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
药效上来得快,刑鸣冒出这么个念头,便仰脸望着虞仲夜。两个人不说话,耗着。沉默地对视几分钟后,虞仲夜抬起手掌盖住刑鸣的眼睛,嘴唇也盖住他的嘴唇。
他越来越承受不住这样被他看着——这双眼睛雪亮如刀,真像剜着你似的。
男人都是下三路的动物。两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地亲着,yīn_jīng硬了,互相硌着。
虞台长从不亏待自己的yù_wàng,分开刑鸣的屁股就想进入,但这回里头穿了内裤,guī_tóu被薄薄一层布料挡着,就是进不了门。
虞仲夜把刑鸣的内裤扯下来,不冷不淡地说,以后在家不准穿着。
刑鸣昨晚上才被折腾过一次,眼下后庭还肿着,特别怕虞仲夜又不知轻重地闯进来,他伸手摸到床头的润滑液,向虞仲夜讨饶道,我自己来,行吧。
见虞台长默许,他便背对着趴伏在床,撩开睡袍褪下内裤,又撅起屁股抬起腰,自己为自己扩张。
怕疼,所以指尖蘸了满满的润滑液,亮晶晶、油汪汪的液体沿着修长手指淌下来,股缝间与腿根上,淌的都是。虞仲夜从身侧抱住刑鸣,啃咬他的脖子,一只手滑入他的领口,揉捻他的乳.头。
虞仲夜今天兴致格外不错,性器还留在刑鸣体内,便抱着他,穿过宽阔空间,走向完全露天的大露台。
刑鸣搂住虞仲夜的脖子,小心收叠着两条腿,他个高,腿长,以这么个姿态被人抱着其实不太舒服。但负担着一个男人重量的虞台长显得十分轻松。他们向前走着,性器在身体里轻微地抖动,摩擦。
湿热的风突然吹在刑鸣的眼皮上,像一个情人的晚安吻。雨后的太阳特别好。
位于国内知名景区,虞宅当然不是孤宅,湖上不时会有船只往来,今天也不例外。远一点的地方是一座跨湖石桥,连孔石拱,古朴雄健,再远一点的地方是民国时期一位名人的故居,今天大概是开放日,有中学老师带学生前来参观。
虞仲夜将刑鸣放在露台的护栏上,然后抓着他的小腿,用力顶弄。
刑鸣面向远山,背朝湖面, 也不清楚多少人知道明珠台台长住在这里,他担心被人看现 ,所以尽管身体被摆弄得十分舒坦,却始终无法完全入戏。
昨天夜里他不准许他出声,此刻却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他赤身luǒ_tǐ地宣淫。这段关系明明是见不得光的。
虞仲夜面无表情地在刑鸣身体里进出,突然问他:“怕吗?”
“怕。”刑鸣坦言。他怕的东西太多了。家庭,事业,未雪的仇恨,未尽的责任。还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喜怒无常的情人。它们像石头一样垒在他的心里。
一直在往高处垒。摇摇欲坠。
“怕就喊出来。”虞仲夜命令他,“喊出来。”
刑鸣隐隐听见远处人声浊杂,唯恐被人发现的担忧又深一层,只得嘤嘤娇喘,装模作样。
虞仲夜倾斜上身,换个方向弄刑鸣,又下令道:“大点声,再喊。”
刑鸣不得已开始更大声地喊,一开始只是更具表演性质地叫.床,后来就开始歇斯底里地宣泄,仿佛戏台上的角儿一登场便要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描红抹绿扭腰动胯,极尽夸张。
但很痛快。
虞仲夜居然也很满意。
“不用怕,不用怕……”他在刑鸣耳边轻轻地哄着:“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虞仲夜一边低声说话,一边揉捏着刑鸣的屁股,愈发猛力快速地冲刺。四周更亮了。刑鸣被灼热的太阳晃得睁不开眼睛,只得把脸埋进虞仲夜的肩窝,指甲掐进他健壮的背部肌肉里,死死搂着他。
两个男人激烈地厮杀。高潮来临的时候刑鸣全身发抖,手脚都颓唐地松懈下来,他几乎失去意识地问虞仲夜:“虞老师……也喜欢我吗……”
虞仲夜停下来,微眯着眼睛注视刑鸣,仿佛在思考一个多么复杂的问题。
“喜欢。”良久,虞仲夜才回答。
刑鸣简直高兴坏了。他想支起上身去向虞仲夜讨一个吻,但虞仲夜却拒绝与他亲近,冷着脸将他推开。刑鸣锲而不舍,又贴上去,但这回虞台长手劲使大了,他被直接从露台推进湖里——明明只是电光火石一刹那,刑鸣眼里却如慢镜头回放,他看见虞仲夜依旧毫无表情,那张英俊的脸越来越远。
虞台长爽完就走了,刑鸣在水里沉沉浮浮折腾一阵,最后自己游回岸上。溺水的感觉竟跟性窒息的高潮相似,他视线朦胧,身体虚空,他像一条被甩干在岸上的鱼般伏着不动,张口喘着粗气。
远处传来迟到的尖叫声:有人落水啦!
落了水又爬起来,还真有了点发烧的迹象。
刑鸣在虞宅又留了两天,但这两天里与虞仲夜照面的机会却不太多了。一般也就临睡前,虞台长在卧室床前露个面,吻下额头,道声晚安。
刑鸣知道台里最近又有大动作,旗下子公司与一家地产巨头合作,打造以明珠台总部大楼为中心的顶级cbd。这回的合作方出人意料的不是盛域。虞台长继任以来的一贯作风,每个项目都高成本高回收,既受万众瞩目,也在风口浪尖。
一面得应付各色官僚,一面又得跟资本掮客角力,人人都道皇帝舒坦,谁又知道龙椅难坐,高处不胜寒。
晚上十一点,虞台长才回来。这个时候刑鸣已经躺在了床上,但没准备睡觉,他捧着手提电脑精修下一期《东方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