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玩,他就是个小祖宗,供不好了我妈就会揍我,我打游戏去了。”刘大良顺手在施长安脸上摸了一把,撒腿就跑了。
无人看见的角落,施长安脸色难看,他从口袋拿出帕子使劲擦了擦脸。
肉香味弥漫,肉油渗出来,滋滋的冒着烟,
“长乐那孩子这几年被我们宠的是有点任性了,不过他还是小孩子嘛。”施一苇目中带着喜爱之情,“不宠他宠谁?”
那长安呢?陆慎行望向背对着他的施长安,施一苇似乎是看出了什么,“阿泽,你别糊涂了。”
“当年要不是从长乐体内抽取了造血干细胞,长安也不会活到现在。”施一苇把火腿肠翻了个边,“他让着点是应该的,也必须让着。”
陆慎行的眉锋瞬间隆起一道阴影,施长乐很优秀,这点他承认,但是缺点一样突出。
不懂得与人分享,只会索取,不愿意付出。
原主施泽的偏爱,亲戚的宠溺,施长安的亏欠和顺从,老师的夸奖,同学的崇拜,给了施长乐太多的优越感。
自私谁都会有,过了那个度就是病了。
“那时候的长乐是真的喜欢他的哥哥,哭着喊着要救哥哥。”施一苇把酒红色的披肩拢拢,语气有些刻薄,“虽然就早了几分钟出世,长安毕竟是做哥哥的,要我说,他做的还不够好。”
在陆慎行阴沉的目光中,施一苇还在那说,“我来的时候看到长乐闷闷不乐,这就是他那个哥哥的不是了,还有你,阿泽,你怎么回事?也不哄哄长乐。”
全世界都该围着施长乐转是吧?
陆慎行起身离开,再不走他的三观都要被刷新了。
“在编什么?”
头顶的声音响起,施长安腼腆的笑着说,“蚂蚱,爹地你喜欢吗?”
“喜欢。”陆慎行伸出手指在他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是要送给爹地吗?”
施长安一愣,后面的一步编错了。
管家匆匆忙忙跑过来说小少爷打喷嚏,可能是冷到了。
他打喷嚏找我干什么?陆慎行冷着脸说,“张伯,你在施家做了很多年了,有些事我不说,你也能看出个七八分吧。”
管家咽咽口水,“是,张伯明白了。”
见管家走远,施长安敛了神色,做出随意的语气问,“爹地不去看看?”
“你不喜欢爹地陪你?”陆慎行挑眉看着他。
施长安沉默不语,低头继续编蚂蚱。
“长乐需要自己长大。”陆慎行意味深长的说,“你不必顺着他。”
都说小孩子不懂事,其实小孩子有时候比大人还懂,他们的世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没有灰色。
施长乐在施长安的一生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孤儿院相依为命,被原主施泽接回来后从争吵到单方面的忍让,除了争宠,还有那次漫长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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