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两个蠢货并没有理解命运的警示,将生下的几个女儿或卖或扔或送人,终于迎来了一个如今除了啃老坑爹以外屁用都没有的儿子。
而那几个没有留在身边女儿,却有一个顽强的活了下来——这个孩子就是沈安萌。她不仅在孤儿院顺利长大,并且为了缓解大学学费的压力,而毅然决然选择了警校。
在警校期间,她接受一个“好心人”的资助,顺利地进行了学业。当她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如愿进入警队,又经过几次立功晋升调动,成了专门督办跨国案件的国际刑警后,她是没有想到,自己遇上的第一个案件,线索居然辗转指向了当初资助过自己的“好心人”。
沈安萌一直对自己的孤儿身份耿耿于怀,也对“找到家人”心存幻想。在她成为警察后,也曾经用多种办法,试图寻找过亲人,但都杳无音信。
她倒是没有放弃,把自己的dna数据放到了专门为被拐儿童比对亲属信息的的内网上,期望着有一天能够发生奇迹。
而这个奇迹来的稍微晚了一点——沈安萌近来督办的案件程度非常复杂,而她在刚刚查到一点线索后,一个线索链尾端的相关人员,自杀了。
这个自杀人员就是陈雅云。
调查逐渐深入后,沈安萌才从陈雅云的dna信息中窥见了一点儿隐约的真相——原来一直资助自己的人,是自己的亲姐姐,而因为陈雅云的家庭并不给人带来亲情与归属,她找到了妹妹也一直不准备相认,而陈雅云的生前经历,让沈安萌从亲人和警察的双重身份,隐隐观瞧到了一起阴谋大剧的序幕。
而她一路追查到英国来,一是为公众查一个真相,二是为陈雅云求一个明白。
无论是“真相”,还是“明白”,都已经很近了。
国际刑警组织需要保持政治上的中立,从来不会介入任何政治方面的罪案,但是沈安萌想要调查的对象,已经和英国工党的医疗法案紧紧绑在了一起,贸然启动调查,在揭开英国政党改革法案的丑闻同时,也很容易就会被扣上“干涉他国政治”的帽子,而这顶帽子会让沈安萌束手束脚。
所以,“干涉大选”这种事情,沈安萌需要另一个人来做。
既然如此,这个人选方面,严修筠夫妇就显得非常合适。
一来,严修筠和江晚晴不涉政党,都是科研人员,他们以科学研究的角度出面揭露政党黑幕,完全符合“中立”原则;二来,严修筠和江晚晴虽然没有政治立场,但是并非没有私人立场,他们和傅修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并且非常乐于在这趟浑水里,把傅修远摘干净;三来,他们二人因为和傅修远有关系,所以并非属于无力自保的人员,借由傅修远的关系,他们即使得罪了工党,也能全身而退。
一旦大选的结果被/干涉,藏在工党背后的人失去了在英国的保护伞,国际刑警组织就可以立即介入,调查她背后的其他罪行。
严修筠面无表情地往车座一仰:“她带着我们藏起来,而不是冲出去表明身份,只不过是因为站在外面的那个人不是她想抓的直接对象而已。”
“……”江晚晴沉默了一下,侧目看向严修筠,“你觉得她不想抓于敏达吗?”
博士,老人,中式口音,男。
这么几个信息汇集在一起,再联想一下儿乔文安和布兰迪·帕利斯卡在与其谈判过程中,明明白白提到过的医改法案和药物缺陷问题,江晚晴几乎已经确定了刚才在门外的那个“博士”的身份。
他醉心于自己的实验,对自己感兴趣的科研无比狂热,却视旁人的命运为草芥。
他的一切成功都建立在对生命的漠视上。
江晚晴不想将这样的人当做自己的同行,在她看来,于敏达只是一个有着高级兴趣爱好的疯子。
而这个疯子,是眼前这个局面的突破口。
严修筠深吸了一口气,修长的腿因为在驾驶室这样狭窄的空间根本伸不开,只能略显紧绷地正襟危坐着:“于敏达这个人,因为‘实验事故’,被他‘看不起’的领导和同事们,把他从最让他春风得意的科研岗位上赶了下来,档案封存,只能靠和朱和峰之间的偷偷联系,才能‘证明’他的超凡实力,甚至想证明自己当初根本没错,错的是那些迂腐的研究者——他不自由却自傲,受人掣肘却仍然任性……医疗法案中流通的问题药物,大半都出自于他的实验室和他的手笔。他可能确实在医药研发领域有着超凡的见解和才华,可是他觉得把时间放在改良药物治病救人上,是一种对于时间的浪费。这样的人……我认为沈安萌他们是想抓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