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只看见那瓶熟悉的药瓶滚落在翻倒的衣架旁,想必是为了拿药瓶碰倒了轮椅和衣架。他探身抓起药瓶,往温子骞嘴里喷了两下,不见缓解又赶忙多喷了两下。
这哮喘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病去如抽丝,温子骞浑身发软倒在纪涵志怀里,任由他把自己抱起来。
纪涵志把衣架和轮椅扶起来,回头看见温子骞侧着脸看他,于是笑了笑:“醒了?我以为你会再多睡会。”
温子骞盯着他扶在轮椅上的手,做贼心虚,他特别害怕纪涵志去翻他的轮椅。他一刻也不敢把目光移开,最好是能时刻监控纪涵志。
可能是他刚才发病的模样太吓人了吧,纪涵志并没有过多的怀疑,他去浴室拧了一条毛巾出来,递给温子骞。
温子骞借着他的扶持靠床坐了起来,接过毛巾慢慢的擦脸,轻声道:“谢谢。”他的头发有些湿,垂下来遮住了额头和眉骨,显得比实际年龄小。
“发病了怎么不叫我。”
“太突然了,喘不上气,喊不出声。”温子骞垂着睫毛,擦了擦嘴角,他刚才发病半真半假,这会已经恢复过来了。
“你应该爬到浴室,那里更近一些,傻瓜。”纪涵志笑着,暧昧的凑了过去。
不单是身体的靠近,空气中能明显感觉□□的流动,温子骞心里往下一沉,他以为纪涵志今晚会放过他,毕竟刚才自己那模样实在有些倒胃口。
“我很累……”他把头往后仰了仰,躲开了纪涵志刻意靠近的嘴唇。
可是,纪涵志已经情动,刚才被吓得疲软的物事也慢慢复苏起来,他可不是柳下惠,看得见的美味就吃。
“没事,我会很温柔。”他说着,压过去,吻住了温子骞的嘴唇。温子骞紧抿着嘴巴,纪涵志觉得有趣,用舌尖一点一点把他嘴唇撬开,一寸寸占领他的口腔。
温子骞难受的仰起了头,躲开了纪涵志的舌头。纪涵志也不介意,沿着他的下巴,喉结,锁骨,一路吻到胸口。
身体本能的打了一个颤,他有些痛恨这样的自己,明明是那样的不甘,身体为什么还是会有反应。他捂着脸,不想看见自己肮脏的身体,和这个肮脏的人。
如果是秦苍,一定不会强迫他……
那一晚,纪涵志不让他遮住眼睛逃避,把他的双手绑了起来,然后让他看着自己把涨起来的下身一点点进去他的下面。
他心里叫嚣,够了,我受够了,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回到b市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回到家温子骞把自己关在书房也不知道折腾什么,好一会儿才下楼。
温子杰看他右手戴了助力手套,腿上放了一个包,有些惊讶,起身问:“快天黑了,你要去哪?”
“有点事,出去一下。”温子骞划着轮椅往门外去。
温子杰赶忙跑过去:“去哪?我陪你。”
温子骞推着轮椅来到院子里停放的车旁,道:“不用,我带保镖,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他打开车门,朝温子杰笑了笑道:“搭把手。”
温子杰弯腰把他抱进了车里,一边整理轮椅,一边道:“怎么不让司机开车?”
温子骞把双腿扶正,系好安全带,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一会就回来,真的不用担心。”
他说着发动了车子,慢慢驶离院子,两辆黑色奥迪尾随其后,开向远方。
温子杰皱了皱眉,冲进屋里抓起自己的车钥匙,又冲了出来。
温子杰跟踪的实在不算高明,车子开了不到十分钟,便被发现了。
温子骞看着后视镜那辆熟悉的车,皱了皱眉,心想:这小子越来越不好糊弄了,年纪轻轻,心眼挺多。
他扶了扶耳朵上的耳麦,道:“后面尾数xx56的卡宴,把他别开,不过小心点别出事。”
耳麦里回应了一声是,紧跟着温子骞车后的一辆车减了速,一盘子把卡宴别到了左转道上。温子杰急的想一盘子变道追上去,结果前方交警指了指他,比了一个左转的姿势。
遵章守纪的五好青年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左转,眼睁睁看着温子骞那辆辉腾消失在视线中。
温子骞下了高速,对着耳麦道:“在这等我。”
黑色轿车靠边停车,他从后视镜看了眼,然后推动加速杆,车子飞速往前冲去。
最后他在一个偏僻小道停下,两旁全是参天大树,是个还未开发的山路。
他靠着椅背等了会,有人敲他玻璃,他偏头看了眼,摇下窗户。
那人取下头盔,是个长相漂亮的男子,正是于晓迪。
温子骞保持仰躺的姿势,也没让他进车里坐坐的意思,只是微微偏头,吊着眼梢看他道:“进展如何?”
于晓迪取下背包,取出来一摞密封文件递给温子骞,道:“功夫不负有心人,你看这个。”
温子骞接过文件,打开来看了看,应该是从缅甸的警局贩卖出来的资料,黑白的复印件,扭曲的文字虽然看不懂,但是那几张黑白照片……
温子骞眯着眼睛又仔细辨认了一会。
于晓迪问:“是他吗?”
温子骞勾了勾嘴角,点头道:“是。”他把文件递还给于晓迪,又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来委托书递过去。
“东西放你那里,纪涵志最近盯我比较紧,不太安全。”
于晓迪把纸对着落日的方向,看着章印上的精巧的暗纹,不免佩服道:“真厉害,还真的被你弄来了。”
他低头,看着温