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安元拉着我去的,是我有一次差点被抓,安元救了我。”寻遥赋顿了顿,好像是在回忆什么东西。“接下去好久没有看到他,然后再次见到他就成了我的上级。”
寻遥赋摸了一下胸口,“他真的对我们都很好,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娶白芸。我知道白芸喜欢他,虽然白芸后来看上去像是喜欢我,但……他不是喜欢其他人吗?”寻遥赋无意识的抓了胸口一下,像是有东西挂在脖子上。
慕齐挑了挑眉毛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这是命令。”于翎淡淡的开口,“而你是我弟弟,我自然希望你能活下来。”
“我本来留下来要做什么?”寻遥赋很平静的问。
“这是机密,你不需要知道。”于翎的语气依旧淡淡的。
“那我……”寻遥赋还想说什么。
“你该知道的时候,都会知道的。”慕齐打断了寻遥赋的话。的确,该知道的时候都会知道,只不过到时候的痛,大概却是免不了的。
寻遥赋啊了一声,点点头,就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
“大约只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吧,他也许更喜欢那个人。更何况这次就是生离死别,有什么必要再添烦恼?”
“也是。”
两人沉默了好久,却是相视一笑。双手搭在一起十指相扣。
“走吧,再看看哪里还有问题,估计明日会有一场恶战。”
“1937年8月开始的陌泉会战,一开始由于驻守在陌泉的郢系军阀早有准备,并没有造成非常大的损失,淮京政府由此决定,将大决战放置在陌泉。往其投入了巨大的兵力。瀛洲军感觉吃力,也调来了庞大的军队,至此,淮京政府开始败退……直至11月份,淮京政府对西方各国仍然抱有希望,并下令停止撤军。而郢系军首领寻遥诗却对形式有了更加准确的判断,让其弟寻遥词领一半军力撤向淮京。说句题外话:后证寻遥诗是我党地下组织的一名首领级成员。”老师说道这儿停了一下,继续念到,“后证实这个举动是明智的,虽然可以被冠上不听军令,然而却也无从指责,因为仅仅在一天之后,其他军队开始大量溃逃,对之后的淮京保卫战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这个时候老师眼睛一瞄,看到了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寸言。
一旁的同学偷着乐,等着看好戏,便没有推醒他。老师怒气冲冲的大吼一声,“寸言!上课睡觉?”
寸言猛地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却也让老师吓了一跳。
满脸的汗水,整个人,整张脸都有些扭曲像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保健室看一下?”老师走过来伸手,摸了抹寸言的额头。
“没什么……”寸言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十分艰难的露出了个笑容,“老师,我没事。”
说完就慢慢地坐下了。
他看着眼前的书,上面有着一张寻遥诗似笑非笑的照片。现实与梦境叠加的如此迅速,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我们继续接着讲……”老师正准备说下去的时候,看到有个女生举起了手,她便点了那个女生。
那个女生站起来问,“那寻遥诗最后怎么样了呢?”
“那些留下来的人,全部战死沙场。”老师顿了顿。“而寻遥诗,为了救人,被炮弹击中,尸骨无存。”
寸言捏了捏手,是的,前世他的确是被炮弹击中,他被老师叫醒的时候似乎刚刚身临其境的再次经历了一边,所以才会浑身僵硬,满头大汗。
他忘了前世记起更早那世的记忆是什么时候,然而这一世现在记起估计不是偶然。是这张照片还是那段历史。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已经做了他所有能做的——幸好,幸好最后胜利了。现在不再世乱世,不再会有那种今天过完活不到明天的焦虑感。
真好,真的好。
只是他的爱人,他的泽清又在哪里呢?
全都战死沙场的话,泽清也死了么,真是抱歉啊,我又让你一个人留下来了,虽然也许时间并不久。
恢复记忆之后,这些知识依旧听着有趣,看着那些原来身边的人写的文章被冠以大家经典拿出来细细解读真的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却也想着找点书来看看泽清到底是怎么去世的。
思索着要不要让母亲下次出差时再带点书回来,却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想什么呢,小表弟?”眼前那个人笑眯眯的看着一本正经的走路思考的小表弟,摸了摸下巴,感觉还真像电视上播的死神小学生,一脸严肃样的豆芽菜。
寸言微微抬头,看着眼前比他高出许多的人,愣怔了一下。这个人他很熟悉,是他的表哥,因为他正在读高中,便留宿在他家中,让他母亲好就近教育。
“泽……”寸言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诶,是渴了吧。”寸泽说着掏出一杯水,“给,姑母特地交代过的。”
寸言默默的闭上了嘴,接过水杯咕噜噜的喝了几口,还给了寸泽。寸泽牵起寸言的手边走边说,“今天你妈妈还有事情不能来接你了,就让我来接你,我下午放假了就过来了,还怕迟了,打了个的。诶呦好贵的,所以我们回去就做五路车了。”
寸言看着侃侃而谈的寸泽,紧紧抓住了握着他的手,寸泽讶异了一下,这个从来不粘人的小表弟现在这样,让他很开心。也握紧了几分。
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