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自己在迷糊的时刻,好像有人帮他清洗,帮他换穿衣物,帮他擦药,睡没多久又被挖起来塞几口食物进嘴里,他又接着继续睡。
可是以自己肚子饥饿的程度,还有昏昏的天色,他能肯定自己一定睡了很久。
这次醒来,自己身上的酸疼和不适感都已经好了大半,至少行走移动尚可行吧。
顾盼了一圈,陆云霄不在寝房,放开耳力凝听殿内的声响也没有他的声音,齐仁帝走出殿外招了人询问才知陆云霄去了莲花池塘边的燕亭。
也是,自己没有清醒,这殿内也没有其他可赏玩的事物,陆云霄出殿散散心很正常──也或许是因为,他并不想要与自己共处一室吧?
齐仁帝忍不住的猜想。
陆云霄此人心坚,认定的事,便不容易动摇,他并不认为只有一夕,自己的讨好就能改变陆云霄对他的厌恶。
他,有时真恨自己的明白。
齐仁帝叮嘱了身边的人几句,就慢慢的挪向距离不远处的莲花池塘。
天色向晚,而他和他……也该有所了结。
现在看来,万分可笑愚昧的约定,使他铸下大错,却再不容后悔。
只是,他会后悔么?
陆云霄看着齐仁帝身上鹅黄夏衫被天边火红渲染,不慢不紧的向他走来,明明望着他的眼眸相当平静,却会使他心里狂躁不已,他厌恶自己也厌恶眼前的人。
齐仁帝站在他的面前,嘴角勾起,为什么竟然那么的难看,他不想见到他这副表情。
陆云霄不明白,那是因为,曾经见过更美好的东西,便不能满足于虚假的面具。
齐仁帝身手碰触眼眸冒着光火的人,「陆将军,朕的最后一个要求──」夕阳印着这人的身躯,好像谕示着能带来自己渴求的温暖。
他,太累。
总是被困在这里,付出着心力,最想说的人,却不能诉说,渐渐的心冷,任由孤寂包围。
说到底,是因为自己的心贪,才会产生褪之不去的心魔。
他让陆云霄坐下,自己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现在,只要抱着朕就好,这是朕最后一个要求。」
齐仁帝靠在陆锦华的颈窝,双手穿过手臂扶在陆锦华的背上。
「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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