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岳:“……”
次日一早,景岳和一忘便出了客栈。
尽管佛侍提前叮嘱过,但几人在祭拜中自燃的事依旧传得人尽皆知,就连被抓走的大胡子此前一番推断,也不知为何流传了出去。
两人对看一眼,更觉是有人刻意为之。
这时,钟声响起。
人们习惯性地摆出佛像,可却不像往常一般干脆。
一位妇人迟迟不敢跪地,她婆婆见了,怒骂道:“还不给我跪下!你想让人误会我们不敬佛子吗?”
妇人委委屈屈地跪了,她婆婆却继续道:“一些市井流言罢了,佛侍们说过,佛子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一定是阴谋,是有人要陷害佛子,就像当初那个被杀千刀的道人!”
妇人的丈夫连忙来劝,婆婆这才收住气,对着佛像叩拜起来。
可刚拜了三下,她也像昨天几人那般自燃起来,转眼没了性命。
街上传来女人的惊叫,男人的痛哭声,目睹了这一幕的人都是惊惧不已。
与此同时,旌阳城里还发生了两三起类似事件,一时间人人自危,到了午时,竟没多少人敢祭拜了。
景岳:“如果我们猜测正确,那些人是有意针对佛子。”
一忘也点点头,“究竟什么事,他们要靠自焚来制造恐慌?”
景岳沉默半晌,觉得事有诡异,便道:“我们找人来问问。”
一忘:“交给我。”
景岳两人想不清楚,被称为佛子的洛水僧人同样大惑不解,他并不知道那些人的死因是自燃神魂,只当有人在捣鬼,此时正对一众佛侍大动肝火。
“你们查了半天,什么也没查出来吗?”
佛侍们小心翼翼道:“没、没有,那几人起火时,周围的人都没什么异常。”
洛水僧人:“不可能,一定有人动了邪术,他们想害我!想让他们不再信奉我,断了我的愿力!”
他气急败坏地来回走动,一名佛侍急匆匆而来,对僧人道:“佛子,我们查出来福来客栈的掌柜,好像与青山派有关。”
“青山派?”佛子脚步猛地顿住,“青苍山上的青山派?”
佛侍:“正是。”
洛水僧人五官扭曲起来,看上去十分狰狞,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慈眉善目?他咬牙切齿道:“青山派!他们掌门都死了一百多年,为何还要与我作对?”
所有人低下头,呐呐不敢言。
洛水僧人:“把他抓来,我要亲自审问。”
佛侍:“是!”
当夜,福来客栈传来打斗声,掌柜赵福被七八名佛侍围剿,自知暴露。
眼见他即将被佛侍捉住,赵福正欲自尽,突然一剑飞来,一名俊美道人冲入白袍人的包围中,面对数人围攻,他丝毫不乱,不过数息就将所有白袍人都打晕。
赵福大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