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言低头听着她们的聊天。沈慕琛时不时地瞟瞟她,又把手放到她的腿上不易察觉地轻抚着,似在安慰她。
当初自己不也对杨思扬是一百个放心嘛,可结果呢?信任与忠诚是相辅相成,没有了对方的忠诚,信任就变成掩耳盗铃。
她也想起,沈慕琛去上海时自己的紧张和惦记。
“卓言,你也许不知道,我曾经有过一段不短的感情经历,我也很信任对方,可结果……我外出学习半年,一回来家里却多出了一个女人。”倪长青好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没有一丝的伤感。
卓言对倪长青与梅一楠的过去都不是很了解,并不知道倪长青还有着与自己类似的经历。
“信任与忠诚是成正比的。一方给予信任,另一方要懂得珍惜,而不是辜负甚至是利用对方的信任肆意妄为。这样的话两个人早晚出问题。”谢玉涛的话直指卓言的心病。
这半天一直在听这几位姐姐说话而没开口的沈慕琛,在卓言耳边小声说道,“言言,我绝不会辜负你。”
“我对楠楠很放心,因为我觉得她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她出差我去演出,我们也经常会分开,我从没有怀疑过她会背着我去干嘛。”倪长青不止是在秀恩爱,更多是说给卓言听的。
谢玉涛接过话笑道,“看现在多好,彼此都有各自的事业,小日子过得也滋润,每天10点就上床。”
众人又都笑了。梅一楠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着,“我老婆每天要6点起来练功,不能睡的太晚。”
谢玉涛装着惊讶说道,“我没有说你们不练功啊。”
这回大家笑得更厉害了。梅一楠脸都红了。倪长青忍住笑,拍拍一楠,“下次咱不给她们做好吃的。”
沈慕琛马上说道,“下次去我们家吧。”然后她好像是说错了话看着卓言。卓言笑着说道,“就怕我做的饭不如一楠做的好吃。”
沈慕琛却说,“言言,咱不做饭,到时候从店里订餐。”
几个人一直在倪长青家闲坐到下午,卓言与沈慕琛才回了自己家。一上车,卓言就问沈慕琛,“杨思扬缠着长青姐的事,你事先知道吧?”她想起了那天杨思扬的电话。
沈慕琛小心地看着她,“我那天路过文化大厦,看到她在缠着长青姐,我就告诉了苏红。言言,你别不高兴,我不是针对她的。那天,不管是谁我都会管的。”
卓言叹口气,“悦悦,我同她已经成了过去。我没有不高兴,只是觉得我的过去太不值。”
两个人正说着话,沈慕琛的手机响了。电话是沈妈妈打来的。
同妈妈说了几句后沈慕琛就压了电话。“我妈妈让咱俩明晚回去一起吃饭,她特意嘱咐我把你带回去。”
卓言有些惊讶,这可是沈妈妈第一次邀请她去家里。
☆、山雨欲来风满楼
周日下午,沈慕琛带着卓言回了自己父母家。
车上她注意到卓言手指上的钻戒不见了。这次去上海,她俩在城隍庙买了一对钻戒。
沈慕琛有些不悦地问道,“言言你咋不戴戒指啊?”她不知道戒指是卓言什么时候摘下来的。
“又撅嘴啦。这不是去你家,我刚摘掉放包里了,回家我就戴上。”卓言又不无担忧的说道,“你爸爸应该也在家吧。”
其实,沈慕琛也担心让老爸看出些端倪。她妈妈昨天在电话里说,“你住院期间,卓言陪床很辛苦,我和你爸爸一直都想请她吃顿饭。”这是老妈在暗示,卓言完全可以以她好朋友的身份去家里,她爸爸也不会说什么。
妈妈知道她现在同卓言住在一起,从没有问过她俩的事情。沈慕琛不明白妈妈到底是咋想的,是赞成还是观望。
她爸爸曾问过她最近怎么不回家住。老妈马上就替她做掩护,“她每天按时出现在公司就行啦,姑娘这么大了,她应该有个人的生活。你管得太多,小心让她烦你。”她爸爸也就不再问。
沈慕琛何尝不想回家,如果她的父母也能像卓言爸妈一样,对她俩的事睁只眼闭只眼,她也是愿意带着卓言一起回去,陪着他们吃饭聊天。
“言言,你也见过我爸爸,去了我家别紧张。” 她担心卓言在自己父母面前拘谨,她不愿让她的言言心里不舒服。
卓言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不就是吃个便饭吗?我干嘛会紧张。”
见她俩回去老妈很开心,厅后说道,“言言你是第一次来,别客气,我们家没什么太多的规矩。来,喝茶,这是你喜欢喝的菊花茶。”
卓言一听到菊花茶偷偷地看了眼沈慕琛。沈慕琛冲她做个鬼脸。
老爸则在一旁客套地说道,“卓言你这么年轻就能当上社长,我们悦悦在工作上还要你多帮助。”
气地笑道,“叔叔过奖了,我这社长是赶鸭子上架,很多方面还是悦悦在帮我。”
爸爸同卓言这番认真的客套,让沈慕琛听着快要笑喷了。她拉起卓言,“走,让你参观下我的小屋。”
进了房间,沈慕琛把门关上,从身后抱住了卓言,逗着她,“卓社长你不是不紧张嘛,怎么出汗啦?”
“我哪里出汗啦。”卓言用手摸摸额头,她看着墙壁上的照片惊奇地问道,“这些都是你?”
墙上的这些照片都是沈慕琛从小到大的各种生活照。每次她拍了照后,老妈都会从中选出一些所谓的经典镜头,然后放大贴到墙上,以期记录着她的成长经历。现在照片都贴了整整一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