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那人忿恨不已,又阴沉沉地道:「他们用钝器磨我经脉,还废我双手双脚。就这样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楼牧心中顿时万马奔腾而过,简直是有苦说不出。
此人分明是有仇必报啊!楼牧想到自己先前强迫着他几番云雨,如若将来给此人得到机会翻了身,自己指不定会怎么死。
走江湖,先下手为强。
此人先前被自己迫着服了毒。那毒乃是楼外楼秘制,没有解药,捱满十二个时辰后必死无疑。
所以楼牧微微一笑,给那人裹上一件衣裳,抱起就往外走。
不料那人突然出声道:“你的解药呢?”
竟然还记得。
楼牧笑容不变,反问道:”什么解药?“
那人有些不悦,道:“你装什么傻!”
“那可不是毒药。”楼牧眯眼笑得开心,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脸颊,道,“那是给你催情的。”
那人侧头避开楼牧的手,咬牙瞪着楼牧。
“你不信么?”楼牧嘿嘿接道:“那你刚才怎么被我一碰就把持不住了呢?”
那人牙咬得更紧,慢慢垂下眼睫沉默不语。过了好半天才幽幽道:“我死了你那么开心?”
楼牧也吃不准他有没有看穿自己。不过此人得不到解药必然是死路一条,所以他究竟有没有看穿自己,想来也是无关紧要了。
不知为什么,想到肉明明就在嘴边都被舔上了好几口,偏偏好事多磨劫色不成,最后这等千年难逢的绝色还要死在自己手下,楼牧心里无端生出万分不舍来。所以他忍不住再一次伸手,在那人姣好的面孔上多摸了几记。
触感如冰,细腻清洌。
楼牧正陶醉不已,突然听到沙辰在门外大声禀告道:“楼主,高公子他昏过去了!”
楼牧恋恋不舍抽回手,抱着那人走到屋外。
高公子口吐白沫,裤腿都湿了。
楼牧迎着尿骚味吸了吸鼻子,道:“来人,拿水!越冰越好!”
两桶冰水浇下去,高公子终于在满头乱发里颤巍巍睁开了眼睛。
楼牧顿时十分感慨。
俗话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同样是淋水,高公子狼狈不堪,而有人刚才偏偏外撩人呀。
高公子已经回了神,指着楼牧怀里的人结结巴巴问道:“就是高手?”
楼牧顺势看了看怀里的人,心中那是愈发地不舍,恨不得立刻赶走烦人的高公子把怀里的美人日日夜夜留在自己身边才好。
正想得纠结万分,高公子突然翻身上前,一把抱住楼牧的腿,大声道:“楼楼主啊!我一个人又要看护抱恙的弟弟又要押送这魔教弟子,路途遥远,人心险恶,恐怕会顾此失彼!”
那意思,自然是希望楼外楼能派遣个人护送他回白云山庄。
楼牧心中暗喜,却板着脸道:“高公子,当时你们白云山庄出价一千两,可是只包劫人不包看人啊。”
“价格好商量。”高公子连忙从怀里扯出一张银票,“还望楼楼主行个方便。”
楼牧作势拦了拦,笑眯眯道:“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亲自送你们回去。”
高公子受宠若惊,连连道:“楼楼主真是江湖上少有的侠义心肠!”
“高公子过奖了。”楼牧没心没肺地笑了笑,顺手拍了拍怀里的人,意味深长地回道,“若是一般人,我可不会答应呢。”
4
高公子名叫高秣,和他弟弟高稷的名字一样,十分地晦涩难念。
名字难念绝对影响情趣。所以前晚那一番云雨足够让楼牧对高稷彻底失去了性趣。
楼牧也曾向雷堂打听这魔教弟子的姓名,不过没什么结果。雷堂堂主岳霆说:此人年纪尚轻,江湖上也甚少走动,只知他是魔教教主的关门小弟子,至于姓甚名谁,何方人氏,毫无头绪。
楼牧真心希望他的名字能好念些。
白云山庄离楼外楼有十几日的脚程,高秣雇了车与马。
那高稷见了楼牧如见瘟神,捂着屁股钻进马车中再也不愿意出来。
高秣无法,又怕弟弟降不住那魔教弟子,因此只好自己驾车,战战兢兢提议楼牧与那魔教弟子同骑一马而行。
楼牧正中下怀,二话不说应承下来。
那魔教弟子被楼牧点遍全身大穴,又被他用绳子反手死死绑了,坐在马鞍上十分艰难。
楼牧便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执缰,时不时地随着马背起伏故意蹭那人身体两下。
就这样,楼牧心情大好,迎着朔风哼着小曲,和高氏兄弟一起往白云山庄悠悠而去。
行了半日,很快日沉西山,四人均是饥肠辘辘。
好不容易瞧见个饭铺,高秣对楼牧道:“进店吃饭人多嘴杂,难免会有麻烦,不如让店家做了酒菜,我们端到野外无人之处吃。”
野外无人之处自然好趁机下手,甩掉这黏人的一对兄弟。楼牧欣然同意。
高秣又问道:“不知楼楼主想吃些什么?”
楼牧朝马车努努嘴,道:“你弟弟抱恙。不如你先去问问你弟弟?”
高秣见楼牧如此体贴,自然是十分感动,掀开帘子就爬进了马车嘀嘀咕咕。
楼牧得了空隙,探头瞧了一眼身前的魔教弟子。
那魔教弟子大伤初愈,体力不支,偏偏在马背上颠簸了许久,如今半闭着眼,看上去十分虚弱,也不知先前的对话听进了多少。
楼牧轻轻碰了碰他。
那人一路被楼牧揩油,十分不爽,因此抬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