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牧一时猜不透,便也不跪,只坦坦荡荡道:“方才欢愉之时被云栖碰了一记。”
“哦?”乔沐眼睛眯得更细,不咸不淡追问,“有这种事情?”
他这话说完,楼牧明显感觉到,无声跪在地下的云栖,肩头剧烈颤抖一记。
楼牧想到他先前一路行来,几番受了云栖不冷不热的气,不由起了一丝报复的念头,便半笑不笑颔首道:“这种事情我原本也是不信的。我这些日子孤苦,只想找个承欢之人,又怎料他反客为主……”
他正想添油加醋,猛然只见眼前衣袂闪动,随即“砰”得一声,云栖整个人已经被乔沐扫飞了出去,重重倒落在楼牧身后两丈开外,当即蜷着身半吐了一口血。
楼牧又惊又怒,立马住口。
乔沐依旧坐在椅子里,平静看着他,一手摸着茶盏淡淡问:“楼楼主,不知这样是否可消减你心头这口气?”
楼牧后悔不已,却也不知乔沐的真实意思,只好在面孔上扯出一个笑容拍起乔沐的马屁来:“乔教主身手不凡,世间罕有,我还有什么可以不满意的?”
乔沐点头道:“楼楼主满意就好。”
言毕他击掌。
外头当即进来一个小厮,无声把气息奄奄的云栖拖了出去。
楼牧只眼睁睁看着那小厮掩好门,心中满腹情绪思乱如麻。
乔沐在他身后再一次开口。
“既然楼楼主诸事满意,那不妨坐下说话。”
楼牧稳了稳心思。
他已从云栖口中套出乔沐是有求于己,本想开门见山问个明明白白,可见了方才的情景,又恐直截了当会不慎将云栖牵扯进来害他再遭一回殃,因此他只颔首,掀袍坐下。
他心里已经想得明白,无论劫财劫色,只要不是要他的小命,什么都能商量。
如若能美言几句哄得乔沐高兴,趁机把云栖再讨来好好养伤顺便干上两回那就是最好不过了。
他已将所有的应对之词都琢磨得透彻周全,只等乔沐开口问话。
乔沐却不说话,只伸手又沏了一盏新茶。
水汽氤氲,浮将上来,愈发显得眉心那一点红痣鲜艳夺目。
茶香伺机在屋内飘开,浅淡而弥久,萦绕上楼牧的鼻尖,迟迟不散。
闻着茶香的楼牧心中莫名一慌,就好像有一支利剑突然从尘封的记忆里冒出头来,悄无声息地抵上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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