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道:“看把你乐的,我们会仔细的,张哥你放心。”
张顺又跑过去指挥搬家具的:“大家具靠墙角摆,对对,过道让出来,零碎的小家具在靠边,别挡道。”
维修工人见他走远了,才小声议论开。
“我听说温家这个少爷就是这宅子里摔伤的,我去,高位截瘫呀。”他说着用嘴巴指了指客厅楼梯的方向。
有人望过去,“啧啧”叹道:“再有钱有什么用,终归是个残废。”
“我听说当年和他一起摔下来的还有他弟弟,好像是两兄弟打架,失足落下来的。”
“嗯嗯,我也听说了,一死一残,这家造孽哟。”
“给你们说,温家大少爷之所以搬出去,就是因为温二少爷阴魂不散,现在还飘在这屋里呢。”
有个胆小的竟然真的觉得背脊发凉,打了一个哆嗦道:“别说了,干活!”
温家主宅热热闹闹,温子骞的公寓也挺忙碌。
温子骞指着书柜道:“书括书都搬走,小心点,书不要给我弄脏了。”
搬家公司的工人点头道:“你放心,温总,每一件物品我们都会帮您仔细打包,保证连个卷边也没有。”
书房拥挤不堪,轮椅有些碍事,温子骞到了客厅,秦苍正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想什么。
“想什么?那么出神!”他推着轮椅靠近,和秦苍面对面的坐着。
秦苍抬眼看他,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低声问:“为什么?”
温子骞道:“什么为什么?”
秦苍被他的态度惹得有些恼:“温子骞!”
“嗯,你说。”
“你明知故问!”秦苍明显压着火气,书房都是工人,他不想当着外人面吵架。
温子骞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最近吃了火药一样,总生气。”
“为什么要回去?当年在老宅,你吃多少苦,你忘了?温……温子……”那个名字他说了好几遍,都没有说出口。
“温子熠……”温子骞道:“你们就当我这么脆弱,一个名字都会把我打倒?”
秦苍叹了一口气,他越来越弄不懂温子骞了,他把他当作易碎品呵护着,可这人非要横冲直闯的去当钢铁侠。
“子骞……现在不好吗?我们住在这,不去想那些烦心事,你想做什么我不干涉,我一直跟着你,保护你,不好吗?”
温子骞将轮椅靠近了些,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头发比小时候还要硬,脾气还要倔。
“你再不听话,我要像小时候一样,打你手心。”
小时候,秦苍不听话的时候,温子骞摸出来一柄直尺,把秦苍手心打得通红以作惩罚。
秦苍用力偏头,想避开他的手,结果看见温子骞身子被他往前一带,就要扑倒过来。他赶忙扶住他的双肩,在他腰间摸了一把,果然没有绑腰封。
“喘气还困难?”秦苍皱眉道。
温远航葬礼已经过去一个月,秦苍知道,很多夜晚温子骞都无法入睡。音乐疗法也失去了作用,谢波来家里做了三次心理干预,效果都不太明显。
温子骞又把自己缩在自己的世界,任何人也把他拉不出来。他走不出温远航去世的阴影,心脏随时都会抽痛,好像下一秒就会碎掉。他知道自己情绪不能波动太大,可是忍不住,经常半夜引发哮喘,最初的两周,秦苍整宿不敢睡觉。
阿斌出了一个主意,把李佳雪的坟迁过来。温子骞听了心情才好了起来,终于能在晚上睡上一个安稳觉了。
秦苍赶忙着手张罗,帮着温子骞把李佳雪的坟迁到b市,和温远航合葬。等他一切安排妥当回来时,竟然面对温子骞要搬家的噩耗。
气得他从昨晚就没有搭理温子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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