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升强装镇定,冲着潘飞一笑:“大哥你想多了吧,他不是还是那个样吗。我巴不得他能变回以前那样呢。”
“你的头发丝动一动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还想隐瞒我?”潘飞冷然道:“算了,现在既然已成事实我也不追究,但以后就得看他的表现。”
听到潘飞的话,无异于等待审判的犯人被无罪释放,潘升紧张的心放了下来,惊喜而雀跃地往床上的人扑上去:“大哥你真是英明神武盖世无双!”
潘飞被潘升一通胡乱地又蹭又抱,他的伤口不可避免地受到潘升的挤压,痛得他出了一头的冷汗。
潘飞痛得不行,只能把难得亲近自己一回的潘升推开:“行了,你出去,让王妈把医生叫上来。”
潘升讶异而担忧地退开几尺:“?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压到你哪了?”
潘飞咬了咬牙说:“没事就是有点感冒头晕。”
潘升赶紧奔出去喊医生,医生进了房间之后说什么也不肯放潘升再进去,潘二少摸着鼻子被关在门外,心里有些异样。他很快就被潘星喊下楼,潘星和潘升下围棋,潘升不忍拒绝,又很担心大哥,心不在焉的,很快就输了两局。
两局过后,医生下了楼,潘升扔了棋问情况,医生摆摆手说:“潘总就是太过劳累加上感冒,有点低烧,我已经给他吃了退烧药,睡一觉明天就会好很多。”
“那就好。”潘升这才松了口气。
因为潘飞生病了潘升决定晚上在家里留宿,潘星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笑着让人给他换了新的床上用品。
潘星看看夏佐:“给夏先生安排客房?”
潘升说:“别管他,他睡我房间地上都可以。”
夏佐:“……”我把你扔到地上差不多。
潘星的眼神在潘升和夏佐身上默默流转了一番,并没有多问不该问的。潘升和夏佐并没有公开过他们有什么关系,家里也只有大哥知道他们什么该做不该做的都做过。
而潘家的三少爷潘星是个聪明人,他要想知道他的二哥和这个被他说成“保镖”的男人之间有没有深入的关系他完全可以通过其他途径。
晚上久违地睡在自己的房间里,潘升被夏佐教训了一番。潘小猪被□□得嗓子都叫哑了,最后从夏佐身上滚下来,哼哼唧唧地缩进了男人怀里。
夏佐抱着动也不能动的潘升,大概因为劳累了好一番,潘升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一晚上都睡得很好。
潘升睡着之后,夏佐静静地下了床。
他穿戴好,无声地出了潘升的房间。深夜的走廊依旧亮着灯,他走到楼梯另一侧的一间门外小声地敲了敲门。
里边有人应了声:“进来。”
夏佐推开门进去,而后把门关上,走到了潘飞的床前。
大概是早就料到夏佐会来找自己,潘飞对夏佐的出现并没有感到吃惊,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进屋的男人,用眼神传递了一个“?”,没开口说话。
夏佐站在床侧,看了看被子底下潘升的腹部位置,开门见山地说:“你受伤了,和潘升的事有关?”
潘飞说:“和他倒没什么关系。”
孰知夏佐闻言,竟不客气地说了句:“那就好。”仿佛只要和潘升无关就随便怎样都无所谓,潘飞就算现在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蹙一下眉头。
“……”潘飞虽然知道夏佐不是那种会讨好逢迎他人的人,但他也没想到夏佐说得这么直白。他好歹也是潘家的大少爷,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至少也该问问他是怎么受的伤,假意关心一下,或者对他怎么受伤的有一点好奇吧。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潘升对夏佐而言或许真的和他人不同,这倒是好事。
“怎么,现在不再装老实?”潘飞放下手里正在翻看的一些资料道。
夏佐笑笑:“潘升告诉我了,你已经知道我现在的状况,我何必再装。”
潘飞低哼道:“他倒是什么都会对你说。”连对自己这个亲生哥哥都各种不听话,反而对一个认识才半年不到的男人敞开胸襟知无不言,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当然,潘升什么事都不会瞒我。”说到这里,年轻性感的男人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一丝得意与欣然。
或许夏佐自己没注意,潘飞却观察得一清二楚。这个夏佐,是真的喜欢上了他那个没心没肺的二弟。
夏佐很快离开了潘飞的房间,他回到潘升的床上,潘升咂着嘴朝他滚过来。望着朦胧月色下潘小猪的脸,夏佐情不自禁地露出一道微笑。
转眼秋天过去,入了冬天气越来越冷,又是大半个月悄然而逝,夏佐重生后的第一部戏终于开拍。
开拍后的一周,是夏佐进剧组的时间。他还没有签经纪公司,没有经纪人,也还没找助理,就只有潘升跟着他。
对他人来说,“夏左”是个籍籍无名的新人,剧组里除了导演以及少数几人见过他的长相外,根本就没人晓得这个跟去世的大明星夏佐有着一样发音的名字的菜鸟是谁。那名字躺在配角名单中,根本就没几个人注意到,甚至剧组都没有人关心他怎么到达拍摄现场,接送的车没有派,接送的人也是没有的。
上辈子无论走到哪里都一个群人跟着,鞍前马后把夏佐伺候得跟皇帝一样,重生过后从零开始,竟真的感受到些新人的苦逼。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