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先休息一会儿,这个人的感情波动太强烈了。”山中亥一露出疲惫的表情,喘了一会儿,才站起来:“这一会看什么?”
“看看这三个月里的其他记忆,尤其是——有没有什么刺激到他,让他产生强烈情绪起伏的东西。”
“没问题。”
三个月的记忆漫长而琐碎。
山中亥一的额头上浮起密密麻麻的汗珠,混合成细细的水流顺着鼻尖流淌下来。奈良鹿久也紧张的站在旁边,不时看着山中亥一,又看看那个被他们查探的上忍。
之前审讯班已经讯问过了——对方老实承认了给团藏传递情报的事,但是,却只字不提原因,宁死也不肯说出是为什么。
突然之间,山中亥一猛地松开手,踉跄着往后退:“糟糕了!”
奈良鹿久扶了他一把,闻言迅速望着那个上忍,对方露出了一个虚弱茫然的表情,像是弄不清楚似的,慢慢睁开眼睛,鲜血顺着眼睛,鼻子,口腔缓缓流了出来。
“断气了。”旁边的审讯班检验过呼吸,低声道。
山中亥一猛地抓住奈良鹿久的手,神色虚弱的喘气,好一会儿才沙哑的说:“这个是……是术……我听见有人在他脑海里说话……”
“说什么!”
“我……我听不清……很模糊的声音……”奈良鹿久不等他说完,抬起头大声道:“医疗班呢!”
“我没事……”山中亥一难受的闭上眼睛:“我有自己的方法……别说话。”
周围一片安静。
奈良鹿久心底的震动可想而知。
这个术,从表面上来看,能够确定的特征有两点。第一点:除了亥一的术,根本无法用忍术确定是不是被控制——不像幻术一样,有着明显的查克拉流动的混乱,从头到尾此人的查克拉流动都是正常的。
第二点:被控制的人,没有“我已经被控制”的自觉和防备,恐怕这个术能让对方误以为自身的任何行动都是由于自身的感情,这样一来,别说是别人,连自己也无法察觉。
“不可能有这种术的……这太难以置信了,一定有什么地方会成为漏洞的!”拳头猛地砸在旁边的桌上,奈良鹿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定有……要是再多两个样本!对了,那个人一定还操纵了其他人,只要继续调查下去……”
“不会有那种机会了,”他喃喃道:“还真是小看了他们。”
月光笼罩的庭院之中,廊下的架子上,拇指大小的白鸟轻轻扇动翅膀,咬住了手掌中的一枚硬币:“把这个交给那个人,告诉他,暗部和上忍班停止行动。”
庭院里积满了雪的花枝低垂下来,簇簇的雪光中,富岳漠然的看着浓云后缓缓出来的月亮。
他一回过头,顿时就僵住了,美琴披着衣服站在旁边看他,泪光在眼底打转,什么也不说的咬着唇。
“我以为你睡着了……”这话一说,富岳立刻察觉自己错的离谱,沉默不语,美琴平静的看着他:“你就这么想躲着我么?”
“我没那个意思,回去睡吧。”这种对话未免没意思,富岳往里面走了两步,见她还是不肯动弹,叹了口气道:“鼬睡着了,别再吵醒他。”美琴听他把儿子搬出来,低声下气,心底终究软了软,回到房间才说道:“你有什么好不满的,这段时间躲在警务部队,宁可睡在办公室也不回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她说着说着,委屈的落了泪,富岳闷不做声,只是听着,然而视线微微一掠,神色渐渐就变了,盯着她的手掌看,又抬起头来。美琴无意识的护着小腹,见他发觉,才酸涩地笑了笑,声音也有些颤抖:“两个月了……本来想早点让你知道,你也不肯回来。”
富岳愣了一愣,神色却变得极为难看怪异。
美琴被他弄得糊涂了,一时间柔情蜜意烟消云散,只见他一会儿盯着她的小腹,一会儿站起来,走了几步,快到门边才像是忽然清醒过来一样,尴尬的揉了揉脸,又低声道:“我去冷静冷静。”
他这一去就没回来。
半个小时后,揉着眼睛的鼬惺忪的走过来:“妈妈,我是不是要做哥哥了?”美琴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说道:“爸爸呢?”“爸爸躲在我房间里不肯出来,说是要冷静一下,”鼬专心致志的贴着母亲的小腹,听不到声音,他郁闷的坐直了:“他把被子蒙住头,我就直接过来了。”
拿、拿被子蒙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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