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没药站在窗前,把窗帘拉上,那盆姜花孤零零地驻在窗台上。
姜没药静静地望着它,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漠然。
苏苏草端着一碗乌龙面进来的时候,姜没药并没有回头。她不知道苏苏草已经回来了,以为是以绿过来跟她讨论歌词的事。
直到苏苏草柔软温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姜姜……”
姜没药背对站着的脊背微微僵住,然后错愕回头,便看到苏苏草恬静如一瓢温水地站在门口,微笑地望着她,手里端着一碗她喜欢吃的乌龙面。
姜没药站在那里,似乎听到自己刚筑建起来的信念,在看到苏苏草那一刻,又崩塌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
“回来收拾东西?”
苏苏草温柔地笑了:“我不走。”
姜没药没做声。
苏苏草走过去,把乌龙面轻轻地放在小茶几上:“记得趁热吃。”
姜没药依然没有做声,然后看着苏苏草轻轻带门出去。不知道此时是什么心情。
有种她跳崖放弃挣扎的时候,却又有人过来将她拉了上来……
柳叶不知何时倚在门口,幽幽地说了一句:“快点吃,吃完了带你去一个地方。”
姜没药抬眸扫了柳叶一眼,然后在小茶几前坐下,拿起筷子面无表情地吃了几口。
柳叶也没催,就倚在门口悠闲地等着姜没药吃完。
姜没药只是随意吃了几口,然后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站起:“走吧。”
柳叶笑——她喜欢这样爽快的人。
而姜没药和柳叶之间不知因为什么,自那天起,默契地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让人实觉得诡异。
两人一起下楼的时候,客厅里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望向两人——
看着柳叶和姜没药的样子,似乎要出去。
薛西尤连忙问:“你们去哪?!”
柳叶说:“出去办事。”
以绿直接脱口而出:“什么事不能在这里办了?”
柳叶大方地把手搭在姜没药身上,往门口走去:“先走了,回来再说。”
以绿顿然感觉一股特酸涩的滋味在心头弥漫开:“我也要去!”
柳叶笑了:“摩托车只能载一个人,我们在外面吃完晚饭就回来。”
这下,以绿是彻底打翻醋坛子了。
摩托车?哪来的摩托车?!
苏苏草和薛西尤强拉住要跟过去的以绿——
以绿眼巴巴地看着柳叶和姜没药出了别墅大门,别提心里此时此刻有多么闷。
苏苏草见时间不早了,就拿着包去学校接甘甘放学。
以绿鼓着一张很憋屈的脸,不说话。
薛西尤却在这个时候不适宜地对以绿八卦地说了一句:“好奇怪啊……姜姜什么时候跟柳叶走的这么近了?难道……难道是姜姜终于开窍放弃苏苏了!把目光放在柳叶身上了?!”
想到这里,薛西尤突然惊呼一声:“噢!那也挺好的!哈哈哈老公!你看你看!我们别墅要有一对跟我们一样幸福的百合降生了!啊啊啊好幸福啊”
米白蜡则在一旁眯眯桃花眼:“听着还真觉得有可能。”
薛西尤笑的月牙眼弯的很可爱,笑着在米白蜡怀里滚了滚,又扑到以绿面前:“不过话说回来,我突然发现姜姜跟柳叶也很配哎!像姜姜这样的女孩子,就是要有一个强势的才能制住她!正好,柳叶是强势的!前几天把姜姜往水池那一丢,嗷好帅啊!哈哈哈,以绿你说是不是啊?”
此时以绿的表情已经是乌云密布,一脸阴沉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头顶上好像飘着一朵黑云……
米白蜡瞄了一眼以绿,惊讶:“哇?以绿你脸怎么了?”
“……”还能怎么,黑了呗。
然后薛西尤和米白蜡一脸疑惑诧异地看着以绿腾地从沙发上站起,一声不响,怨念十足地上楼去了……
不一会,三楼就传来了震破地基的金属摇滚……像是有无数的怨气需要发泄似的……
……
……
很多年后,勾吻说了这么一句话。
——八角别苑里,单独出去最不会吃亏的两个人,是薛西尤和柳叶。
两人的人缘很好,自来熟。随便在路边扯个人聊几下,都能成为朋友。
就像柳叶,住在八角别苑才几天,就跟这个别墅区里东南西北一些跳街舞整天嘻哈的男孩子们不知怎么地勾搭着凑到一块了。
难得她心血来潮,借了一辆红色的摩托小越野准备带着姜没药去飙车。
姜没药站在那辆小越野摩托面前,看了柳叶一眼:“你会飙车?”
“会一点。”
会一点……
姜没药沉默了。
柳叶挑起下巴笑了笑:“怕了?”
姜没药盯着柳叶,忽然唇角勾起一抹邪美的笑,折亮了那枚红色唇钉:“不怕。”
“那走吧。”柳叶跨坐到小越野上,甩了甩黑色的长发。
姜没药望向柳叶:“不戴头盔?”
“玩的是刺激。”
姜没药不再说什么,走过去,坐到柳叶身后,抱住柳叶。
小越野一声嘶吼,扬长而去——
……
姜没药没见过像柳叶这样飙车的。
小越野被她开的扭得像条发情的蛇!在马路上雷厉风行——
一会“s”型,一会“z”字型,花样百出。
此时是下午,长沙的道路没有那么堵,宽敞的马路更是被小越野特有的车鸣声所充斥!
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