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在工党和保守党两方面同时展开,两面树敌。
对于工党的医疗改革政策,如果下任大选的胜选者仍是工党人士,那么想想就知道,他对于自己党派所提出的政策,会毫无保留的继续支持。
相比之下,如果胜选的是保守党人士,即使从个人角度而言,这个胜选者。对医疗改革方案本身有再多的欣赏,但是放到明面上,他以党派人士的身份,就绝不可能支持自己竞争者所提出的方案。
而此时,一旦有第三方势力,对医疗改革中的问题提出质疑,保守党人士很可能会顺水推舟,帮助第三方势力启动调查,借此打压政敌。
所以相比之下,这个所谓的中间势力在寻求帮助的过程中,肯定会偏向保守党一方。
可是他如果选择了保守党一方的支持者傅修远,那么以后在清算的过程中,很容易被工党抓住理由,把这件事情的本质往政治斗争上引。
如果工党如此反咬一口的行径成功了,那么他们想推翻医疗改革的过程,就达不到他们想要的效果。
所以无论是出于避免打草惊蛇的考虑,还是出于保持公正中立的态度,又或者干脆就是威胁和试探,他的目标从傅修远转移到了严修筠。
沈安萌最终选择了严修筠,这个选择绝对不是随机的,而肯定是做过多方考量的。
一来,严修筠是耀康集团的边缘人,与明面上的政治斗争毫无关联,这个没有政治背景的合作对象,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二来,严修筠和傅修远是亲兄弟,在沈安萌暗示对方,傅修远很有可能和医药改革案中有密切关系的情况下,严修筠会不遗余力的去证明傅修远的清白。
至于第三......沈安萌一定还知道一些江晚晴自己都不太了解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和严修筠有关。
江晚晴抿了一口热茶,被思绪搅乱的五感才重新归位。
“大哥想让我们关注的东西,会不会和沈安萌所说的是一样的?”江晚晴皱眉道,“大选不是赌博。”
“当然不是赌博。”严修筠承认道,“......我只是在回忆沈安萌说过的话。”
“什么?”
“吴雅兰在大哥失踪的时候,通过在海关工作的布兰迪·帕里斯卡,虚报进出口业务的相关产品价格,稳住了耀康集团的股价。”严修筠道,“为什么布兰迪·帕里斯卡会愿意替他人承担这种风险?”
江晚晴闻言一愣,下意识回答道:“吴雅兰和布兰迪·帕丽斯卡之间存在利益交换?”
严修筠点点头。
“当然有利益交换。”他说着,抬头看向了江晚晴,“但是你会和素不相识的人存在这种利益交换吗?这毕竟是犯罪,被抓住的风险很大,而对方一旦弃卒保帅,他什么都得不到。”
江晚晴已经懂得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你想说......吴雅兰与布兰迪。帕丽斯卡之间并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严修筠点了点头。
江晚晴立刻懂了:“那他们之前的合作是在什么时候?”
“海关。”严修筠道,“你注意到布兰迪·帕利斯卡的工作地点了吗?为什么是海关?又为什么现在他摇身一变,除了竞选团队的发言人。”
江晚晴思索了一下,抬了抬眼:“因为吴雅兰以前需要有一个海关人员给他做保障,而现在他需要海关人员的地方已经没有了,相反,他需要牢牢的抓住竞选团队这棵大树,否则他会被大哥毫不犹豫的从耀康集团踢出去。”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江晚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如果把之前的事情他连在一起考虑,那么吴雅兰的所作所为呼之欲出。
吴哲茂顺利从东南亚撤资,钱晓河以赌场经纪人的身份参与洗钱......这些实物资产与货币资产的流入流出,不可能不经过海关。
这想必也是吴雅兰和布兰迪·帕丽斯卡合作的开始。
“那我们现在,还是要从布兰迪·帕丽斯卡身上入手。”江晚晴说道,“他都步步高升,一定是吴雅兰给他的承诺,那么,他身上一定有吴雅兰最不想让人知道的弱点。我们抓住这个弱点,就可以把大哥摘干净。”
严修筠的表情却并不轻松,他微微皱了皱眉,半晌将手覆在了江晚晴的手上。
“抱歉让你卷入这些事情里。”严修筠说,“如果没有我,你原本不必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