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牧更愣了,心头又隐隐有一丝怒意,愠道:“如此一出大戏,是要演给谁看呢?”
云栖察觉楼牧的变化,伸出完好的左手,轻轻拉住他。“不是演给你看的。”他垂睫道,“我与你出逃以来这半个多月,一直有人跟踪着我们,我不想打草惊蛇,因此一直无法与你明说。”
楼牧又好气又好笑,竟然一时语塞。
“可你好歹也别把自己往死里整啊。”他拉起云栖白布缠绕的右手,好半天才心疼道,“演戏演十分就足够了,你这可是演了二十分呐!多出的十分能当钱花吗?”
他正数落着,柳蓉已经重新折返到云栖身旁。
柳蓉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包裹。包裹上全是泥土,是他刚刚从松树底下挖出来的。
楼牧心中一动,突然伸手拦了一下柳蓉。
柳蓉顿时挑眉,神色不善地斜睨楼牧一眼。
楼牧冷冷问他:“你们这出戏,白画怡也是知情人?”他本想责问柳蓉,既然是演戏,为何要让白画怡对云栖下如此重手?
却不料柳蓉闻言,只哼笑一声,道:“白画怡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知情?”
楼牧一怔:“你利用他?”
柳蓉似乎根本不屑与他交谈,更不屑提起白画怡,只抱着包裹,又一次关切而迟疑地往云栖的右手看了看。
“你真的可以?”他问。
云栖顿时神色不耐烦,道:“我既然已经说了可以,自然是可以的。”
柳蓉也不再多言,只将手中包裹的绸布一抖。
黑色的绸布落下,里面,是一张琴。
通常的琴均由陈年古木所制。可这一张琴,却是用竹子做的。
柳蓉将腰间的竹箫抽了出来,在琴头轻轻敲了敲。
“琴箫同木而成,”他甚是得意地道,“云师弟,我们开始吧!”
云栖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伸手接过琴,和柳蓉一起,走到山涧旁一块巨大而光滑的石壁跟前。
楼牧感觉自己完全被这师兄弟两人晾在了一边,像个无关紧要的人似的。他自幼在楼外楼养尊处优,人人都要讨好他。就算后来出道江湖,那也是少年成名,黑白两道奉承的居多,就算刻意贬低的也不少,但绝少有被人彻底忽视的情景。
因此他上前一步,拦住云栖低声问道:“你们这神神秘秘的,究竟是要做什么?”
云栖停下脚步,指着面前的石壁回道:“我们要打开它。”
楼牧更糊涂,看了看他手里抱着的琴,又抬头看了看柳蓉手里握着的箫。柳蓉顿时神色极其不耐地睨了他一眼,显然是嫌他罗嗦聒噪。
楼牧视而不见,只转头又问云栖:“你们要用琴和箫这两样乐器来打开石壁么?”
云栖理直气壮地点点头。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