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员微微弯腰喘气,站到他面前,有些抱歉似的笑了笑:“得用跑的才赶上您的脚步,可以耽误您一点时间吗?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
对方谦逊、真诚还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态度不能不说是十分得体并且有礼貌的,但k不可抑制的感到内心深处传来的一种名为……失望的情绪。
这是一个全新的、截然不同的个体,除了外形上的相似,没有任何共同点的个体。而他,本不应因这样一个普通人类的出现动摇自己封闭多年的精神屏障。
“若是与课程内容相关的问题,我建议你将问题整理成文后以邮件形式发送至我的教员平台,我会在12小时内给你回复。”
“不,并不是与今天的课程有关,”学员急忙解释道,“实际上是与我的另一门课程论文有关,联邦纪要史,我了解到您一直担任联邦企业号的大副一职……”
“k——”不远处传来一名女性的声音,学员不得不因此停下来,k听出那是,无论如何,他非常感谢她的到来。
“幸好在这儿碰到你,科学部让我传个话……哦我的天……”
才刚刚靠近他们就不由得捂住了嘴巴,瞪大美丽的黑眼睛,泪水几乎是在瞬间就聚集在她的眼眶内。
“我的天……k……”
“这是一年级的新生,dan员。”k打断她,声音过于严厉。
uk脸上,并没有因对方过于严厉的语气而表现出受伤,相反,她只是温柔又悲伤的看着他,轻轻地说着抱歉。
k并不理解为何要向他道歉,毕竟被认错的是那位学员,但他并没有将疑虑表达出来,因为曾经有人不止一次的警告他:
“k,当别人跟你说谢谢或者抱歉的时候,拜托你就……别把你想的东西说出来,真的,这是个命令,不然下次我一定把你的刘海揪下来。”
他猜那也许是由于人类过于复杂的情绪原因。
“若没有其他要紧的事,请允许我先告辞。”
他感到自己迫切的需要一个深度冥想。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dl
当意识到自己在餐厅撞到的那位瓦肯教授实际上曾是企业号的l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说实话,他已经见过不少企业号的船员了,他们之中有些是学院的讲师,有些是舰队的在职军官,他们有意无意的在走廊和他“巧遇”,他们专注的凝视他,他们有的叹息,有的同他握手,更多的,特别是女性,他们流泪。
而瓦肯人的反应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他看起来十分……平静。这也正是dl决定向他询问有关当初那个事件具体细节的原因。内心中有很大一部分他渴望了解james·kirk,这个跟他原本毫无瓜葛,却因长相酷似而硬生生插入他生活中的男人,尤其是,他要代替那个人去见证那些因为失去他而悲伤不已的人们,从这一点来说,他还是生kirk的气。这些本不该是他——来自新墨西哥州的dldessehi应该承受的。
联邦纪要史课上讲师布置了作业,要他们就所学的内容写一篇论文,那堂课的主要内容关于“牺牲”。而dl,其实并不是那么赞同联邦一直以来所推崇的英雄主义,说真的,总得有人替那些承受失去的人着想。
dl需要为自己的论文做调查,能找到亲身经历过此事件的人自然是最好的,不过介于企业号的船员们大多一提到他们的舰长(或者仅仅是l出现在他们面前),就会红了眼眶,他还是放弃了去戳别人痛处的念头。然而瓦肯人不一样,他们一向以逻辑严谨和摒弃感情闻名,dl理所当然的认为向瓦肯教授咨询是正确的决定。他们的第一次交流进行得并不顺利,中途被一名干练漂亮的女中校打断,女中校显然也是企业号的船员之一,虽然dl一看到她就在心里祈祷“哦天呐千万别哭”,但还是没能阻止那名女中校难以自持的眼泪。
“抱歉,我并不想如此无礼。”女中校抹去泪水,努力朝他微笑,那表情让他感到难受。
“你叫dl?”
“是的长官,dldessehi。”
“新生吗?”
“一年级下学期,长官。”
“我叫u,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我在企业号担任首席通讯官。我猜你最近可能遇到过不少这样的状况,我们的上一个五年任务刚刚结束,不少船员回到学院处理事务。”中校温柔地望着他,“你对我们来说像一个奇迹。”
不,我只是像一个死人。他在心里回应到。
由于一星期只有一堂空间物理学,希望寄托在下一堂课之外无计可施,因为瓦肯人相当不喜欢抛头露面,他也没有其他任何渠道能够找到那位神秘的教授。这期间他不得不为功课做准备,围绕“牺牲”这个话题查阅相关资料。然而事实上他根本什么都写不出来,那些空而泛的论文没有丝毫助益,他们只是一味地鼓吹“自我牺牲”是多么伟大的精神,显然那个kirk就是这种灌输教育下的产物。
“他真蠢。”dd扔到桌上,声音忿忿不平,“他为什么要自己去执行外勤任务呢?他可是个舰长!”。
larry从浴室走出来,靠在门边看着弟弟阴郁的脸摇摇头:“伙计,你有点儿抓着不放了,我说,他除了跟你长得差不多一样帅以外,到底跟你有什么过节?看在上帝的份上,他都已经死了。”
“就是因为他死了。”
“?”
“我不想成为一个活的墓碑!”dl觉得烦的要死,一头栽在枕头上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