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花满楼和陆小凤才想起来,他们今天出了陆家的门就没有再回去,等到明天一公审,被陆父陆母看到家里的客人紧跟着陆家少爷进了监牢,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儿啊。
“还不是为了你?”陆小凤没好气地对陆九念说。
“什么意思啊?”陆九念茫然地问。
于是陆小凤和花满楼便将今天在山上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陆九念,陆九念越听,心里越惊,最后扶着墙坐在地上,“完了。”
“这是何意?”花满楼不解地问。
“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范家人被杀这件事,只要别人有那么半点儿的确认,那就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好了,每个两天蹦出来两个人都指证我,再这么下去我都要开始觉得自己真有那么丧心病狂了。”
陆九念这话有着委屈和自嘲,可见这些天他被关在这个地方,虽然强撑着,但是心底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毕竟那段时间对他来说都是空白的。
“你且放宽心,这事也不是没有转机的。”花满楼宽慰他说。
陆九念一抬头,就看见花满楼手中带血,连衣袖都沾着些血迹。陆九念说:“花大侠,你的手和衣袖都脏了。”
“是吗?”花满楼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他的手之前碰过张树的脖子,所以沾上了血痕,衣袖他倒是没有注意。
“还真的脏了。”陆小凤拉住花满楼的衣袖直皱眉,觉得花满楼这件白衣上染了血迹怎么看怎么碍眼。
陆九念心情也转好了些,有了心思和两人闲聊。他看着花满楼染了血色的白衣,也点头说:“是啊,花大侠你这一身白衣很容易脏的,像我和陆大侠,穿的就是一身蓝,虽然也不怎么耐脏,总比白色好。”
陆小凤也没搭理陆九念这段碎碎念,看见牢房旁边摆了个水桶,就拉着花满楼走过去,舀了一瓢水,把花满楼脏了的衣袖浸了下去,然后轻轻地搓。
花满楼闻着漫开的血腥气,不怎么舒服地皱了下眉。
“难受?快了。”陆小凤瞥了花满楼一眼,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花满楼正要摇头,就听见陆九念感慨:“陆大侠,你对花大侠真好。”
花满楼一怔,然后陆小凤就回答道:“他对我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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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官府遇上的麻烦事太多,想着能解决掉一件就解决掉一件,陆小凤和花满楼今日一早便被带去公审了。
他们二人被抓进来,左右都是和那名为张树的樵夫有关。再加上张树昨日才刚在这公堂之上指正陆九念杀人,昨夜便命丧九泉。
这件事虽然官府是瞒着的,但总归着有些风声传了出来,一早公堂外就守了不少的人看热闹,都想看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看到这么多人,陆小凤哭笑不得地摇头,冲着花满楼说:“花满楼,我们两个人可算是被围观了。”
“无妨。”花满楼倒不怎么在意。
“我看到陆九念他爹娘了,他们恐怕是真要被我们三个人折磨昏了。”在人群中看到脸色苍白的陆父陆母,陆小凤忙朝着他们行礼。
花满楼也随着陆小凤的动作朝着同一个方向行礼,为昨日他和陆小凤的行为向两人告罪。
“还不跪下?”两人刚站直,就有名衙役走过来。
一看,原来是要开始公审了。也不用那名衙役强迫,陆小凤和花满楼便直挺挺地跪在了公堂之上。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在下陆小凤。”
“在下花满楼。”
那官老爷听陆小凤和花满楼的语气那么平静,竟然完全没有被提审的紧张,便多看了两人几眼,“你们可知罪?”
陆小凤和花满楼干脆故作茫然,异口同声道:“请大人明言。”
“你二人假扮我官府中人究竟是有何目的?”案子是慢慢审的,正所谓抽丝剥茧,问题那么多,自然是一个接一个地解决。
陆小凤和花满楼本以为官府会直接将张树的死和他们二人牵扯起来,没想到先听到的竟然是这件事。
别的还不好说,偏偏这个罪名,陆小凤和花满楼还真的很有理由反驳。
自然,这种扯谎的事情还是陆小凤更擅长些,陆小凤便自然地抢过,花满楼就跪在一旁听着。
果然,陆小凤立刻就开始喊冤:“大人呐,这可是冤枉我们二人了,我们从没有冒充官府的人。我二人是因为听闻山上出现一具女尸,便跟着官府的人上山查看。我们下山慢了些,听到几个人谈论说有人之前见过这女子就上去问了问,谁知道他们就把我们当成官府的人了呢。”
“也就是说,不是你们假扮官府的人,是旁人错认了?”
“对啊。”陆小凤点头。
花满楼在一旁听得暗笑,虽说旁人错认是实情,但是他们两人故意的不否认也是很大的原因,陆小凤能这样理直气壮地承认,也算是他脸皮厚了。
“我们还没来得及否认,他们就带着我们去找那张樵夫了,后来我们和张樵夫解释过了的。”陆小凤扯起谎来越来越顺溜,干脆撒个谎,反正死无对证,现在他们也没办法找张树确认自己和花满楼是不是以官府的名义向他问话的。
“这样吗?”陆小凤表情太自然,倒是真让人信了几分,“那你们上山究竟是为何?”
“为了调查陆九念是否与范家血案有关。”陆小凤毫不犹豫地回答,顿时惊响了一声惊堂木和一声“放肆”。
花满楼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