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药房。季挽芙感觉留在季家不能呼吸,就说要亲自为冯少卿抓药。
因为担心季挽芙一个人在外面会遇到危险,陆小凤就让司空摘星陪着季挽芙。司空摘星虽然心底不乐意,但还是陪着来了。
谁知道,季家昨夜挖出一具白骨的事情这么快就流传开来。季挽芙素来脾气极好,但是听到他们这么火,顿时火冒三丈。
司空摘星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季挽芙就已经走向那群嚼舌根的人了。司空摘星担心季挽芙太冲动会吃亏,没想到季挽芙竟然这么精明,而且那个人……柳家?
“柳家是怎么回事?”司空摘星问。
季挽芙摇摇头,眼底愤怒还未散去,“哼,昨晚才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今天就有人嚼舌根。柳家也是种花大家,这次斗花会被季家压下,柳家自从我爹失踪后就一直打压我们,这次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那人我以前在柳家见过,有些印象。”
季挽芙去过柳家几次,她不笨,去柳家的时候她处处留心,柳家的人自然也不例外。柳家以为派出一个仆人就可以了?还不是被她识破了,只要这件事情过去了,她绝对不会放任柳家。
但是有一点季挽芙不得不承认,季家这一次是受到了重创。这件事情这么快就流传开了,季家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会很困难。
“好了,先回去吧。”这一路上,司空摘星都发现有人对着季挽芙指指点点。
季挽芙的心很疼。她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又变成了之前平静的样子。比起愤怒,她现在有更多的事情要关注,“我们先回去吧。”
回到了季家,季挽芙就直接去看还在昏睡中的冯少卿。昨晚之后,冯少卿又陷入了昏迷。花满楼说这样也好,在睡眠中他可以恢复得更快。
“冯叔,您歇歇吧。”季挽芙心疼地看着冯总管,他为冯少卿操了不少的心,更是整日地收着冯少卿,“我来照顾少卿就可以了。”
“小姐……”冯总管唤了季挽芙一声,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季挽芙,“那小姐,少卿就麻烦您照顾了。我去看看厨房的药。”
季挽芙喊住了冯总管,“冯叔,您就别担心了,少卿会没事的。您回去好好休息,我想少卿醒来的时候会很想看到您的,您要是憔悴了,他说不定会骂我。”
“小姐,您也一样。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冯总管摇着头,季挽芙要留在这里照顾冯少卿,那他就只能尽好自己的本分了。
司空摘星现在很郁闷,一来他一个人被扔下了,二来陆小凤和花满楼这两个混蛋去官府调查那具白骨,丢下他就算了,把他丢下给冯少卿煎药。偏偏这煎药的工序有点复杂,司空摘星还教不了别人。
用扇子给炉火扇风,司空摘星在心底痛骂陆小凤。
“阿嚏!”陆小凤打了个喷嚏,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怎么了?”花满楼压低了声音问。
陆小凤摸摸鼻子,“大概是某个人在心里念叨我,啊不对,痛骂我。”想想也就只有司空摘星了。
花满楼知道陆小凤所指,笑着摇头,还提醒陆小凤不要发出声音。现在他们两人正在官府的停尸房里房梁上,在下面仵作正在检查下面的那具白骨。
其实在他们挖出这副白骨之后,陆小凤从季挽芙的表情里就已经看出来了,季挽芙已经认出了那是她的父亲,只是她自欺欺人地不愿承认。
陆小凤相信季挽芙作为女儿的直觉,那从来都不值得怀疑。他和花满楼来这里,是为了查明季父死亡的原因。
仵作上上下下摆弄了很久,陆小凤在上面摇头晃脑,前后看了很久,都等得无聊了。这老头检查了那么就到底检查出什么了?
直到陆小凤等得都睡着了,那位仵作才离开了停尸房。花满楼确定周围没有异样的声音之后就拽着陆小凤往下跳。
陆小凤真的睡着了。半梦半醒中就是一阵的失重感,好不容易才转动身体重新站稳。陆小凤心有余悸地说,“哇花满楼,下次跳下来的时候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花满楼松开手,自信地说:“没关系的,我相信你不会有事的。”是的,他就是故意不叫醒陆小凤就把他拉下来的,这么严肃的时候竟然还想着睡觉?
陆小凤打了个哈欠,走上去揭开了遮住骸骨的白布。“花满楼,这副白骨很完整。”这具白骨没有任何破碎的地方,可以看出当初季挽芙的父亲不是死于重创。
“那颜色呢?”
花满楼一问,陆小凤就俯下身仔细地看这副骸骨的颜色,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一处都不放过,“没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焰色,没有发黑,他不是中毒死的。”
排除了季父种尸毒而死的可能,陆小凤和花满楼仔仔细细地排查上面的问题。陆小凤会将自己所看到的尸骨的每个角落,每一处都告诉花满楼,花满楼再根据其中有疑问的地方要求陆小凤做出更详细的解释。
陆小凤伸手摆弄了一下头骨,却突然发现在背侧的胫骨上有不正常的地方,“花满楼,这个地方。”
拉着花满楼的手,陆小凤将他牵引着去碰了碰他觉得不对的地方,“这个裂痕有点大。我觉得他是被别人用什么东西刺进了脖子后方才造成这样的伤口的。”
花满楼靠着抚摸更加直观地感受这道伤痕,的确如陆小凤所言,这道裂缝的确是宽了一点,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弧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