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脑子有坑”的季绍钧抛诸脑后了,她一路都在思索“万金不换”的问题,听到严修筠的“少见多怪”,她的心思莫名又飘了——他这是在说,他以前没有都没有那种可以直接出现在季绍钧眼前的女性朋友吗?
季绍钧这个朋友虽然显而易见的不靠谱,但是敢这么“开玩笑”的朋友,显然关系都是非常好的,如果季绍钧只见到自己就“少见多怪”,那么……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江晚晴一下子就开心了起来。
“谁没有遇上过几个脑子有坑的朋友呢,我也有啊。”江晚晴暗搓搓的诋毁了师姐一番,随后笑道,“少见多怪也没关系,见得多了,就习惯了。”
她其实没有想一语双关,只是遵循心情和本能,就将这句回应脱口而出了。
可是一说完,她就发现这句话里带了别的“暗示”,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想往回收,是收不回来了。
江晚晴一时无措,只能期望严修筠没有多想……可是她又忍不住希望严修筠多想。
严修筠抿嘴笑了一下,那个笑容在江晚晴眼里,好看得不得了。
“这样吗,晚晴。”
他的表情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温暖和柔和,江晚晴觉得自己一定被他笑得晕掉了。
他说:“我很期待。”
这样失败的一次约会就被他用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拯救了。
而当时的江晚晴脑子一热,忍着脸红的冲动,晕陶陶地上了楼,直到她把高跟鞋踢掉,把手包扔开,过热的脑子才终于恢复运转——她好像这才明白过来,严修筠的“很期待”是什么。
她蹑手蹑脚地掀开房间的窗帘,却发现那个风姿无双的身影还等在夜色里。
恰在这时,他似是心有灵犀一般的抬头朝江晚晴的方向望来,江晚晴躲闪不及,却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躲闪的,于是大大方方地朝窗外挥了挥手。
严修筠回以一笑,这才上车,和江晚晴告别。
他的车子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江晚晴一直目送到车子再也看不见,这才掩上窗帘,终于忍不住地笑着长哼了一声,然后把自己红透了的脸扎进了枕头里。
随后的日子就像是带着桃花瓣的东流水,融融温暖春意色中,落花有情,流水有意。
江晚晴的心情好得人尽皆知,与此同时,她去打印文件的任务却莫名多了起来,好像实验室里所有人打印的文件,都喜欢让江晚晴去拿,而江晚晴对这样莫名多出来的“支唤”并不在意——打印机放在严修筠的办公室门口,她每路过那里一次,就会多看见他一次,其他人也乐得成全。
不过有些“成全”是眼神间的“心照不宣”,有些“成全”则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八卦。
ken是第一个忍不住的,借着把文件交给江晚晴打印的时机,闪着八卦的目光来和江晚晴打探:“v最近的心情真的太好了,他的温暖简直能让全世界花园里的花朵怒放,你知道大家有多喜欢这样的他么!”
江晚晴洋洋得意:“他本来就招人喜欢。”
“哦?”ken小姐妹一般地和江晚晴挤眉弄眼,“那他招你喜欢吗?”
江晚晴任他软磨硬泡吊足了胃口也不肯开口,直到最后文件都快打完了,才狡黠地眨了眨眼:“重要吗?”
这一句反问噎得ken翻了个白眼儿,露出“你这个朋友一点都不诚恳”的谴责表情,正要走,却被苏月珊硬生生从两人之间穿过。
ken躲闪不及又想保持风度,险些仰面栽倒,倒是手边的高大绿色植物救了他一命。
苏月珊面色不善,眼神冰冷,毫无给别人带来麻烦的自觉。
苏月珊来到研究所后的大多数时间都围在严修筠身边,这让她错过了和其他人打成一片的最佳时机。
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说到底,人是最怕有比较的,大多人感受了江晚晴的容易相处,总会下意识想到苏月珊对其他人的不假辞色,慢慢地关系就变得远了。
ken本来也是和苏月珊关系不冷不淡的那一种,看见她这个态度,顿时有点儿火了。
“嘿!”
他出了这一声,立刻就被江晚晴拦住了,示意他不要冲动。
而这一拦的动作也被苏月珊看到了眼里,随即冷笑了一声:“现在是工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