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人多嘈杂,有人点燃了喜烟,烟雾缭绕散开。舞台上放着礼花,不一会,整个大厅都乌烟瘴气。
温子骞觉得空气浑浊,呼吸有些难受,把轮椅往后退,想出去透透气。
纪涵志按住扶手,挑眉低声道:“去哪?会老情人?”
温子骞皱着眉头,厌恶道:“怎么?我还不能和朋友说话聊天了?再怎么说,我和秦苍都是十几年的兄弟,不可能形同陌路。”
“去吧去吧,开个玩笑,看把你认真的。”纪涵志笑了起来:“那疯狗我还没当做对手,我对自己有信心。你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你怕我收拾你的老相好,你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
温子骞面色阴郁,看着纪涵志,这人嘴脸让人分分钟想抽一巴掌,可是说的却是实话。他的确不敢得罪纪涵志,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他转动轮椅出了会场,酒店后面有个温室大花园,种了很多珍稀植物,景色很美,让人心情舒缓下来。
“子骞……”
温子骞没有回头,他知道秦苍会跟过来。
他把轮椅转过来,抬头望着青年,微微笑着:“秦苍。”
秦苍只觉得浑身一颤,眼角发红,他满脑子都是纪涵志脸贴脸靠着温子骞的画面。
“你和纪涵志是怎么回事?”他问的时候,咀嚼肌都是僵硬的。
温子骞望着他,道:“就是你看的那么回事,我和他好了。”
秦苍颤抖了一下,声音颤抖:“我不相信……你明明很讨厌他……”
“那是过去……”温子骞声音很轻,一字一句缓缓道:“秦苍,没有什么事情一层不变的。”
“为什么?”秦苍拧着眉,手不自觉抓住了胸口,那里疼的厉害。
温子骞胸口有些发闷,吐了口气,轻声道:“因为纪涵志能给我想要的,而你,什么也给不了我。秦苍,别骗自己了,你懂我的,应该明白,如果不是我心甘情愿,没有人能强迫我。”
“不!”秦苍咬着牙道:“你骗人!”他的喉头哽咽,眼泪已经快忍不住了。
“骗你又如何?你想听什么?”温子骞偏着头不看他,脸色很白。“你想听纪涵志逼迫我,对吗?那不过是你给自己找一个台阶罢了,逼迫又如何?你能救我吗?”
他抬头,直视秦苍,加重语气道:“在b市,他能呼风唤雨,被他逼迫也是我的荣幸,你不懂吗?至少我还有资本,让他逼迫。”
碰的一声,温子骞的轮椅撞在了一个花架上,秦苍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喘着粗气。
温子骞仰着头,冷笑:“不是吗……”
秦苍咬着牙突然狠狠吻住了那双唇。熟悉的气息,是的,他的子骞,他的所有,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
温子骞挣扎着:“唔……你疯了……那么多人……”刚说了两句,又被秦苍含住了双唇。
“哐”的一声,花盆砸在了地上,温子骞猛地推开秦苍,身体几乎坐不稳,两只手紧紧抓着扶手然不让自己倒下去。
他抬起头,惊慌的望着前方,喃喃道:“子暄……”
温子暄整个人震惊的几乎站不稳,靠在一个花架上,撞倒一盆蝴蝶兰,花瓣破碎在泥土里。
“你们……”温子暄头脑一片混乱,已经完全无法组织语言,“你们……”
她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刚才他看到了什么?秦苍在亲吻他的哥哥……亲吻他的哥哥!
是呀,为什么没有想过,这么多年,秦苍从来没有交过一个女朋友,他总是和哥哥形影不离。她一直认为,他们是手足情深,她一直认为她能感动秦苍走进他的心里……如今看来一切都那么可笑……
温子骞看着妹妹,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
温子暄脱力的靠着,望着温子骞的眼睛,肌肉僵硬的说话都在抖。“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当我告诉你……我喜欢秦苍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看着我围绕在秦苍身边讨好,卖力表现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你们……你们明明……明明是这种关系,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哭出声,喊道:“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们早点告诉我……我虽然会伤心,但是不会像现在这样痛心!”
温子骞滑动轮椅靠过去,想去拉妹妹的手,温子暄挥开他的手,悲愤道:“不要碰我,我总算相信我妈说的了,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害死了二哥,夺走了我应得的遗产,用尽各种办法打压潘家的企业。就算是秦苍,对你也不过是利用的关系,半年时间你对他不闻不问,你有什么资格喜欢他,你有什么资格占有他?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可是我的一切都是被你夺走的……你……你真是卑鄙……卑鄙的让我恶心!”
她转身离开,秦苍快步上前拉着她的手,道:“子暄!”
温子暄回头冷冷看他:“放开!你也让我恶心。你受伤那半年,我们朝夕相处,你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我。那时候你说,我会听。可是现在,我不想听了。你们两都离我远点,我一个都不想看见。”
她甩开秦苍的手,抬起头,用仅剩的骄傲让自己能抬头挺胸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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