无。
景岳懒得再等,一甩袖,大门轰然而开,就见杜家不少人都站在门后,一个个面色惨白,眼神麻木地盯着他们。
蓝凤害怕地抱住景岳,后者也感觉身上麻麻的,他看这里都是女人,便猜到杜家的男丁情况都不太好。
景岳叹了口气,问道:“你们少爷呢?”
没人回答,所有人依旧死水无澜地看着他们。
苏小翠缩缩脖子,小声道:“少爷他病了许久……”
景岳:“他也被邪祟侵染了?”
苏小翠:“那倒是没有,少爷好像被吓坏了,有些疯疯癫癫的。”
她索性将几位仙人带往少爷院中,而杜家其他人对此也毫无反应。
等进了房,他们见床上躺了一人,看上去瘦得只剩皮包骨,意识也不清醒,口中喃喃道:“月儿,是我对不住你……”
“饶了……”
“饶了我们……”
景岳:“月儿是谁?”
苏小翠眼神闪烁,最终为难道:“是、是少爷成亲之前的相好。”
原来杜家少爷成亲前曾有一段荒唐事,他早已订了亲事,却与镇上一户人家的姑娘好上了,那姑娘有了身孕,家里人便找来杜家讨说法,要求杜少爷负责。杜少爷原本是真心喜爱那姑娘,为此还跟家里闹了一阵,甚至与姑娘一块儿私奔了。
“当时老爷夫人都很着急,他们派人去找,可哪里能找着人,没想到第二天少爷却自己回来了。”苏小翠努力回忆着当时的种种,“我记得,少爷很是失魂落魄了一阵子,那段时间我们都胆战心惊的,只要发出微小的动静,少爷就一惊一乍的,然后勃然大怒。直到一年后,少爷与少奶奶成亲,又一年有了儿子,他这才彻底恢复了,可没想到如今又……”
景岳:“显然,杜少爷认为杜家这些事都与那位姑娘有关,最好是能知道他们私奔那日发生了什么?”
他见杜少爷不像是能正常说话的样子,对秦燕支道:“真君于催眠一道比我精通,有劳你了。”
秦燕支微一点头,知道是杜少爷神魂不定的状态很不利于催眠,让景岳感到为难。
他走上前,对着杜少爷额头一点,杜少爷顿时被定住,视线直愣愣地盯着秦燕支,而秦燕支一双眼也彻底变为黑色,不见眼白。
约莫过了小半柱香时间,秦燕支走回景岳身边,“不是私奔。那天晚上,他本想与那位姑娘在青连镇的土地庙中殉情,带着他们还未出世的孩子。”
秦燕支说,他看到杜少爷与女子相约饮下毒酒,杜少爷犹豫了一瞬,女子却已七窍流血,捂着小腹惨叫连连,鲜血很快染湿裙裾。杜少爷十分害怕,突然不敢死了,见女子没多久便气绝身亡,他惊慌地想要逃回家,又担心此事说不清楚,为他惹来官司,便将女子的尸首带出土地庙,扔入了庙外不远的湖中。
“当时是夜里,也没有人发现。”
“败类!”魏阵图怒道:“其它暂且不论,他为何还要毁尸灭迹?”
景岳问道:“那女子家里人没来找过吗?”
苏小翠还没从秦燕支的话里回过神,半晌才道,“找、找了,后来是老爷打发了几百两银子,她家里人就不管这事了,说是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景岳:“如果邪祟真是那名叫月儿的女子所化,她要报复杜家还能找出原由,可为何要害镇上其他人?”
蓝凤探出脑袋道:“她肯定觉得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景岳将它按回去,道:“此地死了如此多人,却没有半点邪祟之气,这不正常。既然事事指向那名叫月儿的姑娘,那咱们便去湖边探探。”
魏阵图:“也正好,你要找的土地庙也在那处。”
苏小翠:“土地庙?”
景岳:“有何不妥?”
苏小翠道:“不,只是镇上的土地庙原本香火鼎盛,出了这件事后,镇民们认为土地公并没有保佑我们,一怒之下将土地庙掀了。”
景岳:“他们拆了土地庙?”
苏小翠:“那到没有,大家终究还有敬畏,不敢毁掉神像,但却不肯再供奉土地公。”
景岳点点头,“原来如此。”
阮酒小心翼翼道:“我、我能一起吗?”
还不等魏阵图开口,秦燕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